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華國肯定不會放過收你這個小弟的機會,絕對向我們提供援助,而莓國當然也不會願意看到,華國在太平洋多了個海上軍事基地,所以最終勢必會約束自己的小弟不要太過分。”
現在的卡國很特殊,在文化圈上卡國用的是漢語,但在意識形态上卻是接近莓國,這種情況就導緻了,雙方都認爲這個國家可能倒向自己這邊。
“正因爲我們沒有站隊,所以我們是絕對安全的。”許源語重心長地說道。
雖然覺得他說的不錯,但林修傑總感覺哪裏有些奇怪,想了想後,他試探着問:“可爲什麽我們不站到莓國那邊,國際第一強國的靠山不好嘛?”
冷笑一聲,許源淡淡的道:“小爺我看不上他。”
要知道,私人軍事承包商其實是雇傭兵的合法稱呼,也是一個讓各國首腦既頭疼卻又不得不接觸的組織。
“雇傭兵”都是一群不擇手段的家夥,他們将戰争當成生意,爲了任務,他們可以不在乎國際法,不在乎平民傷亡,不在乎一切道德問題,用成本最低的手段完成最艱巨的任務。
雖說所有人都讨厭他們,但他們的雇主卻無需爲他們的壞名聲擔上麻煩,所以,莓國才會一直用他們,同時還能保持自己的“好名聲”。
然而大量用雇傭兵也是有壞處的,畢竟指望私人傭兵在别國遵守道德紀律,無疑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奢望。
而現在,卡國與東國所面臨的國際問題也是一樣。
抛開擊沉闖入軍事禁區的東方漁船不談,單從雇傭兵的軍事行動是否能被算作戰争行爲本就是一件在國際上尚未有定論的事情。
那麽問題來了,卡國雇傭私人傭兵承擔國境防護,而私人傭兵在執法時,按照法律擊沉了不聽警告的東國漁民,在這件事情上新國是否有錯?
闖入軍事基地放到任何國家,都有擊斃的闖入者的權利,但一般很少會有國家執行這個權利,以避免引發國際問題。
而現在,東國面臨的問題是,擊沉漁船的是卡國的私人軍事承包商。
說到這裏,不得不誇獎下林修傑總統組建的新内閣,在危機公關上他們處理的确實不錯。
許源下的命令隻有一個,那就是領土問題決不妥協,主權問題絕不讓步,沒有錯誤絕不道歉,然而爲此忙前忙後地耍嘴皮子的卻是那些政客。
卡國的國防部部長雖然是個光杆司令,但依舊提出了很有建設性的發言。
比如通過踢皮球的方式來敷衍東國,堅稱擊沉漁船的是星願貿易公司,并非國防部的授意。
而另一方面,星願貿易公司又堅稱自己隻是在執行任務,嚴格按照合約履行防衛國境的義務,要怪就去怪合同和法律,我們隻是拿錢辦事。
如此一來,東國的外交人員便兩方踢皮球似得踢來踢去。
就這麽打太極地磨上了半個多月,在許源的授意下,沉船打撈的工作終于開始了。
雖然沒有允許東方船隻入境協助打撈,但卡國方面還是邀請了一些國際媒體的代表參與這個打撈過程,以确保打撈結果的公平公正。
然而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在漁船上竟然真的搜出了突擊步槍等輕武器裝備。
漁船上爲何會搜出輕武器,究竟是栽贓陷害還是另有隐情?一時間,各大媒體也是衆說紛纭。
與此同時,數十年來東國漁民對盧卡斯群島漁民的侵擾,以及數次惡意撞沉卡國漁船的劣迹都被整理了出來。
包括遇難漁民兒子的口述,包括相關文獻記載,制成了一個小時的紀錄片,上傳到了社交平台上。
緊接着,寶寶的新聞彈窗又轉載了這個視頻,并配上了一個醒目的标題将它推向了世界。
《是海盜還是漁民?細數東國漁民在政府縱容下的劣迹》
這個視頻才上線一天,點擊量便破了千萬,其它網絡媒體也紛紛跟風轉載,在國際輿論上掀起了悍然大波。
于是,幾乎所有對東方同情的輿論全都轉入到了對東方罪行的攻擊。
東國政府當即便跳了出來,指責源國際在這件事上報道不實,不能因爲與卡國存在工程合作關系而偏袒卡國。
同時,東方新聞發言人還要求源影國際集團立即删除相關言論,并向東國人賠禮道歉。
然而,許源卻壓根沒理會他。
源影國際集團發表聲明,該視頻并不代表本公司立場,我們隻是轉載視頻,而并非視頻的發布者,不承擔一切責任,并且拒絕删除。
這個舉動雖然引起了東國的強烈不滿,但卻是赢得了局外人,華國民衆的集體叫好。
也正是因此,源影國際集團非但沒有因此蒙受損失,反倒是獲益良多!
