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攤牌

“念慈。”念慈兩個字蘇斐然喊的格外缱绻,像是在喊自己最親密的愛人,柏念慈忍不住渾身顫了顫,剛想不顧形象的罵他,又聽到他問:“你這麽瞪我,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

告她的黑狀,還敢用這種語氣問她,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麽,存心的,肯定是存心的。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蘇斐然唇邊的笑意擴大。

崔淩寒都能感覺到他的心情非常好,念慈能讓斐然露出這樣的笑容,說明她在斐然心裏有了一定的分量,但他不能确定,念慈在斐然心裏的分量能不能蓋過那個人。

私心裏,他是希望斐然和念慈在一起,他們兩人都經受過失去親人的痛苦,也經受過親人的冷漠,同病相憐的人更容易心心相惜。

“念慈考慮的非常周全,你既打算今天出院,後面肯定還有其他的行程安排,還是今天出院比較妥當,至于念慈。”頓來一下,崔淩寒看着柏念慈說道:“你也出來幾天了,我今天順便帶你回家。”

帶她回家,這話聽着咋這麽讓人心裏暖呢?柏念慈愣愣的崔淩寒。

見她不說話,崔淩寒問道:“她昨晚才感冒發燒,今天回去是否不妥當?”

他今天可沒打算放她回崔家。

“以我的醫術,解決一場小小的感冒還是遊刃有餘。”崔淩寒怎麽會看不出蘇斐然不想讓念慈跟他走,但他今天必須把念慈帶回去。

因爲他家老頭兒發話了,要他今天一定得把念慈帶回家,念慈在斐然這裏,他知道瞞不住自家老頭兒,所以一開始就對老頭兒坦白了。

昨天過年,老頭兒沒有要求他帶念慈回去,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卻要他帶念慈回去,他雖然不知道老頭兒的用意是什麽,但老頭兒的話他不敢不聽。

蘇斐然剛要說話,崔淩寒先他一步對柏念慈說道:“念慈,老頭子此刻還在和老戰友們喝茶,我們一會兒直接去與老頭兒彙合,你有沒有什麽東西需要收拾,我幫你。”

文宴聽出崔淩寒話裏隐含了其他意思,下意識的朝蘇斐然看去,見他神色平靜,眼神幽深,以他對閣下的了解,每每閣下露出這種神色都是在思考和抉擇。

閣下此刻應該是在考慮要不要放念慈小姐回崔家。

“好。”人家都這麽說了,她除了說好似乎也沒别的可說,柏念慈随即又補上一句。“幫忙就不用了,我沒多少東西,自己收拾就好。”

“好。”崔淩寒爽快的應了一聲。

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流朝自己湧來,柏念慈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蘇斐然,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目光,她的瞬間漏跳了一拍。

因爲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不舍,對她的不舍,那麽明顯,那麽毫不掩飾。

“哪個,我……”柏念慈有心想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她留下,但她不能留下。

可能是出于逃避的心裏,柏念慈掀開被子準備起身,手腕卻被蘇斐然抓住,他用的力氣很大,她立刻動彈不得。

正在柏念慈不知道該怎麽辦時,崔淩寒說話了。

“斐然,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問你。”崔淩寒的語氣十分嚴肅。

蘇斐然沒有立刻應崔淩寒的話,目光靜靜地看着柏念慈,不說話,柏念慈心裏非常尴尬,尤其此刻她還是和蘇斐然一起坐在病床上。病房裏不僅僅有崔淩寒在,也有文宴在,雖然兩人都不是那種會搬弄是非的人,也不會把她和蘇斐然的關系說出去,可她就是覺得尴尬。

柏念慈幾乎都要以爲蘇斐然不會理崔淩寒的話,他卻出乎她預料的應了一聲。“好。”

他答應了,他真的答應了。

得到蘇斐然的回應,崔淩寒也暗暗松了口氣,若蘇斐然不答應跟他出去說話,他也不能把蘇斐然怎麽樣。他雖然是蘇斐然的舅舅,可蘇斐然是一國總統,是A國最有權勢的男人,無論是放在現代還是古代都等于皇帝。

