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自己胸口涼涼地,待他低頭看去的時候,大團的劍光突然從胸口炸出,将他和自己的同夥吞沒,肆虐的劍氣連兩人的肉身都一并絞殺。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無影劍對付這兩個殺昏了頭的魔修死士正是利器。
這裏林辰才幹淨利落地解決了兩人,卻發現最爲棘手的鬼修死士,卻蹤迹全無。
相比較魔修而言,林辰和鬼修幾乎沒有正面交手過,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功法習性。
隻知道文淵的功法對于鬼修有着巨大的克制,而劍氣、法術這類的東西,是否有足夠的效果,林辰還尚未得知。
“府老,王宮之中有事,想請你過去一趟!”
林辰抽了抽鼻子,對于府老這個稱呼,他的确是不大感冒,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非要被别人叫成是多老多老的存在,确實是有些尴尬。
接到了消息之後,林辰輕車熟路地趕到了王宮之中。
順着一路侍衛的提醒,他來到了一處偏殿,這裏一般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今日打扮得更是富麗堂皇,連重大節日才會使用的宮燈都用上了。
林辰正步走進大殿裏面,他一眼就看到了有些時日沒有見到的江禾兒,還有站在江禾兒身邊的一名黑發少年。
江禾兒見到了林辰之後,立刻笑語盈盈地向他介紹着身邊的年輕人道:“林府老,你來了?介紹下,這位是端木皇朝的皇長孫,通過秘密的傳送陣,于今日淩晨時分,趕到我們雲澤王城督戰的!”
皇長孫!
怪不得江禾兒的背後,還站着一衆雲澤的大臣。
以王室宗親接待,重臣相陪,的确是對待猶如天使的皇長孫的要求。
這不得不讓林辰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此人身上,隻見這位雍容華貴的皇長孫身穿一件黃色的長袍,腦袋後面插着一根碧綠的玉簪,手上也沒有戴着任何飾品,就連腰帶也是最樸素的黃色玉帶,這讓人第一眼看過去,還不知道是哪個道觀裏面的小道士。
果然這皇長孫一見到林辰,立刻打了個稽首道:“晚輩元吉,拜見林辰前輩!”
“當不得當不得。”林辰擺了擺手,這可是皇長孫,端木皇朝的嫡系皇室,“林某隻不過是鄉野的修士罷了,空有前輩虛名……”
“不然!”
皇長孫擺了擺手,打斷了林辰的話語道:“晚輩隻不過是築基後期,而林府老則是金丹修士,叫一聲前輩也是應該的。”
林辰看着這皇長孫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這小子從面皮上來看,充其量也就是十一二歲,可卻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可見端木皇朝的皇室給他下了多少猛料,亦或是這小子的天賦本來就超出常人一大截。
“其實我這次前來督戰,說是督促雲澤這邊對于魔道修士的防禦,其實不過是來見見世面而已,這一點元吉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一臉稚氣的皇長孫說道。
林辰應景的笑了笑道:“以皇長孫的聰穎天資,有些東西,想必一點就通。”
“林府老客氣了。”
皇長孫謙和地說道:“我也隻個普通人罷了,隻不過投胎比較好而已。”
跟着他上前一步,接着正色說道:“其實我這次請林府老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一趟,也是有些問題想要詢問下閣下。”
林辰伸出一隻手在半空中揮了下,神色輕松地說道:“皇長孫但說無妨!”
“你怎麽看待熊添丁這個人?”
林辰猛然擡起了頭,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近一直在城牆上奮戰,自己的下巴居然長起胡子來了。
可見最近的确沒有怎麽好好休息,修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在王城現在内有暗樁外有強敵的情況下,精神壓力特别大,人的一切行爲動作和心理上的暗示都會被無限地放大,然後被縮小到某個時間點突然爆發。
林辰也受不了這樣,縱然如同十七王子或者是方悅這般一直呆在軍隊裏面的人士,都不一定能受得了如此的精神壓迫。
這個皇長孫,嘴巴上說是來這裏見識見識,可初來乍到,就已經将雲澤王城中防禦體系最爲弱的一環問了個明明白白。
站在林辰右手前方的江禾兒一直拼命給他使眼色,她還以爲林辰是出了神,要知道,端木皇朝的皇帝也是金丹修士,壽元極長,他的兒子們很有可能等不到他們的老爹駕崩就先走一步了。
所以這種微妙的情況下,所謂的皇長孫,就成了繼承皇位呼聲最高的存在。
若是在這裏能給皇長孫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那對于林辰自己,乃至于整個雲澤王室,都是極好的結果。
“林府老,剛剛那個問題可能有點難了,不如我來換個問題吧。”
“你覺得你是什麽樣的人呢?你明明是從下面的小地方選上來的修士,不是正統的雲澤人,爲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投入到雲澤的保護戰之中呢?”
