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念慈啊,柏念慈,你弄這許多的謎團,究竟是想做什麽?你與章家的人沒有半點關系,是什麽指引你去章家?
難道又是章念汐給你托夢,這個想法躍入腦海,蘇斐然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從來不信鬼神,居然會信柏念慈說的章念汐給她托夢。
蘇斐然心中想着事,文宴安靜地跟在他身後,走到餐廳門口,見總統閣下仿佛沒注意到玻璃門,文宴連忙出聲提醒。“閣下。”
經文宴提醒,蘇斐然停下腳步,看着近在咫尺的玻璃門,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文宴幾步上前,拉開沉重的玻璃門,然後退到一邊,等蘇斐然進餐廳。
“文宴,你相信死了的人會給活着的人托夢嗎?”腳步未動,蘇斐然問了一句對文宴來說,毫無邏輯的話。
文宴一愣,死了的人給活着的人托夢?閣下怎麽會突然問他相不相信這個?見閣下還在等着自己回答,他卻還沒整明白總統閣下的意思,沉默幾秒後,給了個十分客觀的回答。
“做夢這種事沒有科學依據,也無法用科學來解釋,據我所知,當今有很多科學家緻力于研究人類的夢境,均沒有獲得實質成果,死了人的給活着的人托夢這種事,我沒遇到過。”
淡漠的目光在文宴身上繞了一圈,蘇斐然說:“我不需要你分析夢境的玄妙,你隻需回答我,信還是不信。”
“不信。”文宴沒有遲疑,直接給出自己的答案。
蘇斐然點點頭,看了文宴一眼,邁步走進餐廳,文宴不信死了的人會給活着的人托夢,他卻信,爲何信,因爲隻有章念汐托夢才能解釋柏念慈近段時間奇怪的行爲。
章家别墅自一年前查封後,沒有人再進去過,即使人們經過那個路段,都會不自覺的繞道而行,柏念慈卻分别進去章家别墅兩次,實在讓人想不通。
來到餐桌邊,在自己專屬的位置坐定,蘇斐然接過餐廳負責人送來的溫水,喝了一口,待文宴坐下後。
“柏家的人目前是什麽情況?”他又問道。
“想辦法,找機會接近柏小姐,近期他們将希望寄托在了剛回國不久的龔月苎身上。”文宴如實禀報。
蘇斐然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總統閣下沒有下達指令讓他們上餐,餐廳負責人不敢擅自覺得,詢問的目光看向文宴,文宴看一眼總統閣下,輕輕點頭。
餐廳負責人領命離開,文宴拿起水杯喝水。
“文宴,把她想知道的給她。”蘇斐然忽然說道,随即又補上一句。“另外,多派兩個人看緊她,務必确保她的安全。”
喝水的動作一頓,文宴恭敬的應道:“是。”
同一時間,柏念慈在龔月骐的陪同下來到醫院,之所以來醫院,是因爲之前蘇瑞傑給她打電話,說她的包包落在他這裏,讓她到病房來拿。柏念慈剛去營業廳辦理了電話卡的補辦,蘇瑞傑的電話就打來,她都要懷疑,蘇瑞傑是不是安排了人跟蹤她,不然他怎麽會知道她去營業廳補辦了電話卡,第一個打來電話。
第二個打來電話的人是龔月苎,先向她道歉,再解釋那天幫龔月怡說話是個誤會,然後問她明天去不去學校上課,柏念慈直接回答了兩個字,不去。
她補辦電話卡是爲了方便與偵探社聯系,結果卻給自己招來些不必要的麻煩,柏念慈的心情頓時變得不舒暢。
兩人來到蘇瑞傑的病房門口,看到門口站着兩名警衛,柏念慈對龔月骐說道:“一會兒警衛不讓你進去病房的話,你直接推着我離開。”
“包包和手機不要了?”龔月骐好笑的問她,她接蘇瑞傑的電話時沒有避開他,因此他聽到了電話裏的全部内容。
他沒念慈的包包是怎麽落在蘇瑞傑哪裏,因爲念慈若是想跟他說的話,他不問,自然會說,若是念慈不想說,他問了,也肯定不會說。
“不要了。”柏念慈幹脆的回答,包包在車裏,劫持車子和她的人是蘇瑞傑的人,她的包包落在蘇瑞傑手裏,一點也不奇怪。
本以爲蘇瑞傑會毀屍滅迹,沒想到他反其道而行,打着還她包包的旗号接近她。
她假裝上當來醫院,不是爲了拿回包包,是想看看蘇瑞傑怎麽自圓其說。
“好。”龔月骐輕輕一笑,低頭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推着她來到病房門口。
出乎意料的,病房門口守着的兩名警衛看到他們,不但沒有攔阻,反而主動幫他們打開病房門,請他們進去。
原來蘇瑞傑早有交代,自己又想多了,柏念慈嘴角抽搐一下,由龔月骐推着進病房,飯菜香撲鼻而來,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豪華溫馨的病房裏,蘇瑞傑坐在病床上,聽到輪椅滾動的聲音,擡起頭,看到是龔月骐推着柏念慈進來,愣住。
“瑞親王。”龔月骐先出聲跟蘇瑞傑打招呼,目光從蘇瑞傑裹着紗布的肩膀上掠過,定在蘇瑞傑有些蒼白的臉上,禮貌的問了一下。“怎麽受傷了,傷的嚴重嗎?”
看起來傷的不輕!妹妹對蘇瑞傑受傷的事情隻字未提,很可能是還不知道蘇瑞傑受傷,以妹妹對蘇瑞傑的在乎程度,知道蘇瑞傑受傷,肯定寸步不離的在醫院裏守着了。
“不嚴重。”避重就輕的回答,蘇瑞傑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明知故問:“月骐怎麽來了?”
龔月骐沒有立刻回答,低頭看了柏念慈一眼,正好柏念慈也擡頭看向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誰都沒有說話,卻勝似說了千言萬語。
讓看着兩人的蘇瑞傑心裏十分不痛快,既羨慕,又嫉妒,更多的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