“讓客人住進酒店可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這座莊園是我們家族的産業,在這裏不會有任何記者媒體打攪,還希望你能夠喜歡。”在下車之後,胡塔爾很客氣地向許源說道。
擡頭看了一眼前方的大門,許源暗暗贊歎,果然不愧是老牌貴族,能在地價昂貴的市區買下如此恢弘的莊園,恐怕光是有錢還是不夠的。
從那古典的裝潢與沁着曆史氣息的石牆,便能隐隐窺見這座宅邸的曆史底蘊,這裏就好像這不是一座莊園,而是一座擁有上百年曆史的博物館一般。
管家帶着五名保镖前往了莊園的别館,那裏是傭人居住的地方。
當然,所謂的傭人居住的地方也僅僅是口頭意義上的,那裏的住宿條件絲毫不遜色于五星級酒店。
原本劉靈應該也是住在那裏,但這位管家很敏銳地看出來她與許源的關系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簡單。
于是便很體貼地将二人下榻的地方安排在了主樓同一個房間内。
莊園的仆人在二人到達之前已經将房間收拾幹淨了。
簡單地向許源交代了房間内基礎設施的位置之後,便帶着二人來到了餐室。
晚餐的菜品并沒有想象中的奢華,但味道和營養卻無可挑剔。
餐桌上的紅酒根據亞曆山大·胡塔爾的介紹,已經擁有了優厚的曆史,單從那醇厚的酒香味兒上便不難嗅出其不菲的價值。
在飯桌上,許源和胡塔爾相談甚歡。不過倒是一點都沒聊到業務上的事。
劉靈則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在飯桌上一言不發,專心對付着盤中的羊排。
飯後,天色已經不早了,胡塔爾隻是禮貌地祝許源玩的愉快,然後提醒他不要錯過明天晚上的宴會之後,便乘車離開了。
這座莊園似乎隻是亞曆山大家族用來接待貴客的存在,身爲家族成員的他并不住在這裏。
回到房間,在浴室中洗了個澡,許源便回到了卧室中。
劉靈已經先他一步回來了,此刻正坐在床上擺弄着一個小巧的黑筆狀電子設備。
這玩意兒許源很熟悉,反監聽探測裝置,新國那邊的大多數武器店都有賣的小玩意兒。
擦了擦臉頰的水漬,許源笑着向劉靈問道。
“有什麽發現嗎?”
劉靈搖了搖頭。
“沒有。”
“看來亞曆山大家族對我們還算有誠意。”許源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
胡塔爾不是沒有嘗試監聽他,最開始合作的時候,他給許源的那個U盤裏就夾着一個微型定位器。
不過因爲被放到源星的緣故,那玩意兒一丁點兒作用都沒能發揮。
當發現定位器的信号離奇失蹤之後,胡塔爾就學乖了,再也沒弄這些小動作了。
坐在劉靈的旁邊,鼻腔傳來一股清香,許源便知道她已經洗過澡了。
将手搭在了那纖細的腰上,許源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行程表安排好了嗎?”
被那熱氣吹的耳根有些癢癢,臉頰上帶着剛出浴的紅暈,劉靈略微羞澀地點點頭。
“嗯,在包裏。”
說着,她準備起身幫許源把擱在桌上的公文包取來,然而那搭在她腰間的大手卻是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回過頭,對上了那壞壞的眼神。
“明天在看也可以,要不今天就早點休息吧。”許源壞笑着,右手非常不老實地說道。
次日清晨,兩人一同來到了餐室享用早餐,同時劉靈爲許源取來了行程表。
沒什麽特殊的,第一天剛剛到達休息一下,第二天白天自由活動,晚上參加宴會,第三天出席車展,第四天自由活動,第五天則返回。
總共五天的行程排的并不算滿當,難得有機會來這裏,許源自然不會錯過遊覽這個陌生而充滿魅力的國度。
在離開莊園的時候,管家爲二人準備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從莊園的偏門悄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媒體記者。
由于是私人性質的出行,所以許源并沒有帶上那幾名保镖,一方面是出于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另一方面則是覺得遊山玩水的時候跟着五個西裝大漢實在有些煞風景。
整個白天,許源都帶着劉靈遊覽野外的景點,直到天邊泛黃,兩人才帶着滿滿一相機的照片,結束了今天的行程。
望着那點綴在少女臉頰上疲倦而興奮的紅暈,許源也不由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今天過得開心嗎?”
“嗯!”劉靈輕快地點了點頭,那清冷的俏臉上,很少見的浮現了她這個年紀應有的活力。
嘴角彎了彎,許源扶着方向盤,開着轎車拐上了鄉間公路。
放眼望去,入眼皆是一片金黃的麥浪。天際線處銜接着昏黃的晚霞與群巒疊起的山脈,在火焰似得雲巒下顯得壯麗而富有詩意。
說起來,已經是深秋時節了,換做是源星那邊,此刻怕是應該下雪了吧。
望着這一幕,許源不由感慨道。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劉靈則舉起了手中的相機,将這美麗一幕拍了下來。
回到了亞曆山大的莊園,已經差不多六點了。
當兩人到達時,管家正等候在莊園偏門的門口。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小時時間,雖然許源覺得留給他的時間還是挺寬裕的,但這位嚴謹的老管家似乎不這麽認爲。
出席宴會的禮服是由亞曆山大的人負責準備的,因爲在許源來之前并未聽說這個宴會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帶上得體的禮服。
至于劉靈,則先回客房休息了,她不太擅長這種宴會。
被幾名神情嚴肅的女仆圍着折騰了好一會兒,許源才堪堪趕在宴會開始前,出現在了會場的門口。
“嗯,不錯,看來我準備的衣服非常合你身。”站在會場門口,胡塔爾微笑着向許源說道。
“謝謝。”許源笑了笑,和他一起進了會場中。
圓形的會場中一片金碧輝煌的裝潢,鑽石般璀璨的吊燈點綴着會場的穹頂。
各界名流彙聚于此,貴婦名媛相互攀談,端着香槟的侍者穿梭于各個交際圈之間。
有資格參加這次晚宴的人,多是金融界巨頭或某某産業大亨,亦或者某政界大佬。
當然,因爲身在圈外的緣故,許源還沒機會在這些人中看到一張相熟的面孔。
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當他和胡塔爾走進會場大廳的那一刻,至少有數十道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亞曆山大家族最引以爲豪的不是我們手上的資産,而是我們手中的人脈,”
“在座的不少客人都是幾家市值千億美元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也有不少人曾在某國當過總統或副總統,但他們之間的友誼或多或少都與我們有關。”
“在這麽一場宴會中達成的合作項目,絲毫不遜色于任何一場國際性的經濟峰會,而這樣的宴會,我們每隔幾個月就會舉辦一次,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可以替你介紹幾個有趣的人。”
胡塔爾說着,微笑着張開了雙手,迎向了正向他走來的男人。
“好久不見,我的老朋友。”
“哈哈,老夥計,真是好久不見了,來向你介紹下,這位就是許源。”胡塔爾很娴熟地向自己的老朋友介紹道。
對面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驚異的表情,立刻笑着伸出了右手。
“幸會幸會,許源先生,你們公司的虛拟頭盔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非常期待遊戲正式開服的那一天,我叫維克多·維伊克,你可以叫我維克多。”
握住了維克多·維伊克的手上下晃了晃,許源同樣微笑着說道。
“很高興認識你,維克多,我相信當那一天到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