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告狀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蘇斐然眸中平靜無波,柏念慈眸中充滿了糾結和不安。

“你……”柏念慈開口想問蘇斐然,又怕問他,主要是她不确定他有沒有将自己說的聽進心裏,垂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柏念慈在心中暗自斟酌着,他沒問她爲什麽會說,“她恨不得殺了蘇瑞傑,爲自己和爸爸媽媽報仇。”這樣的話,和看着她的眼眸裏平靜無波,都說明他沒有将她的話聽進心裏,她貿然問了,讓他起疑心,那等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果……如果自己裝傻,否認說過那樣的話,萬一他将自己的話聽進了心裏,她裝傻這條路就行不通了。

哎呀!到底要怎麽辦才好?他到底有沒有将她說的那句話聽進心裏去啊!柏念慈快被心中的糾結和不安淹沒了,要不是蘇斐然抱着她,她真恨不得用雙手抓着自己腦袋,努力想個應對之策。

柏念慈因爲自己說錯話,心中糾結和不安着,蘇斐然也因爲自己說錯話,心中在糾結和不安着,他很後悔問了那句,“你在擔心蘇瑞傑?”她被蘇瑞傑和龔月怡合夥算計,傷的體無完膚,賠上了自己的生命不算,還把父母的命也搭了進去。

重生後,她毫不掩飾對蘇瑞傑和龔月怡的恨,自己怎麽還懷疑她會對蘇瑞傑餘情未了,真是太不應該了。

在車上時,她眼睜睜看着蘇瑞傑被雷焯修理的那麽慘,說的唯一一句話是,讓雷焯踩穩了,她也要踢幾腳。她想踢蘇瑞傑幾腳出口惡氣,是自己阻止了她,她沒有堅持,她問雷鈞爲什麽沒和我們一起走,他卻誤會她擔心蘇瑞傑。

說白了,還是自己不夠自信,即便已經與她結婚,他心中依然不踏實,與他結婚的人是柏念慈,她身體裏的靈魂卻是章念汐,因此他才會誤以爲她對蘇瑞傑還餘情未了。蘇斐然閉上眼睛,在心底歎息一聲,人在感情面前真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哪怕自己身居高位,在自己心愛你的女子面前依然會有不安。

剛剛她擡起頭看自己時,他清楚地看到她瞳眸中的糾結和不安,她說了一個你字,應該是想問他什麽,爲什麽忽然打住不說?他就不得而知了,她又垂下頭,他看到不到她的臉,她的眼睛,他無法确定她心裏在想什麽,蘇斐然忍不住又在心裏歎了口氣。

拉起她纖瘦的身軀緊緊抱在懷裏,蘇斐然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我錯了。”他不該誤會她,更不該以爲她還會對蘇瑞傑餘情未了,他錯了,他道歉。

什麽?剛想推開他的柏念慈手僵在半空中,驚駭地偏頭想看他,卻被蘇斐然用一隻大手固定住她的頭,不讓她動,他繼續用之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不該誤會你擔心蘇瑞傑,他連續兩次迷暈你,将你從學校帶出來,害她莫名其妙從學校失蹤,無法向老師解釋,你讨厭他都來不及,我卻誤會你擔心他,我錯了。”

他……他,真的在向自己道歉,柏念慈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同時暗暗松了口氣,他沒有把她的那句話聽進心裏,真好,真好,真是太好了。

心中的糾結和不安立刻散去,喜悅浮上心頭,他的進一步說明等于是幫她找的好借口,她索性就讓她以爲,自己對蘇瑞傑的恨是因爲蘇瑞傑連續兩次迷暈自己帶出學校。

“我……”結巴了一下,柏念慈擡起雙手放在他肩膀上,安慰他說:“我沒有真生你的氣,隻是有點難過,因爲你以爲我擔心蘇瑞傑,蘇瑞傑不僅陰險狡詐還詭計多端,我恨他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擔心他。今天的事,從頭到尾都是蘇瑞傑一個人的錯,他讓窦建國迷暈了我,帶去婚姻登記處,想趁着我昏迷的時候,讓婚姻登記處的工作人員給我與他辦好結婚證。發現我和你已經結婚後,惱羞成怒的掐着我的脖子想掐死我,窦建國跪在地上勸了他良久,他才放開我,之後又想綁架我。若不是你們來的及時,我都不知道會被蘇瑞傑帶去哪兒?”

