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龔倩親自開車帶柏念慈去醫院複查,結果車子和柏念慈都丢了,她還是崔老先生的警衛員去接回來的,崔老先生沒有責怪她,但她看的出來,他老人家心裏很不悅。爲了彌補自己的過失,龔倩回到崔家後,拉了崔永姿一起去書房陪崔老先生等消息,大概二十幾分鍾前,總統閣下的秘書長文宴,打來電話說柏念慈找到了。
見崔老先生冷峻的神色緩和了些,龔倩自己也跟着松了口氣,崔老先生看重柏念慈,她昨天才毛遂自薦今天陪柏念慈去醫院複查,哪兒想會發生車子和柏念慈一起被劫持的事,她也是不走運。
留下崔永姿在書房裏陪崔老先生,龔倩親自下樓端茶水去書房,聽傭人說柏念慈回來了,手裏的茶盤遞給傭人,幾步朝門口走去,邊走邊詢問:“念慈回來了,在哪裏?在哪裏?”
“龔女士,念慈小姐在這兒。”一名警衛員拉開門,另一名警衛員推着柏念慈進來。
“表嫂,我回來了。”坐在輪椅上的柏念慈看着龔倩說道。
“念慈。”沖到柏念慈面前,龔倩拉起柏念慈的手。“念慈,快讓表嫂看看,你有沒有受傷?那個劫持你的歹徒有沒有傷害你?你一定吓壞了吧?”
說着,龔倩一雙眼睛像雷達一樣在柏念慈全身掃描着。
柏念慈被龔倩看的渾身不自在,将自己的手從龔倩手裏抽回。“我沒受傷,那個搶你車子的歹徒隻是爲了錢,沒打算傷人。”
“你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聽她這麽說,龔倩稍稍放心了些,她不管那個歹徒搶車子是什麽目的,害她在大伯父面前失信,她就恨不得将那個歹徒碎屍萬段。龔倩再次握住柏念慈的手,自責又愧疚的說:“念慈,都怪表嫂當時太大意了,才讓歹徒有機會搶走車子,還劫持了你,我真是愧對大伯父的信任,他老人家相信我才讓我陪你去醫院複查,結果你卻被人劫持,我真是……”
“我沒有受傷,且毫發無損的回來了,表嫂不用太自責。”淡淡的打斷龔倩自責的話,柏念慈看了客廳一眼,沒看到崔老先生,對龔倩說:“崔伯伯在書房吧,我去跟他老人家報一下平安。”
“好好好,我現在就推你上樓。”說完,龔倩放開柏念慈的手,微笑着對兩名警衛員說:“你們回工作崗位吧,我推念慈上樓就好。”
兩名警衛員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去。
推着柏念慈搭電梯上樓,出電梯後,龔倩說:“大伯父得到你被劫持的消息,立馬命令他的警衛長将保護他的警衛員們全都派了出去找你,沒有你的消息時,他老人家非常擔心你。我擔心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急壞身體,就和永姿一起在他身邊陪着,直到文秘書長打來電話說找到你了,我們大家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念慈,文秘書長是在哪兒找到你的?是文秘書長救的你嗎?那個歹徒抓到了沒有,他有沒有招認爲什麽要劫持你?”
連續問了幾個問題,柏念慈垂着頭,一個問題都沒回答。
龔倩不悅的皺眉,還想再問時,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冒進了,立刻改口。“念慈,抱歉啊,明知道你受了驚吓,我還一個勁兒的問你這些,真是太不應該了。”
“沒關系。”柏念慈表示自己不在意,想到龔倩對自己這樣小心翼翼,可能是因爲,自己被劫持,下落不明,龔倩被崔老先生責備了,才會對她格外的小心翼翼。“堂嫂,我知道你很關心我被劫持後都遇到了什麽,但請你稍等片刻,到了崔伯伯的書房,我會将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們,現在跟你說了,一會兒崔伯伯問,我還得再說一次。”
靜默幾秒,龔倩嘴角抽了一下,燦燦的說:“你的考慮很周全,是我太着急了。”
兩人來到書房門口,龔倩擡手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請進。”
打開門,龔倩推着柏念慈走進書房。
書房裏,崔老先生坐在紫檀木書桌後,崔永姿坐在沙發上,看到龔倩推着柏念慈進來,崔永姿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來到柏念慈面前。
“柏姐……”差點又喊錯,崔永姿表情有點不自然,及時改正。“柏姨,你回來了,沒事吧?聽說你被劫持,我擔心死了。”
“沒事。”看了崔永姿一眼,柏念慈懶得去琢磨崔永姿說的擔心她是真是假,自己驅使着輪椅來到書桌對面。“崔伯伯,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沒有受傷吧?”紫檀木書桌對面,崔老先生一雙銳利的眸子看着柏念慈,之前接到文宴打電話來說找到她了,他老人家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現在看到她毫發無損的回來,徹底放心。
“沒有。”柏念慈搖了搖頭,經過幾次接觸,她相信崔老先生是真心實意将她當成女兒對待。
她是有恩必報的人,崔老先生真心對她好,她都記在心裏。
柏念慈說到做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最後她強調說:“不是文秘書長救的我,而是瑞親王蘇瑞傑救的我,他還因此受了傷,目前還在醫院裏住着。”
“念慈,那個劫持你和車子的歹徒長什麽樣,你看清了沒有?”龔倩第一個發問,她之前問的問題,柏念慈隻回答了一個,救她的人不是文宴,而是瑞親王蘇瑞傑。
崔家是蘇斐然這邊的人,蘇瑞傑與蘇斐然看似兄弟和睦實則明争暗鬥,柏念慈被蘇瑞傑救了,不知道是好是壞?
“沒有。”柏念慈搖頭。“歹徒将車子開出醫院沒多久,便趁我不注意打暈了我,我再次醒來,已經在醫院裏了,警察告訴我,他們是接到報警後趕去事發現場,當時歹徒已經不知去向,我昏迷在地,受了傷的瑞親王坐在我旁邊。”
“既然是蘇瑞傑救的你,爲什麽是文宴給外公打電話說你找到了?害得我們以爲是文宴救的你。”崔永姿皺着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