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繼堯最後一句話,更是讓林辰下定了決心。 w w wbsp;o
長安大街,一聽到這四個字,林辰立刻想起了那被鬼修死士召喚出來的鬼王。
莫非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
但無論如何,事實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時候,真的讓十七王子掌握了主動權後,那奪位之争就會向着無法預料的方向走去。
特别是常萬春這個原先的壓制一方,将會被十七王子徹底地以投鼠忌器的計策給制住,大王子一方可就成了案闆上的魚肉,待宰的羔羊。
用這樣方式上位的十七王子,不知道會做出怎麽樣的瘋狂舉動。
林辰用力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我隻能保證在自己的能力所及範圍内幫助趙閣老。而且此事不得聲張,我猜你們也知道了,閣主對我有過一些交代的,我之前的顧慮,就是閣主而已。”
“好!”
羅繼堯生怕林辰反悔一般,語速飛快地一口咬定道:“放心,這件事我們絕對不會讓閣主知道的,天高皇帝遠,以後這雲澤,就是我們趙閣老的天下了!”
巴圖魯見達成了共識,也開心地咧開了嘴巴道:“相信趙閣老完事之後,肯定不會忘記林道友的功勞的!”
看着羅繼堯臉上挂着的淡淡笑容,林辰站起身來道:“事成之後,别的東西我都可以不要,但我隻要趙閣老手上的那些元磁罡氣!”
元磁罡氣!
羅繼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再次問了一遍道:“林道友,你莫非是将那正反五行訣給煉成了?”
林辰微微颔首,他既然都要幫助趙閣老了,以後也不會再呆在雲澤,倒不如将這份人情給變現了算了。
在修煉正反五行訣的時候,他就用去了一份元磁罡氣,而修煉正反五行訣的第二層,就得要比第一層多一倍的元磁罡氣。
當初在錢閣老手上,他得到了一份,現在隻消得從趙閣老手上再拿到一份,前期的準備工作就完成了。
不,不止是趙閣老手上的,所有天華閣的元磁罡氣,他都想得到。
正反五行訣威力巨大,超過了林辰所見過的一切罡煞之氣,轉破五行之法這一特性,甚至可以用在破除禁制方面。
這讓林辰更加想将這功法煉成了!
羅繼堯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一副很爲難的樣子回道:“這元磁罡氣茲事體大,我現在還不能一口答應下來。”
但他緊接着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向趙閣老禀告這件事,請林道友稍作等待!”
“好。”
反正現在急的,不光是他林辰,趙閣老一方既然願意将十七王子的底子給抖出來,那肯定就不願意那個和鬼修有着千絲萬縷關系的王子上位。
見所有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羅繼堯和巴圖魯起身告辭。
林辰将這兩人從後門送走,當然走之前,他們還是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僞裝面具。
現在王城之中,暗流湧動,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回到醫館,徐鑄乾已經在大堂恭候多時了,而站在一旁的蔡二兩也将之前巴圖魯丢在房間桌子上的骷髅頭重新用花布給包了起來。
膽大心細的蔡二兩,還特意在花布上貼了好幾張符紙,以防氣息走漏。
兩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在林辰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安排。
“不要緊張。”
林辰先是将自己剛剛在房間裏面和趙閣老的這兩位使者所達成的意向告訴了他們,然後再命令道:“先派個人,将吳德師兄和文淵叫回來,然後再派兩個精明的,去長安大街探查下。你手上的這玩意,先放在醫館,不要帶出去了。”
“是!”
蔡二兩轉身便走,林辰卻伸手叫住了他道:“記住,一定要挑選出精明的,且遁法不錯的,千萬不要被十七王子發現了,還不能走脫。”
跟着,他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道:“現在十七王子這個不确定的因素,簡直太可怕了。”
蔡二兩走後,徐鑄乾謹慎地問道:“和天華閣的那趙閣老合作,真的沒問題嗎?”
“這次我也是沒有想到,趙閣老居然會派出他們兩人來雲澤。”
這兩人可是趙閣老手下的兩位頭号悍将,丢到雲澤,在元嬰以下的修士中足以傲視群雄。
由此可見,雲澤王城的事,牽扯到的,豈止于一個小小的雲澤!