柏念慈說的都是實話,爲了讓蘇斐然更加相信自己,她說的時候滿臉怒氣和義憤填膺。

聽了她的話,蘇斐然渾身一僵,雙手爲主她的肩膀将他推開一些,銳利的雙眸緊緊盯着她的脖子,危險的聲音問:“他知道你和我結婚後,惱羞成怒的想掐死你?”

蘇瑞傑想掐死夫人,文宴和雷焯心頭同時咯了一聲,蘇瑞傑這回真要完蛋了。

“嗯嗯嗯。”柏念慈猛點頭,伸手将自己的衣領拉低些,把自己白皙的脖頸露出來給他看,順便告狀。“不信你自己看看,他當時是鐵了心的想掐死我,力氣可大了,我都感覺到死亡的臨近,肯定留下了痕迹。”

她當時清晰的感覺到蘇瑞傑是真心要掐死自己,不用看,她也可以肯定的說,自己脖頸上落下了痕迹。

看到她脖頸裏一圈淤青,蘇斐然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般,他不敢想象,若她今天真被蘇瑞傑掐死,自己到達的時候隻能看到一具沒有呼吸的身體,他不敢往下想。一年前他來不及救她,死裏逃生回來時,隻看到她的遺體,那種心痛和絕望,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他想,他到死都不會忘記當時的自責和絕望。

大概一個小時前,他差點又失去她,蘇斐然感覺心裏的恐懼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他狠狠閉上眼睛,壓下心裏的恐懼,熊熊的怒火自心底深處湧起。

在車上時,他示意雷焯修理蘇瑞傑隻是想給蘇瑞傑一個教訓,現在看來還是輕了,他不會再給蘇瑞傑傷害她的機會,再也不會了。

他……他臉上的神色,柏念慈想了又想,在心裏找了又找都沒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詞,看到他閉上眼睛,她還在愣怔中。

拉着衣領的手被他溫暖的大手握住,然後拿下來,一個又一個……柏念慈渾身僵硬的咽了咽口水,瞪大眼睛,脖頸裏的灼熱氣息讓她很難爲情。身子動了動,雙眸小心翼翼地看向開車的雷焯和文宴,見兩人沒有注意到後座的她們,她懸着的心剛放下,又無法阻止臉上升騰的熱氣。

察覺到他的手正放在自己外套拉鏈上,柏念慈連忙按住他造次的手,蘇斐然一愣,擡起頭,染着渴望的雙眸看她,她趁機朝他搖搖頭。理智被拉回,蘇斐然暗暗咬了咬牙,單手摟住她瘦弱的身子,另一隻手托着她的後腦,将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不讓她看到自己臉上懊惱的表情。

真是該死,他剛剛差點就……唉!幸虧她及時阻止了他,不然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他及時收手,柏念慈心裏松了一口,臉上的熱度還沒那麽快散去,忽然,脖子上傳來輕輕的觸感,她渾身僵了僵,擡起頭,對上蘇斐然憐惜的雙眸。

“還痛嗎?”蘇斐然輕聲問,語氣裏透着一絲壓抑,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着她白皙脖子上的淤青。

心裏暗暗發誓,今天的這筆賬,他定讓蘇瑞傑加倍奉還,敢傷害她,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不痛了。”柏念慈搖頭的同時還縮了縮脖子,希望他把手拿開,他的手指在自己脖子上撫着很癢,她也無法不去注意。

“當時害怕嗎?”蘇斐然的聲音暗啞了幾分,看着她的目光随之變得陰沉,收回手是不想自己失控傷到她,害她傷上加傷。

蘇斐然暗暗決定,隻要她說怕,他立馬吩咐雷焯掉頭回去,親手掐死蘇瑞傑。

“怕。”柏念慈誠實的回答,随即又補上一句。“後來又不怕了。”

