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天雲幫最有潛力的一個堂主被人打傷了,連同的還有其他半數的堂主。”
“你知道什麽,你說的那個堂主是尤文光,出名的狠辣,早就該讓人治治了。”
“不知道是誰有這麽強的實力,連二十歲就邁入後天層次的尤文光都被重創了,難道是城裏的一些幫主做的嗎?”
“都過去半個月了,我看天雲幫找到那個人機會太渺茫了。”
顯然,根據這些流言,林辰以及他身上的鈴铛并沒有暴露。
……
南河城南區,一處占地數畝的府邸中。
令計容穿着一條褲衩,帶着滿臉猥瑣的笑容,在房間中與幾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嬉戲,滿地都是女子的貼身衣物。
“嘎吱……”
突然,房門被打開,一個黑衣少年邁步而入。
“是你!”
令計容手中還抓着一件綠色的女子紗衣,站直身軀,将一雙驟然陰冷的目光死死釘在少年臉上。
同一時間,房間内的幾位女子均是露出惶恐之色,慌亂的拾起地上的衣物,并且離開了房間。
“嘿嘿,我想這應該是我跟你說的第一句話吧。”
林辰略微想了想,這樣開口。
同時,他将手在令計容警惕的目光中伸進了懷中,卻又在後者熾熱的目光中,掏出一枚暗金色的鈴铛。
“本來想說那句話也是你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既然你這麽識相,親自将它送來了,我就讓你多活一陣子。”
令計容道,嘴角掠起一抹弧度,露出幾粒稀疏的黃牙,而後猛然将手中女子紗衣抖了出去,卷向林辰手中的鈴铛。
柔軟的紗衣,此刻在令計容的手中竟是繃得筆直,上面流轉出犀利的氣息,就是一塊大石頭放在面前都能抽裂!
林辰卻是并未選擇還手,而是踏前一步,以胸口迎上那原本纏向鈴铛的綠衣。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愚蠢至極的行動。
其實,林辰是想搏一把,搏他身上的這隻鈴铛會在他受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進行自動護主。
“叮鈴鈴!”
一道清脆的鈴铛聲從手中傳來,讓林辰徹底放下心來,隻見令計容頓時身子一震,臉上露出極緻的痛苦之色,發出尖叫,抱頭倒退出去。
滿意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鈴铛,林辰從房間中走了出去,而後縱身一躍,跳到房頂上,快走幾步,便是徹底沒入了黑暗中。
清晨,初陽熹微,夜晚的冷空氣還沒有徹底從南河城的建築上褪去,大地和空氣中都泛濫着一絲舒心的涼意。
然而在那東區勾王幫總部,一座巨大的武館前,卻是排起了兩條長達數百丈的隊伍,火鬧無比。
原因是這一天勾王幫打破陳規,理應于明年春季才開始招收幫内弟子,現在提前展開了。
“叫什麽名字?”
“王恬。”
“叫什麽名字?”
“周應龍。”
“叫什麽名字?”
“步岱。”
“……”
一個腰間紮着一根黃色腰帶的勾王幫弟子,在桌子上給每一位應招者寫上一張名牌,而後轉交給應招者。
“叫什麽名字?哎,說你呢!”
而當一個身着白衣的少年走到黑怪年輕人身前時,腰間紮着黃腰帶的弟子不耐煩都喝了一句,因爲前者沒有及時補上前面的空缺。
白衣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但卻擁有一具不亞于成人的身高,明眸皓齒,皮膚白皙,相貌秀穎,一頭烏發随意的披在身後,左邊的額際略有一絲疑似是紅線的胎記,給人一種妖異之感。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黑褂年輕人,跨步上前,補上了空缺,但似乎極不情願道出自己的名字。
“林辰。”
直到身後“民怨升天”,稱他如果不想進勾王幫就離開的話語,白衣少年才是道出名字,拿着自己的名牌走進了武館内,等待應試。
勾王幫招手弟子拟定的篩選嚴格程度堪稱南河城之最,包括舉重,倒立,格鬥,心理,反應,服從,團隊意識等十七項測試項目。
林辰一雙眼睛看得透亮,他知道,這些是一名原住民能否成爲修士的基礎要素,可比正道修士的那些根骨什麽踏實多了。
所以,當數千位參加應試的南河城人盡數測試過後,勾王幫總部武館前面兩盞長達數丈的長燈也已是被點亮,照在下面的兩座丈許高的異獸身上,泛出一種風格奇異的光色。
劍天堂是勾王幫堂主及堂主以上層次的弟子議會的場所,至于在其前面正對的一片大理石廣場,則是至少成爲勾王幫香主地位的弟子才能踏上的。
此刻,在這大理石廣場上,燈火輝煌,七把經過精雕細刻的檀木龍椅上,坐着七位身影,五男兩女。
正是今天通過十七項測試,結果最優秀的七人。
“我不管你們是何目的,是何想法想進入我們勾王幫,但自從踏進了你們身後的那個門,你們的性命将全權交給了勾王幫。”
一個身着灰色錦袍的中年人從劍天堂中走了出來,雙手背負,一雙眸子如同藏了兩頭遠古蒼鷹,犀利懾人,此刻掃視劍天堂前的七位通關者,朗聲喊道。
他是勾王幫五位副幫主中的一位,一身實力早已在二十年前邁入了紫府期之境,堪稱凡人中的佼佼者。
林辰在這一個月裏面的探查也知道了,這裏的原住民修士,一旦邁入了修煉的境界,便是從紫府期起步,林辰現在所要做的便是搞到手修煉紫府期乃至這裏的金丹期的功法,隻有修煉到了金丹期之後,他才有機會喚醒自己的丹田之中沉睡的金丹!