答應歸答應,蘇斐然卻沒動,柏念慈想提醒他,他卻抓住她的手,把他手裏的蘋果放她手裏。

“你給我這個做什麽?”柏念慈問,垂下頭看着自己兩隻手裏都拿着蘋果,頓時有點無語。

“除了給你吃,你說還能做什麽?”蘇斐然把問題丢還給她,轉身下床,穿上拖鞋後回身對她說。“兩顆蘋果吃完後,你再去收拾東西。”

讓她收拾東西的意思是,同意她跟崔淩寒回去了,柏念慈雙眸晶亮,臉上剛露出笑容,馬上又誇下臉說:“我吃一個蘋果就夠了。”

她的那個蘋果都還沒吃完,又給她一個,哪裏吃的下。

不過她可以帶回去吃。

“真夠了?”蘇斐然站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俏麗的臉,他沒有忘記午餐時自己讓她吃多了,她抱着肚子說胃不舒服時的難受模樣。

“真的夠了。”重重的點頭。

“好吧。”蘇斐然拿走她手裏的蘋果,轉身時朝文宴丢去,文宴連忙接住蘋果,恭敬的道謝。“謝謝閣下。”

蘇斐然看都沒看他一眼,對崔淩寒說了聲走吧,率先走出病房,若有所思的看了柏念慈一眼,崔淩寒什麽都沒說,也跟着出去。

拿着蘋果剛要啃一口,文宴瞄見柏念慈盯着自己,張開的嘴合上,看看手裏香香的蘋果,又看看柏念慈。

“柏小姐,你看着我做什麽?”循環幾次後,文宴忍不住問道。

目光閃了一下,柏念慈淡淡的說:“沒什麽。”

沒什麽你還看着我,文宴信她的話才怪。

“你當我不存在,吃啊!”見文宴遲遲沒吃蘋果,柏念慈好心的提醒他,然後低頭在自己未吃完的蘋果上啃了一口。

此時此刻,文宴的内心有點崩潰,更多的是無言以對。

外面客廳裏。

蘇斐然坐在沙發上,一條手臂閑适的搭在沙發扶手上,另一條手臂自然的垂放在腿上,雙眸波瀾不驚看着前方,沒有焦距。

崔淩寒偉岸的身軀靠在窗戶邊,若有所思的看着蘇斐然。

送水進來的雷鈞,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腳步頓了一下,走過去将水杯放在茶幾上,轉身走出去。

關門的聲音傳來,崔淩寒看了一眼卧室門,走到蘇斐然面前,居高臨下的盯着他看,蘇斐然依舊沒動,任由崔淩寒看自己。

自己都走到他面前了,他竟然還是這樣一幅波瀾不驚的死樣子,崔淩寒失去耐心,轉身将茶幾上的水杯和其他物品移開一些,騰出點地方,自己坐在茶幾上。

“斐然,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想求證什麽嗎?”崔淩寒問,目光直直看着蘇斐然俊雅的臉,不放過他臉上可能出現的任何表情,然後他看見蘇斐然的目光沉了幾分,随即俊雅的臉龐上出現困惑。

看的崔淩寒忍不住歎息,蘇斐然是情緒不外露的人,即便他心裏對自己的話有些震驚,臉上和眼神裏都不會表露出來。同樣的,他所表露出來的,是他想讓你知道的,若是他不想讓你知道的,哪怕你有天眼也看不到他内心的真實想法。

想起之前在卧室裏,蘇斐然對柏念慈說的話,崔淩寒的心情就有點微妙,對念慈就有說不完的話,對自己就這副沉默寡言的樣子。若不是知道斐然爲什麽變成這樣,他真想打他一頓,當然,他也隻能在心裏想想,斐然是總統,他若真打了斐然,他家老頭兒第一個不饒他。

人人都說,蘇斐然是受上帝眷顧的天之驕子,一出生就被定爲皇太子,現在又是一國總統,仿佛所有的好處都落在他身上。但他知道,人們看到的都隻是蘇斐然想給人們看的,不真實,真實的蘇斐然沉默寡言,談笑間就能讓人一敗塗地,且還不知道是他幹的。并不是因爲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太久了,蘇斐然才有了這樣的性格,而是,他經曆過一般人都沒經曆的磨難,将所有的痛苦和淚水都化成了現在臉上的微笑。

會這麽問,他必定是知道了什麽,蘇斐然長長的眼睫輕輕掀了掀,看着崔淩寒,沒有說話,但眼神裏透着詢問。

習慣了他沉默寡言的性子,崔淩寒主動解答。“你一面派影衛在國内尋找關于靈魂領域的研究者,一面又派人去國外尋找,這樣方大費周章,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因此我猜,你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找關于靈魂領域的研究者,是想求證什麽?”