她想,是個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都會怕,即使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在面臨死亡時依然會怕,後來不怕,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她說怕的時候,蘇斐然的心像是被一隻手揪住般抽痛着,後又聽她說不怕,他的心更痛了,他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之前怕,是人在面對死亡時的最真實表現,說白了,誰都怕死,後來不怕了,可能是因爲她死過一次的緣故。

“以後你也不用怕了,因爲我不會再給他機會傷害你。”承諾就這麽出口,蘇斐然一點也不後悔,因爲他已經想到了蘇瑞傑的下場。

他不會讓蘇瑞傑那麽快死去,死亡有時候是解脫,并不是懲罰,要懲罰一個人,必須先讓他記住教訓,再慢慢的折磨他,摧毀他的意志,讓他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受折磨……國民都說,新總統蘇斐然是個善良溫和的人,還有人爲國家的将來擔心,他卻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善良溫和的人,他若要懲罰誰,有的是手段。

“嗯。”柏念慈在他懷裏輕輕的應了一聲。

她相信他會做到。

或許需要時間,但她可以等。

“是跟我去總統府上藥,還是回學校?”靜默片刻,蘇斐然問柏念慈。

“上藥?”上什麽藥?抱念慈疑惑的問。

蘇斐然點頭。“你脖子上的淤青需要上藥。”

“我回學校。”柏念慈想都沒想給出答案,她脖子上的淤青不需要上藥,而且,她是在學校門口被蘇瑞傑迷暈了帶走,現在也不知道什麽時間了?老師知道她沒去上課,不知道有沒有打電話去崔家問?

就算今天不能上課了,她的書包還放在學校裏,得回去拿。

蘇斐然點了點頭,随即又說:“我們兩個結婚的事,此刻恐怕已經傳出去了,未免造成更惡劣的影響,今天下午我打算召開記者會,公布我們結婚的日期,你看怎麽樣?”

“不……”本想說不至于吧,轉念一想柏念慈又覺得他說的對,于是點了點頭,改口說:“你決定就好。”

在婚姻登記處,蘇瑞傑是想與她結婚,發現她和蘇斐然結了婚,說明不僅僅是蘇瑞傑知道她和蘇斐然結了婚,婚姻登記處的工作人員必然也知道了。國民敬仰和愛戴的總統閣下,千千萬女性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完美情人,忽然得知他已經結婚,那些人肯定會驚訝,會不敢置信,也會把消息傳出去。

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總統閣下已經悄悄的結婚了。

她不想公布兩人結婚的消息,但目前這樣的情況,不公布是不行了,唉,柏念慈幽幽的歎了口氣,心裏郁悶,又把蘇瑞傑這個掃把星罵了一通。

這麽輕易的就同意了,文宴有些驚訝,閣下和夫人結婚的事一直沒有公布,他知道是夫人不肯公布,閣下寵着夫人,順了夫人的意思。之前閣下讓夫人搬去總統府住,夫人一直不肯,甚至答應閣下偶爾去總統府小住,都不肯搬去總統府住,今天這麽輕易答應公布結婚的事,太不可思議了。

他有點懷疑夫人知不知道,答應公布和閣下結婚的事,就等于要搬去總統府住。

意料之中的回答,蘇斐然低頭在她頭頂落下一個吻。“乖。”

柏念慈很想翻白眼,又覺得翻白眼不适合她現在的身份,索性沉默。

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柏念慈準備下車時,被蘇斐然抓住手臂,她回頭不解的看着他,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什麽意思?柏念慈還是不解。

“告别吻。”蘇斐然索性直接說道。

告……告别吻?有沒有搞錯,又不是以後都不見了,要什麽告别吻,柏念慈眨巴着眼睛,一臉無語。

“念慈,你若是不願意主動親我一下,我不介意親你。”她無語的表情太有喜感,蘇斐然忍不住想逗她。

他親她,這還得了,想起之前他好不容易才停下來,柏念慈在心裏果斷下了決定,腦袋湊過去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回身打開車門,逃也似的下車。

看着她像是有洪水猛獸在後背追的模樣,蘇斐然輕輕的歎了口氣。

文宴和雷焯被迫吃了一嘴的狗糧,同時翻了個白眼,閣下,您這聲歎息是什麽意思?是惋惜夫人隻親了您的臉,還是惋惜您自己沒有抓住夫人好好親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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