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克雷格芯裝置,在一瞬間已經被收入到了“黑匣子”中,許源暫時不準備将他取出來。
誰知道這吳烽還有沒有其他的同伴,要是被他們給控制了,那就麻煩了。
夜晚,許源睡了一個好覺。
他夢到了自己在飛,是那種單純的飛……
休息到了天亮,許源起床後在房間内原地活動了下,便擡步走出了門外。
守在門口的衛兵見到許源後,立刻向他行了個軍禮,并在他的要求下帶他來到了第一兵團的臨時指揮部。
和趙文龍打過招呼後,沒有過多的寒暄,許源直接向他問起了現在的情況。
首先是戰利品方面。
整場戰役從輻射人手中繳獲的50萬噸C型号鋼鐵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相信那些買了戰争債款的投資者一定會爲此歡呼雀躍。
同時趙文龍還從輻射人新建的倉庫中繳獲了10萬噸A型号鋼鐵,以及大量的反坦克炮和迫擊炮等重武器及其彈藥。
另一方面,輻射人使用的Ap-13型号機械外骨骼碎片也都被趙文龍派人收集了起來。
等獸潮結束後,這些碎片便會被進行科技複原,要知道這些機械外骨骼裝甲上攜帶的光學隐形裝置,許源早就垂涎已久了。
雖然不知道吳烽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些好東西,但無論怎麽說這些東西都歸他了。
在輻射人陣地的地下核掩體内,士兵最終擊斃了輻射人的首領,以及其殘餘部衆。
這也預告着,盤踞在第九區的輻射人族群徹底滅亡,至于野外殘留的那些烏合之衆,那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另一方面,被救出的幸存者隻有萬餘人,他們紛紛表達了希望加入許源這邊,即便他們有至少五萬餘同胞死在了火箭彈覆蓋中。
趙文龍沒有立刻答應他們,隻是表示會向最高領導轉達他們的請求,然後便找到了許源。
許源考慮了兩秒後便接納了他們,接着又挑選了幾個腦子看上去比較靈光的人暫時管着這萬餘人,帶着他們開始重建家園。
這裏可以發展成一個鏈接内外商路的中轉站,或許将會是以後最大的運輸站。
緊接着,許源又給陳蓓打了個電話,簡單詢問了下大本營的戰況。
然而,陳蓓的回複是,大本營已經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了。
就在昨天晚上,北門突然出現了一批蝕骨獸,專吃人肉的它們擁有着堅固的利爪和角質層盔甲,對于防禦的士兵來說,這簡直如同是一場災難。
“放心,最晚今天下午,一切都可以結束了。”許源在電話中笑道。
陳蓓困惑地皺了皺眉,她此刻還并不知道許源在前線弄出來的大動靜。
不過聽到許源如此自信的語氣,陳蓓還是将信将疑地表示了回盡最大可能撐住,等待援軍的到來。
至于許源自信的來源也很簡單,要知道,他的火箭彈還沒用完呢!
挂了電話,許源看向了一直等候在側的趙文龍。
“讓所有人準備下,帶着家夥,我們回家!那些輻射獸,該給它們一點顔色看看了。”
此時此刻,在大本營的正門外,地上一片殘肢斷臂,那烏黑的血迹與屍油闆結成了硬殼。
站在圍牆上的士兵咽了口吐沫,稍稍活動了下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圍牆下的慘狀與惡臭,讓他一陣頭皮發麻。
圍牆上的機槍勻速地遊移着炮塔,紅外線在圍牆外掃視着,搜尋着可疑的目标。
更高些的炮塔上則安放着電磁炮,或反坦克炮,負責着他們的炮手正依靠在炮身上小憩,他們很多人已經快24小時沒有合過眼了。
“快到了。”
站在指揮塔内,陳蓓眉頭緊鎖地凝視着全息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紅點。
“老闆的援軍還沒來嗎?”在陳蓓的身旁,甯輝眉頭緊鎖。
“他們已經從前線返回了,不過從推進速度上看,他們的支援可能明天才會到達。”
“那可麻煩了!”甯輝眉頭緊鎖。
“獸潮又來了!”
伴随着一聲大吼,所有打着盹的炮手們紛紛醒了過來,向着圍牆外望去。
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壯若牦牛的虎狼之獸……
“步兵班機槍壓制!炮手準備射擊,動作要快!”
“哒哒哒!”
死死地扣着扳機,那名半跪在圍牆掩體後的士兵,與戰友們一同向着面前的獸潮宣洩出了火力。
火光映照着他的臉,将那絕望的表情呈現的淋漓盡緻。
火花濺射,跳躍的子彈在某些堅硬的獸類外殼上僅僅留下了一道道淺淺的劃痕。
反坦克炮猛地爆響,一道橙黃色的炮彈呼嘯而去,然而僅僅隻是掀翻了一小波生物罷了。
“草!不好!太多了!!”
密密麻麻的獸類開始築起了高台,長有着猙獰口器的蟲子張牙舞爪的從圍牆的底端往上攀爬着。
就在甯輝準備下令傾倒燃料時,兜裏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喂?”見到是許源打來的,他立刻接通了電話。
“準備看煙火。”許源笑道。
甯輝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然而不到半分鍾,通訊器便從他的手中掉到了地上。
望着窗外,他的瞳孔漸漸放大,喉結微微上下滑動着,他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形容自己此刻的震驚。
在一旁,隻見陳蓓臉上的表情和他也不遑多讓。
圍牆上,一名士兵聽到了遠方傳來的嗚嗚聲,不由擡起了頭。
“快看!那是什麽!”一人驚叫,伸手指向了天空。
一排排黑點,拖着狹長的煙霧。
防空機槍緊張地對了過去,然而當看清那不是輻射飛獸時,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火箭如雨點般砸落,飽和覆蓋在了獸潮的整個區域。
一瞬間,赤紅的火柱翻卷而起,吞沒了縱深千米内的戰場。
那成千上萬的輻射獸瞬間被淹沒在了火的海洋中。
一些大蟲子的護甲能扛下爆炸的沖擊,然而卻擋不住那上千攝氏度的高溫。
它們的外殼依舊保持着完好,但外殼之下的軟體卻已被蒸熟,然後烤成了焦炭。
翻卷的火舌收攏,烏黑的濃煙遮天蔽日,彈幕覆蓋之下,沒有任何輻射獸生還。
感受着飄至鼻尖的焦糊與高溫,圍牆上的士兵呆呆地望着眼前這一幕,手中的步槍滑落尚不自覺。
感受着吹拂至鼻尖的滾燙,圍牆上的士兵放在了把持着炮柄的雙手。
似乎,用不着自己這個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