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商讨了一番後,新的辦法又出來了。
現在這五百人,許源決定先将他們拆成兩部分,一部分留在這裏,另一部分則帶到安全區中。
那些被帶回去的人将進入工廠從事生産,或者進入新兵營接受訓練。
當然,也不是回去的那些人就會待遇好起來,就算他們住在了安全區可身份依舊都是奴隸,每天也隻能領取兩份營養合劑,剛剛好夠充饑,但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好處。
而接下來,一個消息瞬間便讓這些人興奮了,一旦有人在工作領域有突出表現,那麽他的身份就會升級爲普通居民,每天的配給同時也會升級爲兩份營養合劑外加一塊黑面包一小瓶牛奶。
同樣的,如果再優秀一點,運氣好一點可以升級爲正式居民的話,配給中将會增加一小塊牛肉。
而一旦成爲安全區的内區居民的話,就能夠與植入芯片的人享有同樣的無限額配給,也就是被允許在食堂中吃自助式飯食。
這樣一來,當他們的小圈子中出現了身份差距,自然而然地那些集合在一起的團體就會被分化了。
那些晉升者爲了維護手中的利益,以及打壓可能會出現的争奪者,他們自然會站到許源這邊,維護他的利益,讨好他的一切,以謀取進一步的晉升。
經過這兩道政策,這樣一來這五百多名人自然而然就會被分化了,到時候在配合上奴隸芯片的加持,這群人估計連一丁點反抗的心思都不會出現了。
這一系列的安排,說起來挺簡單的,但是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後,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了!
基本安定下來之後,許源又派人去将在大樓那邊負責防衛工作的趙文龍給調了回來。
新兵訓練的工作還是趙文龍比較熟悉,而且交給他許源也放心。
至于那些峰煙晶炮許源則給那邊留了幾台,而直升機在駐守了一段時間後,也同樣被他給調了回來。
用的時候還可以往過開,但是放在那邊的确不怎麽安全,要是被毀了,許源懷疑自己會心疼死。
另外,新出廠的那些無人機則被許源給調了過去,并派遣了幾個技術員在當地建立了控制無人機的中繼站。
這類低空無人機在巡邏與攻擊上有奇效,有了這批無人機,無疑是極大緩解了現如今兵力不足的問題。
而機械外骨骼裝甲的生産線也已經完成了,爲此,許源特意吩咐建築隊的人,在安全區後方建立了一個可以容納百人的廠房以此來全力以赴的生産機械外骨骼裝甲。
這東西完全是供不應求的,無論生産出來多少也能夠處理掉,穩賺不賠的東西,許源當然不會放過了。
大概将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妥當後,許源終于是舒了一口氣。
說實話,許源還是很佩服源星這邊的人才培養計劃的,幾乎每個人都根據他的天賦掌握着屬于自己的本領。
而一旦人多起來之後,各行各業的人才就開始紛紛湧現了,乃至于有些事他隻是提出個大緻的方向,那些人就已經替他想好具體的執行方案了。
這也讓許源感覺非常的舒坦,要是所有的工作都可以這樣那該有多好。
他就适合做甩手掌櫃。
然而,相比較許源這邊的悠閑,位于百公裏之外的輻射人據點卻又有些繁忙。
殘破的水泥牆被冰霜覆蓋,半耷拉着的鋼筋條被凍成了一根水晶柱,仿佛是被凍僵了似的,隐匿在積雪的覆蓋之下一動不動。
在一旁的街道上,行走着一具具褴褛的身形,他們一個個的看上去都是面黃肌瘦。臉上都是充滿了死寂的表情,似乎已經被風雪吹的麻木了。
身爲輻射人抓來的奴隸,他們唯一的解脫便是等待着倒下來的那一刻,然後被剝皮剔骨然後切成一塊塊肉,被扔進鍋裏面任人分食。
至于暫時可以艱難活下來的,那還算比較幸運,起碼他們可以吃得上一口少的可憐的營養合劑。
不同于外界那些單獨行走的輻射人,那些人才發現落單的人類後,都會選擇殘忍的殺害然後吃掉。
但是,這個輻射人組織卻不會這麽做,數量龐大的輻射人需要一定數量的奴隸來服侍他們,來做他們不願去做的苦差事,同時供他們享樂。
站在駐地的大門口,有着标志性紅眼睛的輻射人領導弗洛倫薩冷冷地注視着不遠處那一具具虛弱的身軀,緊接着又轉頭看向了身邊的人類。
沒錯,他的身邊竟然站着一名人類
估計現在的情形,在任何一名幸存者的眼中都是不可能會發生的。
因爲從常識上講,輻射人與人類是不存在任何談判的可能性的,更别說并肩站在一起了,但現在看來,這名人類與那輻射人看起來竟然相安無事!
那人身穿着一身白色的皮草袍子,如果有識貨的人在這兒的話,一定會震驚地發現,他身上穿着的皮草袍子竟然是叢林之王白虎身上整整齊齊的剃下來的。
身爲白虎之王,它的戰鬥力甚至能匹敵一個小鎮上秋千隻喪屍的圍攻,那鋒利的牙齒如同刀刃,能輕易撕開動力裝甲的護甲。
不過這種生物在很少在外區出現,他們通常出沒于遙遠的内區森林中,也是因爲兇猛的原因,這種動物很難被捕殺,所以能夠獲得這玩意兒的,絕對是身份非常尊貴的大人物。
那麽這樣來看,這個男人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他絕對是來自于内區,而且身份尊貴異常,很有可能是某個安全區的最大領導人。
“弗洛倫薩先生,不知道你最近的進展如何?”吳烽将手插進了兜裏,笑着向身旁的輻射人問道。
“前哨已經建立,”弗洛倫薩咧了咧嘴,眼睛中血紅色的光芒微微閃爍着,“快了,馬上雪就快要到最後的停止階段了,等到了那個時候,我的部隊就能出發了。”
“哦,那就好,我先預祝你可以順利進行。”這個身着華服的男人似乎對這個輻射人首領的回答很是不以爲然,隻是淡淡地這麽回了句。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弗洛倫薩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在嘴唇微啓後,他還是沒能夠說得出口。
因爲他不知道和對方說什麽,他非常的害怕這個從内區過來的人,哪怕這裏距離内區有上千公裏,哪怕這裏還是他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