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來,力魄星上都這樣過來了,也沒有誰提出什麽異議。
畢竟是第一輪競價,而且各方勢力的人都很識趣,沒人願意出多,這就對最後的價格,也不會産生什麽大的影響。
人家地頭蛇,也是需要講面子的,你把面子給足了,人家就不會咬你。
但你若像是這兩位一樣,一上來攪局,那可就觸犯到底線了。
兩兄弟在自己的位置上大馬金刀地坐着,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然觸犯到了衆怒,兀自盯着台上的那尊紫玉酒爵,大聲地嚷嚷道:“這怎麽回事啊,怎麽不接着報價了,你們做主持的,是腦子有問題啊,還是眼睛有問題啊!”
那前後在座的客人,對于這等粗魯的行徑,早就有那脾氣火爆之人,對這兩兄弟怒目而視了。
兩兄弟還是在自得其樂地搖頭晃腦,好像衆人所針對的對象,并不是他兩人一樣。
台上的主持之人應該是得到了什麽暗示,在聽到了這個報價之後,停頓了幾個呼吸,然後便展現出來優秀的職業素養和心理素質。
他伸出手來,輕輕咳嗽了幾聲道:“雖然這一輪加價有點多,但這并不算是壓軸拍賣品,所以還算有效,競拍繼續。”
“哈哈哈……”
那兩兄弟張狂地笑了笑,那副嘴臉,恐怕見到的人都想将他們痛扁一頓吧。
“沒有人繼續加價嗎?”
也許是忌憚虎皮兄弟兩人,沒有人願意和他們掙這件酒爵,反正後面又不是沒有好東西了。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變得極其詭異。
那主持之人也連忙反應了過來,他語速飛快地說道:“既然沒有人加價,那就七千一次、七千兩次,成交!”
“這件流靈了的古靈器,就是這位道友的了!”
“哈哈哈,這酒爵還是某家的!”
虎皮哥哥一把跳上前去,大步走上了拍賣的前台。
那兩名抱劍的金丹中期的護衛看着這亂來的外人,齊齊邁出了一步,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了一半!
但那主持之人也是心細膽大,他眼睛盯着笑逐顔開的虎皮哥哥,在下面客人視野看不到的地方,給那兩名護衛打了個手勢。
這兩人才将長劍收回了劍鞘之中,沒有沖将上來。
“呯1
虎皮哥哥一把将懷裏的儲物袋掏了出來,然後嘩啦啦地倒出了一小堆上品靈石。
“那個啥……拍賣的,你數數,這裏的靈石是不是夠了?”
“這……”
主持的修士也是一下子看呆了,他在這拍賣會裏面幹了這麽長的時間,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大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客人。
“你快數數啊,某家還要帶着這玩意趕路呢!”
“額……好的,您稍等片刻。”
主持修士也是很快反應了過來,他放出一道靈識,将倒在桌子上的靈石掃了下,便看出了數量。
然後他伸出手來,将其中的幾顆劃拉開來道:“您這堆靈石數量夠了,還多了幾顆,還請您拿回去啊。”
“不錯,不錯,你這主持的修士很不錯,不貪圖某家的靈石。”
虎皮哥哥哈哈一笑,他一揮手,将那幾顆多了的靈石一把抓起,然後塞到了主持修士的手中道:“來,這幾顆靈石是賞給你的,不要推辭!哈哈哈!”
而後,虎皮哥哥便指了指桌上躺在錦盒裏面的酒爵道:“靈石你都清點完了,趕緊找人來,把某家的這寶貝上的禁制給解除了,快點!”
也是擔心這厮再弄出什麽亂子來,主持的修士連忙給身後的護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帶人上來解除禁制。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錦衣的修士走上了台,他揮手打出幾道符印,然後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錦盒的表面。
“好了,客人,您的寶物已經打包好了。”
“不錯不錯!”
虎皮弟弟也一躍過來,他指着台上的拍賣會的修士哈哈大笑道:“你們這裏的服務态度很不錯,我們哥兩非常滿意,下次來錦官城,還來你們這裏!”
“好!,那今天就到這裏,我們兄弟倆就對這玩意感興趣,先已經到手了,是時候走了!”
虎皮哥哥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噼噼啪啪的聲響道:“快給某家準備傳送陣!”