“舅舅覺得,我是想求證什麽?”蘇斐然故技重施,把問題丢還給崔淩寒。

崔淩寒沒有生氣,靜靜地看着蘇斐然片刻,緩緩吐出兩個字。“念慈。”

臉色一變,蘇斐然收回手,坐直身體看着崔淩寒,轉頭朝身後的卧室門看了一眼。

轉回頭,蘇斐然壓低了聲音問:“你發現了什麽?”

他都是近段時間才确定,柏念慈的身體裏是章念汐的靈魂,舅舅不可這麽快就發現了。

“念慈在崔家住好幾年了,她什麽性格我最清楚。”崔淩寒答非所問,心裏想的卻是,他果然是發現了念慈現在的性格,與過去完全不一樣,才派出影衛去找關于靈魂領域的研究者。

斐然和念慈接觸的時間不長,是怎麽發現念慈和過去不同的?什麽時候發現的?他不想再問,因爲沒有必要。看斐然對念慈的态度,想靠近又怕靠近,他幾乎就可以确定,念慈身體裏的靈魂可能換成了其他人,至于那個人是誰,他大概能猜到了。

能讓蘇斐然想靠近又怕靠近的人,這個世界上,除了章念汐,沒有第二個人。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匪夷所思,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把蘇斐然喊出來說話,就是要跟他攤牌。

念慈過去受過太多的苦,他不知道章念汐的靈魂是怎麽進到念慈的身體裏,念慈的靈魂又去哪兒了?他隻知道,他要保護她,用盡一切辦法保護她。

“說重點。”蘇斐然攏眉。

他聽明白了,崔淩寒說柏念慈在崔家住好幾年了,她的性格他最清楚是在間接的告訴他,柏念慈的反常他一眼便能看出來,但他覺得,崔淩寒不僅看出來,可能還猜到了什麽。蘇斐然有點慶幸,崔淩寒沒有接觸過章念汐,所以他不可能從如今的柏念慈說話方式和小動作中發現,如今的柏念慈是過去的柏念慈和章念汐的組合體。

一個去世了一年的人,靈魂忽然跑到另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的身體裏,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但這就是他遇到的事實。

他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隻知道,這一回,他絕不再讓她離開自己,無論用什麽方法。

兩人都各自想了許多,且也有了各自的決定。

崔淩寒沒有接蘇斐然的話,蘇斐然也不着急,非常有耐心的看着他。

扭過身軀端起茶幾上的兩杯水,回身後,崔淩寒将其中一杯水遞給蘇斐然,待他接下後,他才舉起另一個水杯,一眼神示意蘇斐然與自己碰杯。

明白了崔淩寒的意思,蘇斐然毫不遲疑的與他碰杯,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喝了半杯水,然後相視而笑。

“以水代酒,我們算是結盟了。”話落,崔淩寒看到蘇斐然又攏眉,他笑了笑,随即收起笑容,認真的看着蘇斐然。“我要說的重點是,你懷疑念慈不是過去的念慈,我也懷疑。”

聽崔淩寒說兩人以水代酒結盟,蘇斐然本來很無語,聽了崔淩寒的話,他更無語了。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崔家,還有多少人懷疑她?”都是聰明人,沒必要繞彎子,所以蘇斐然問的很直接。

崔家其餘的人他不擔心,因爲他們與過去的柏念慈幾乎沒有接觸,與如今的柏念慈接觸的時間也不長,不會發現什麽。

他隻擔心外公。

“你是擔心你外公會懷疑念慈吧?”崔淩寒毫不客氣的直接說出蘇斐然的想法。“這個你不必擔心,你外公過去一心鋪在軍營,根本沒有時間管念慈,過去念慈什麽性子,他早忘的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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