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貝斯的問詢,李海軍搖搖頭,“沒有惹麻煩,隻是有人有些不配合,讓我很不舒服。”
“噢?是誰?”
“許源。”
聞言,貝斯一愣,“你是說那個源科技的老大?他怎麽惹你了?”
李海軍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根據情況顯示,有人想要動源科技,所以我去聯系了那家夥,但是他拒絕了我提出的建議。”
“所以呢?”貝斯的表情顯得很興趣缺缺。
“從一句流行網絡話語來說,我要安排他一波!并且不讓他發現是我做的。”
送走了薛城了,許源返回到了房間内。
而剛剛沒出現的劉靈也從小卧室中走了出來,看着許源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她好奇的問:“是發生了什麽好事嗎?”
“差不多吧,不過以後可能麻煩事會不少了。”許源伸了個懶腰回道。
第一個麻煩就是出入境了,在程序還未徹底交付之前,國家是不可能讓許源随便離開國内的,當然等到程序交付之後就沒那麽多事了。
畢竟設計者不是許源,他僅僅隻是個代理人,技術的研發團隊從來都不在國内的話,就算控制住他這個代理人也是一點用都沒有。
而接下來的一個月,他隻需要證明自己是個代理人就行了。
比如到處遊山玩水,或者每日裏去上上班之類的,反正隻要做出一副那軟件不是我做的就成,這樣的話那個海外研發團隊就徹底坐實了。
聽完許源講述前因後果之後,劉靈有些疑惑的問:“那個騰飛集團真的好讨厭!”
“放心,我會讓他後悔的,”許源臉上挂上了一絲壞笑,得罪了自己的人,絕對不會讓他過的舒服的。
正在這時,一陣叮鈴鈴的電話聲突然響起。
望着電話顯示的周明證三個字,許源眉頭忽的一挑,随後便接起了電話。
電話中,周明證對前段時間王陸豐的所作所爲隻字不提,隻是客套地表彰了下源科技這段時間的突出貢獻。
當然,具體是什麽貢獻他沒說,畢竟那個無人機智能化控制系統跟他一丁點關系都沒有,接着,他又簡單地說了兩句,并且讓許源有空抽時間來趟辦公室,便挂了電話。
嗤笑了一聲,許源随手拿起了一旁的外套。
“要出門嗎?”看着許源換了身衣服,劉靈站在一旁問道。
“嗯。”許源點了點頭,微笑道,“周明證那老家夥找我,我得過去看看他想要整什麽幺蛾子。”
“需要我陪你嗎?”
“幫我開下車。”許源想了下後說。
“嗯。”劉靈溫順地點了點頭,“我去換身衣服。”
說完,她便轉身回了房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風衣,柔順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了馬尾,再加上那副深邃的墨鏡,一股冷豔女保镖的模樣頓時進入許源眼中。
看着劉靈熟練地發動了汽車,許源也是将安全帶系在了身上,然而在車開出了小區後,他卻突然隔着防窺玻璃向外張望了下。
“有什麽問題嗎?”劉靈側了側頭問。
“沒事,你看路吧,”許源嘴角緩緩出現了一抹微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真的有人在跟着自己。
車很快便到了周明證工作的地方,許源下了車往裏走,而劉靈則留在了車上。
在一名中年男人的帶領下,許源很快便來到了周明證的辦公室門口。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許源便推門而入,然後在他的視線正便出現了周明證那張略顯蒼老但卻不失威嚴的臉。
“坐吧,”周明證笑着伸手示意道。
點了點頭,許源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同樣笑眯眯地看着周明證,“好久不見,周書記這身子骨還是蠻硬郎的嘛。”
“呵呵,要是不硬朗,又怎麽能撐得住這個家呢,”周明證意味深長地看着許源,接着說道,“小許啊,你這可藏得夠深啊。”
許源自然是知道他這句話指的是什麽意思,于是他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是藏得深,隻是有備無患罷了。”
周明證搖了搖頭,“我記得在新聞發布會時你說過,源科技的人工智能并不具備軍事用途。”
“沒錯啊,”許源好整以暇的回複道:“寶寶确實不具備軍用價值,但無人機智能化控制系統有。”
周明證愣了愣,心裏不禁感歎,這不是在和自己玩文字遊戲?
停頓了片刻後,周明證再次開口道:“王陸豐的條件,你不滿意的點在哪裏?”
“我哪裏都不滿意,更何況源科技每個月上繳的那幾個億的稅,難道周書記覺得還是太少了?”許源幹脆了當的回了一句,壓根就沒有半點客氣的。
愣了片刻,周明證歎了口氣緩緩地道:“這事是王陸豐做的不對,我已經找他談過話了,以後你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就此揭過如何?”
“可以,一直以來都是他先要動我的,我可什麽都沒說過,”許源做出了一個委屈的模樣。
然而,他的心裏卻不這麽想,井水不犯河水?呵呵,想太多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你們。
又閑聊了一會後,許源站起身來告辭離開了,談話的内容沒什麽好稀奇的,就是周明證在當說客,想要讓許源冷靜。
當然,許源也裝作選擇了冷靜,但心裏已經開始謀劃怎麽弄一波王陸豐了!
而此時的騰飛集團中,王陸豐正面色陰沉地坐在辦公桌前。
都已經要到手了的肥肉,居然就這麽從他眼皮底子下溜走了,偏偏他又無可奈何。
國内地産行業日漸萎縮,騰飛集團雖然在10年之前賺了不少,但現在已經越來越不行了。
哪怕最近出台的一系列密集降息降準,開放二胎之類的政策,但想要以此扭轉地産行業由盛轉衰的必然趨勢,着實還是有些困難了。
就如同曾火爆一時、現如今卻陷入萬劫不複的煤炭行業一樣,地産行業終将迎來同樣的結局,
而這一點,從騰飛集團那岌岌可危的财報上就已經反應出來了,雖然公司依舊在盈利,但盈利空間已經越來越窄了。
而身爲騰飛集團決策者的王陸豐,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
擺在他面前的選擇隻有兩個。
一是開拓海外市場,二則是産業轉型。
開拓海外市場非常困難,原因也很簡單,正是因爲騰飛集團是國資的原因,這個身份在國内雖然很好用,但是拿到國外卻不是那麽吃得開。
于是,出于謹慎考慮,王陸豐最後放棄了第一個選項。
而相比之下,産業轉型則要稍微容易些,投資體育,投資電影,什麽的都是可以的。
騰飛集團有錢又有關系,相信轉型之後也可以做的更強。
然而就在這時,源科技的出現卻是讓王陸豐動了心,隻需要一款軟件,幾台服務器,幾十個程序員和業務員就能運作,一但軟件獲得了市場的認可,那鈔票簡直就是嘩嘩地飛來。
雖然垂涎着源科技的收益,但王陸豐也很清醒地知道,互聯網行業是個暴利與風險并存的行業,于是乎,他便動了歪心思。
隻要控制了源科技,以此來向互聯網公司轉變,這完全是可行的。
然而源科技經營狀況良好,資金鏈穩固,一些有錢的外國人就算是溢價收購,源科技都不同意。
不過,這對于王陸豐卻沒那麽麻煩,在國内,僅僅有錢還是不夠的。
關系才是真正的決策。
隻要控股了源科技之後,在享有着現有的利益同時,他将主導源科技向軍工領域發展,軍工智能化剛好是國防科技發展的戰略重點之一,這不但會爲王家在政治上增添更多的籌碼,還能使得騰飛集團平穩度過地産行業不景氣的危機。
隻不過很不幸的是,王陸豐的計劃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