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的感覺背脊一涼,像是被什麽盯住般,蘇瑞傑皺眉,下意識的偏頭看去,正好與門口處坐在輪椅上的女子目光相觸,他一愣。
不是因女子看自己的複雜目光,而是站在女子身後的文宴,文宴是總統辦公室的秘書長,能被文宴推着進來的女子,她的身份……定不簡單。
龔月怡正想和身邊的蘇瑞傑說話,見他目光看着門口,她也看過去,疑問脫口而出。“她怎麽來了?”
坐在輪椅上還能來,說明傷的不夠重。
那天,她順路送堂妹去學校,堂妹下車後,車子剛起步一個女學生倒在她車前,她爲了趕時間沒有下車,好事的學生們圍過來指責她,還把視頻發到網上,若不是爸爸發現的早,及時處理掉視頻,她的名聲就因此毀了。
事後她派人查了才知道,那個害她差點名聲毀了的女學生,叫柏念慈,是幾年前死在國外的外交官柏奕的女兒,目前住在崔老将軍家裏。
“一年一度的烈士悼念會,是爲紀念那些曾經爲國捐軀的烈士,柏奕夫婦是烈士,她是柏奕的女兒,作爲烈士遺孤,她來了有什麽可奇怪的。”蘇瑞傑嘴上說的平淡,心裏卻在想,那天崔老将軍壽宴,他被崔淩竣拉着說話,沒機會見到柏念慈。
今天一見,她給他的感覺十分詭異,尤其是她看着他的目光,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很奇怪。
聽了蘇瑞傑的話,龔月怡不以爲然的哼了一聲。
“往年的烈士悼念會她從沒出現過,今年卻突然出現,别告訴我你不好奇,我們的總統閣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關注到柏奕外交官這位遺孤的?”龔月怡意有所指的問。
“不好奇。”蘇瑞傑冷淡的回答,他知道龔月怡是什麽意思,沒影的事情他懶得去好奇。
“你真不好奇?”龔月怡不信他的話。
蘇瑞傑收回目光,瞥了龔月怡一眼。“真不好奇。”
見蘇瑞傑收回目光,龔月怡并沒放松警惕,繼續說:“你不好奇,我卻十分好奇,畢竟,咱們總統閣下還沒他的選總統夫人,任何一個入了他法眼的女人,都有機會成爲第一夫人。”
“那你可要加油了。”蘇瑞傑說道。
“我爲什麽要加油?”龔月怡一時間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你父親如今是國務卿,身爲國務卿的女兒,總統夫人的位置,你很有希望去掙一掙。”
“蘇瑞傑,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龔月怡憤怒的紅了眼睛,心裏也委屈。“你明明知道我愛的人是你,我從來就不稀罕第一夫人的位置,我稀罕的是瑞親王,王妃的位置。”
“你不是不稀罕,是稀罕不來。”沒有女人不想成爲總統夫人。
他不信她,她跟了他這麽多年,還爲他手上沾了人命,他竟然還不信她,龔月怡心裏委屈的不行。“蘇-瑞-傑,我爲你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閉嘴。”蘇瑞傑不耐煩的瞪她一眼。
“我爲什麽要……”
“不想被拖出去就立刻閉嘴。”蘇瑞傑面色陰沉的截斷龔月怡的話。
龔月怡憤怒又委屈,但她不是傻子,今天這樣的場合不是她能任性妄爲的,爸爸知道了肯定會罵她。
坐在台上的崔老先生看到柏念慈,朝她招了下手,精神十足的聲音說道:“念慈,過來。”
衆人順着崔老先生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名瘦弱的女子坐在輪椅上,她身後是握着輪椅把手的文宴,總統秘書長文宴親自推她過來,足以說明,總統閣下對柏奕外交官的遺孤非常禮遇。
難怪今年的烈士悼念會,總統閣下親自主持。
“柏姐姐,我大爺爺在叫你呢,我推你過去。”崔永姿一把推開文宴,自己接替文宴握住輪椅把手,回過頭對文宴說:“文宴,我來照顧柏姐姐就好了,你去斐然哥哥身邊吧。”
文宴沒想到崔永姿會突然殺出來搶着推柏念慈,一時不察才被崔永姿推開。“崔小姐……”
“哎呀,你還蘑菇什麽,我和柏姐姐熟,照顧柏姐姐很方便的。”崔永姿不耐煩地打斷文宴的話,推了柏念慈就走。
“柏姐姐,你怎麽也來了?”行走時,崔永姿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柏念慈。
柏念慈的目光依舊死死盯在蘇瑞傑身上,心沉浮在仇恨的海洋裏,壓根沒有聽到崔永姿說什麽,她甚至都不知道推自己的人,已經由文宴換成崔永姿。
柏念慈不說話,崔永姿以爲她是不知道怎麽回答才選擇沉默,故而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柏姐姐,你真是太見外了,要來參加烈士掉念會也不和我說一聲,你跟我說一聲的話,我肯定和大爺爺說,請大爺爺派家裏的車子去接你,你腿腳不方便,坐車來多辛苦啊。對了,你是怎麽遇到文宴秘書長的?”
依舊沒有得到答案,崔永姿有些氣餒,還有些生氣,可惜兩人已來到崔老先生身邊,她不能再追問柏念慈。
“大爺爺。”崔永姿喊了一聲。
她不願意猜想是蘇斐然派文宴去接的柏念慈,可種種迹象表明,就是蘇斐然派文宴去接的柏念慈。
柏念慈的腳受傷,不可能一個人離開醫院,且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也不會放她出來,除非有人去接她,文宴推着她來,很明顯是文宴去接的,能指使動文宴的人唯有蘇斐然。
微微颔首,崔老先生對崔永姿說道:“永姿,念慈留在我身邊,你回你母親身邊去。”
崔永姿錯愕的看着崔老先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她親自送柏念慈過來,就是想站在大爺爺身邊,離斐然哥哥近一點,誰知,大爺爺說的第一句話竟是讓她回母親身邊去。
她回母親身邊,不是又離斐然哥哥很遠,斐然哥哥有可能看不到她,不知道她也來了。
“大爺爺。”崔永姿委屈的紅了眼睛。
“回你母親身邊去。”崔老先生的語氣沒變,卻透着着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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