主持的修士又給自己身後的護衛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給那嚣張的兩兄弟帶路去傳送陣那兒了。
當然,今天由于是拍賣會重開的第二天,所以也就沒有執行以前拍賣會的規定了——按照規定,隻有在整場的拍賣會結束之後,那一個大廳裏面的所有客人才能離開。
這是爲了防止客人中間,出現小偷小摸的人,縱然每年都如此小心謹慎,還是會有客人被小偷得手的事。
但今天客流量實在是太大了,錦官城四面八方的修士,隻要是有頭有臉的,都會來這拍賣會露個臉,見見世面。
所以虎皮兄弟一聲喊叫,當即就有拍賣會的修士,爲他們準備好了回到錦官城的傳送陣。
“嗖!”
白光閃過,這兩兄弟,居然出現在了一處小巷道裏面。
這巷道及其狹窄,隻夠一人進出,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的面前,站在一位身高八尺有餘的彪形大漢,此人正好将虎皮兩兄弟的路給擋住了。
這兩兄弟從來都沒有将錦官城裏面的修士放在了自己的眼裏,所以他們直挺挺地走了過去。
那大漢不避不讓,嘿嘿一笑道:“好巧,好巧,把你們的路給擋住了。”
而且離開的傳送陣是随機的,這人能堵在自己面前,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不然誰會還來這錦官城的拍賣會,那些拍下重寶的人,若是輕易被人查到了傳送的地點,被人殺人奪寶了怎麽辦?
所以眼前的這男子嘴裏說的湊巧,在虎皮兩兄弟看來,分明就是在這裏堵着他們!
哥哥摸着自己的光頭怒喝道:“你是何人?好好地爲什麽要攔住我兄弟兩人的去路?”
弟弟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在這錦官城裏面,還想黑吃黑不成?”
那攔住虎皮兩兄弟的黃臉修士眯了眯眼,居然笑了起來道:“很好,你們兄弟兩人也知道這是在錦官城裏面,那就說明,你們還沒有狂妄到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程度!”
“你到底誰呀你!”
哥哥将手中的錦盒塞進了腰間的儲物袋裏面,他伸出右手中指,指着這黃臉的修士厲聲質問道:“我告訴你,别以爲這是在盡管曾裏面,我們不敢動手,逼急了……我……”
哥哥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因爲黃臉皮的修士,已經從懷裏掏出一塊銅牌。
“這是錦官城人盡皆知的城主府銅牌,當然二位可能是從外面來的,不知道這銅牌的來曆。”
黃臉修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沒關系,我可以給二位解釋一下。城主府一共有十二塊這樣的銅牌,是我們錦官城十二太保的身份象征,有着銅牌,便可在城中行使執法之權。”
“正如這銅牌上面所說的一般,在下錦官城城主府周幕遮,見二位身份可疑,想請你們去城主府喝喝茶。”
周幕遮将手中的銅牌又在兩兄弟面前晃了晃,然後才收了起來,一臉笑眯眯地說道:“好了,二位聽明白沒有?”
這下輪到這兩兄弟啞火了,剛剛在拍賣會上,兩人又是文戲又是全武行的,可謂是出盡了風頭,現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城主府的人來制裁他們了。
這拍賣會外面,本就是一車水馬龍的大街,被周幕遮這麽一堵,很快便圍上了一大群修士。
其中也有那剛從拍賣會裏面出來,看到虎皮兄弟猖狂模樣的修士。
人們潛意識裏面,最喜歡的戲碼,還是懲惡揚善,惡人終究得到報應的戲份。
“這兩個愣頭青,終于有人出來管管他們了。”
“是啊,你剛剛不在拍賣場裏面,不知道這兩人嚣張到了什麽程度。”
“最好能抓進城主府,關他個幾十年的幽閉!”
“你!”
虎皮兩兄弟感受着四周傳來的陣陣惡意,臉上很快便湧上了一股熱血,兩張大紅臉幾乎是同時朝着周幕遮發出一聲怒吼,“敢找我們兩兄弟的茬子,你這簡直是在找死!”
“我說兩位,是誰給你們撐腰啊,是哪位城主啊,還是哪位老怪前輩啊?”
周幕遮身形高大,足足比他的兩名對手高出一個頭還要多,被虎皮兄弟這麽一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人在教訓兩個小娃娃一樣,“敢在我們錦官城喘這麽大的氣的,怎麽着也得讓我見識見識啊!”
周幕遮在錦官城裏面,擔任十二太保也有些時日了,他可是當年随着現任城主高球一起上任的,可以說是城主府的老人之一。
在這城中執法這麽多年來,他也是見過了不少喜歡充當大尾巴狼的修士,這些修士都有一個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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