與此同時,東國的總統正怒罵着外交部部長,“我說過多少次,強硬!要态度強硬的向他們的政府施壓!我們有20萬的軍隊!”
“可是總統先生他們似乎并不怕我們。”外交部部長苦笑道。
“看來有必要敲打下他們了,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怎麽對我們東國!”東國的國防部部長惡狠狠地提議道。
“可是美方讓我們在這個問題上保持克制,過分施壓可能讓中立國倒向華國的陣營。”外交部部長提出了異議。
“但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我們的民衆不會滿意。”國防部部長争辯道。
聽着内閣成員的争吵,東國總統陷入了沉思,然而沒過多久,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狠厲。
“雇傭兵是吧?呵呵,又不是就你們會雇傭!”
三日後,夜色正濃。
潮汐島的作戰指揮部内,顯示屏的冷光閃爍着,十多名工作人員忙碌地在電腦前忙活着。
指揮部中央的大屏幕上是一艘排水量爲五百噸的貨輪,船上沒有懸挂國旗,甲闆上隻能看到寥寥幾個人影。
根據雷達的航向分析,該輪船的目标正是潮汐島。
在開始修建潮汐島的時候,許源就在島上部署了一台廣域射電生命探測裝置,能夠對方圓一千公裏的生命信号進行偵測。
這個技術在廢土那邊已經相當成熟,弄出這個放大版的探測裝置并沒有太大功夫。
于是乎,隻要不是無人機,任何活物都逃不過這家夥的探查。
十分鍾前,雷達站監測到了該輪船的信息,明明是一艘貨運輪船,上面卻偵測到了124人的生命信号反應。
在這樣的敏感時期,任何靠近國境的船隻都會受到留意。
當時該輪船距離國境還有70公裏,經過航線核對确定該輪船走的并非國際通用航道。
指揮部的雷達監控人員初步判斷該輪船可能爲偷渡客輪,于是立刻聯絡了在附近海域巡邏的巡邏船。向那艘輪船靠了過去。
十分鍾後,該輪船越過了卡國國境,并修正航道,趁着夜色向潮汐島的方向直線前進。
巡邏船航行在該輪船附近3公裏處,試圖接入該船的無線電頻道,然而對方進入了無線電靜默狀态,無視一切通訊請求。
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的巡邏船沒有冒險靠過去,而是放出了船上的無人機。
借着夜色,無人機貼着海面移動,靠近了疑似偷渡客輪的船隻,然後貼着船牆潛入了輪船内部。
這一看不要緊,把指揮部裏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因爲這艘船上裝載着的可不是什麽偷渡者,而是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
而且,對方的船上還裝配了登陸汽艇等搶灘作戰設備,除了軍服上沒有國徽,船隻上沒有懸挂旗幟之外,這就是一隻毫不遜色于正規軍的部隊!
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的飛虎立刻下令潮汐島進入戰備狀态,所有人都荷槍實彈地跑到了基地的停機坪前集合,等候命令。
巴裏坤放下了電話,有些焦急地看向了飛虎道:“老闆的電話打不通。”
他當然打不通許源的電話,因爲許源正在源星那邊呢,那邊新開發出來了一個新東西,他正在興緻勃勃的研究呢。
飛虎點了點頭,沉默地看着指揮部中央的那個屏幕,屏幕中的那艘輪船正向着潮汐島高速行駛,目前對方距離潮汐島隻有270公裏了,從那架勢上看,對方明顯來者不善。
“老闆他應該是故意不接的。”飛虎似是明白了什麽,突然答道。
看着巴裏坤不理解的目光,飛虎整理了一下槍械,同時解釋道:“老闆向我們提供了最先進的裝備,并清楚地向我們交代了該如何處理問題,”
“如果我們連這點麻煩還處理不好,碰上什麽事都打電話問,那我也不配當什麽指揮官了。”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巴裏坤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再次調整了一下夜視儀,飛虎臉上露出了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