但以林辰現在所知道的情報,還是先将十七王子解決爲好。
“徐道友,你之前也是知道的,我一直不願意過多地摻和到這場奪位之争的。”
林辰盯着不遠處威遠軍的軍營道:“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十七王子這一手,逼得是大家夥隻要腦子還沒壞的,都跑到他的對立面了。”
就在林辰說出這話的時候,雲澤王宮之中,一聲巨響轟然發出,後花園數以百計的花花草草被炸上了天。
常萬春将雙手重新背負在身後,飛揚的須發也停止了下來,他兩眼恢複了之前的冷峻神色,盯着站在不遠處的方悅厲聲問道:“方悅,你家世代受到雲澤王室的恩澤,現如今還不和老夫說真話,莫非是想要拖着整個家族入地獄嗎?”
方悅伸手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雜草,吞了口口水道:“方悅不明白常統領到底說的是什麽,如果問的是長安大街的東西,那在下早已經說過了,那隻是一箱箱靈石而已,是我們威遠軍的用來犒勞軍士的軍饷俸祿罷了。”
“好,好,好!”
常萬春怒極反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他身形閃動,眨眼間便來到了方悅的面前,元嬰期修士的強大威壓籠罩在方悅的身上,壓得這位英俊威武的校尉幾乎直不起腰來。
“方悅,老夫是這城裏目前唯一一名元嬰期的修士,你以爲跟着某些人,就可以擋住的老夫的怒火嗎?”
常萬春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告訴你,我現在随時可以派人抓住你的主子,讓你,還有你的家族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
方悅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很快便被無盡的瘋狂給掩飾下去了,他面色潮紅地說道:“方悅早已經說過了,十七王子派人運到長安大街的,是一箱箱軍饷,沒有别的,若是常統領執意要将黑鍋扣到我們十七王子的頭頂,那真是以大欺小……”
“砰!”
常萬春伸手一揮,積蓄已久的功力在方悅的胸口炸開,巨大的反沖力将方悅炸飛了十餘丈遠。
“噗!”
方悅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他突然覺得胸口一陣腥甜,大口的鮮血猝不及防地吐了出來。
“常統領好手段……方悅領教了!”
常萬春早些時候便接到了手下人的彙報,說是十七王子的威遠軍在往長安大街運送着一個又一個的大箱子,箱子裏面不知道裝了什麽,王室供奉的例行檢查也被威遠軍的人以強硬的态度給攔下來了。
他當即意識到了事有蹊跷,連忙派人将還在長安大街的方悅給傳喚了過來。
但這個小子,一臉的油鹽不進,還在字裏行間諷刺自己倚老賣老以大欺小。
這讓脾氣本來就不大好的常萬春怎麽能夠容忍,他越想越氣,反正這厮是十七王子的忠實屬下,不如給個教訓,也讓十七王子明白,現在整個王城的維秩者,不是别人,還是他常萬春!
方悅看着常萬春一臉的凝重,他的靈識也感受到了這位元嬰初期的老者周身越來越強的威壓,便知道了他是想給自己下狠手。
但他也無計可施,元嬰期的修士出手,那種随同天地的威壓,将他狠狠地壓制在原地動彈不得,隻能睜大了眼睛等待着常萬春的雷霆一擊。
“統領!統領!”
後花園門口一聲聲焦急的呼喚,讓常萬春手中正在漸漸凝結的功力消散了。
他轉頭看過去,一名滿頭大汗的王室供奉跑了過來,“禀告統領,十七王子派人送信賴,說是要方悅校尉回軍營,有要事相商。他還說……還說……”
常萬春看着這名屬下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揚起手來,厲聲喝道:“有什麽話快說!支支吾吾的,像個什麽樣子!”
這名王室供奉終于鼓起勇氣道:“十七王子的信使還說,明日就是和大王子的擂台之争,方悅校尉是他指定的出戰修士,若是有什麽閃失,這場擂台也不用打下去了,統領您既然要操縱擂台之争,不如早點控制大王子坐上王位算了!”
“哼!”常萬春冷哼一聲,這個十七王子,越來越有權謀了,他将長袖一揮,“也罷,方悅你且回去。”
方悅直起腰來,行了個禮躬身退去。
“等等!”
常萬春三步并作兩步追上走到方悅面前道:“明日,你們方家的老祖宗也會來擂台看鬥法,你告訴你的主子,他的師傅親自前來,千萬不要有什麽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