就在現場的氣氛十分尴尬,以至于江禾兒差點就要咳嗽提醒林辰的時候,還是這個皇長孫先打破了僵局。
“現在江威王爺已經被魔修抓去,生死不明。林某的确在城牆上指揮了一段時間,所以皇長孫您詢問我熊添丁的事,也确實是問到了關節上。”
林辰深吸了一口氣,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他作爲雲澤的金丹修士,居然在守城的緊要關頭,投靠了敵人,我本人以及衆多的守城将士,都對他的行徑爲之不齒。但也請皇長孫放心,我們所有的防禦,都經過了林某親手的調整,縱然那厮将之前雲澤王城的防禦全部抖出去,也對我們現在的防禦戰鬥起不了多大的影響。”
皇長孫元吉微微颔首,一旁的江禾兒和幾位負責接待的雲澤大臣也在心裏齊齊長舒了口氣。
林辰接着回答道:“關于你所說的第二個問題,我覺得我的回答是,我雖說不是你口中的正統的雲澤人,但我在這片土地上已經生活了足夠長的時間,我對于這片土地含有深深的感情。不管是什麽人,隻要他膽敢破壞這片土地,那麽就是我林某人的敵人!”
皇長孫不待林辰休息,又接着提問道:“林府老,你知道嗎,其實有很多人都猜想,你這樣幫助雲澤,是爲了讓天華閣在戰後獲得更大的利益,還有一些人告訴我說,你和天華閣的閣主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聽到這個說法,林辰隻覺得一陣無語。
現在的人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非要将一些子虛莫有的東西扯在一起。
自己和天華閣的閣主才認識多久,就能發生哪些暧昧的關系了?
之前在雲澤王城中也是,總會有那些好事之人,編造出所謂的男才女貌的謠言。
隻不過那個時候,對象是江禾兒公主,現在倒是換了天華閣的閣主。
林辰苦笑一聲道:“你說的這些事,都還隻是那些無聊之人的猜想,當不得真,若是真的讓我做個回答,我隻能希望皇長孫能幫我給他們個忠告,以後不要随便管林某人的私事。”
皇長孫微微一笑,兩道濃黑的眉毛挑了起來道:“自然,本人對于這類無稽之談也感到非常地無趣,希望林府老可以堅定如一,繼續爲雲澤王城的守衛提供充足的戰力。”
“多謝皇長孫體諒。”
林辰神情微微一動,他盯着後者的眼睛緩緩說道:“林某人不過是一名小小的金丹初期的修士,又怎麽能擔得起整個王城保衛,希望皇長孫能帶來充足的力量,以助我雲澤守城成功,端木皇朝的根基穩固如一。”
言語到此,他就将袖子朝後一甩,昂首大步走出去了。
留下原地的江禾兒等人一臉茫然,皇長孫神色如常地揮了揮手道:“今日舟車勞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還請諸位回避下。”
江禾兒帶着一衆官員行了禮後退了出去。
皇長孫卻對林辰剛剛所說的話語非常明白,這分明就是抱怨端木皇朝一直沒有對雲澤的保衛戰出什麽力氣,到了現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卻還在這裏清談。
元吉揮了揮手,兩道清風拂過,兩名精幹的貼身護衛從大殿柱子後面閃了過來。
兩人輕輕半跪道:“皇長孫,剛剛那人太無理了,不如讓屬下教訓教訓他。”
皇長孫看着那出聲的侍衛,嘴角含笑地說道:“不,這人現在還動不得,九曜門和雲龍派還有天華閣,都一直對這個小子非常關注呢,如果被你趙恩給弄了,那我豈不是成了衆矢之的?”
那名叫趙恩的護衛低下了頭顱,一張漆黑的臉龐紅得就像是要滴出水來。
“不過,你剛剛講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你追上林辰,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不論生死都不要出手。”
皇長孫雙手背負在身後,看着大殿外面開着正鮮豔的靈花叢,道:“我倒要看看,這個金丹初期的修士,要怎麽在這場暴風雨中屹立?”
走在王宮的青石大道上,林辰心中思緒翻動不已。
其實他剛剛的回答,有一大部分都是些廢話。
什麽保衛雲澤的土地,林辰承認他的确非常喜歡這塊土地,但這并不代表他要一門心思栓在這塊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