“當然,你們其中的多數人今後都有可能邁進紫府期,或者已經有人邁進了紫府期,以這樣的資格,我真的很難想象你們今後不會在勾王幫有一番成就。”
勾王幫副幫主繼續道,不過卻是漸漸收斂了眸子中的精芒:“所以,我希望你們愛護勾王,而勾王則也會給你們同等的獎勵。”
最後,副幫主以溫和的目光與每一個人都進行了對視,最後重新邁進了劍天堂。
而就在副幫主剛剛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一個長相儒雅,身着一襲布衣的青年又從七人的身後走了過來,抱拳笑道:“恭喜各位香主了。”
而就在這句話剛剛被儒雅青年道出,幾乎所有人都是露出震驚的表情。
“香主,怎麽會是香主?”
“勾王幫的香主不是定數嗎,香主不死,不會招收新的香主。”
“難道勾王幫現在隻有二十五香主了嗎?”
“……”
大部分人在檀木龍椅上坐立不安,不知是被突然落在身上香主之位而感到驚喜,還是在爲勾王幫突然消失的七位香主感到驚駭。
而看着眼前幾人臉上震駭的面容,儒雅青年眸子深處卻是掠過一抹帶着狡黠的寒芒。
“諸位經過一天的測試想必都十分疲累,就讓在下領各位前往住處吧,改日我和其他二十四位香主會宴請各位,祝賀你們榮升香主之位,還望你們不要退卻。”
從儒雅青年的話中也是可以得知,他亦是如今勾王幫三十二位香主之一。
“不敢。”
“何以克當。”
“……”
七人從座位上站起來,各自和儒雅青年道謝。
在南河城各幫派,香主的地位處于第三台階,僅次于堂主和幫主。
最後,所有人都由儒雅青年引領進入武館深處的居住區。
而白衣少年邁進自己的房間,随手關上門,而後便是盤膝坐在了床上,沒有任何動作,雙目靜靜的盯着前方。
如此,大約經過了一刻鍾,他才是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将耳朵貼在牆壁上,确認外面的确沒有人在監視他,他才是收回這個動作。
他來到門窗前,重新檢查了一遍門窗是真的關閉了,少年才是又一次盤坐在床上,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暗金色的鈴铛,上面鏽迹斑駁,卻給人一種莊重的氣息。
“我已經拿沸水煮,羊血泡,讓它沐浴月光,日光,甚至将自己的血給它,可還是不能讓它再變化一絲,難道我真的要找原住民修士的方法來操控它嗎?”
“半月前我聞勾王幫之主厲大頭曾是一名高階修士的仆人,而整個南河城我也隻打聽到隻有他接觸過修士,隻是不談能否從厲大頭那裏學習到修煉之法,單論這個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罷了,不管真假與否,我都要去試一試,他是我唯一能夠打破鈴铛裏面秘密的途徑!”
自從得到這鈴铛之後,林辰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是得到了一件不亞于三足鎮魂鼎的靈器!
林辰将手中的暗金鈴铛重新貼身藏好,而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是他真正的相貌,之前的樣子則是以幾種植物精華共同調和而成的膠質,敷在臉上塑造出來的。
因爲還可以改變膚色的深淺,這讓林辰在南河城幾乎沒有無法容身的時候。
翌日。
林辰的房間被敲響,是儒雅青年喊來的一個普通勾王幫弟子,讓他去參加宴席。
林辰早已醒來,于是便随同該弟子來到宴席舉辦的場所。
這裏是一處寬闊的堂廳,一個寬大的圓桌放置在客廳中央,上面佳肴荟萃,足足有上百道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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