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清醒了一些,想要坐起來的神樂剛有動作就覺得渾身上下酸疼的不行,動作忍不住一僵,蓋在身上的薄毯滑落,神樂趕緊抓住薄毯遮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該看的不是都看完了麽。”微涼的手撫過少女細軟的腰肢,白發的妖怪就這樣什麽也沒穿的走了下去。
“流氓!你快點把衣服穿上!”神樂氣急敗壞别過臉不去看他,關于之前做的事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小姑娘一張白皙俏臉漲的通紅。
餍足的茨木童子心情很好,轉過身已經覆上了一件深色的裏衣,然後彎腰撿起了昨天被他脫下來扔在床邊的,神樂的衣服。
“你拿我衣服做什麽?”神樂眼角的餘光看到茨木童子的動作,抓着毯子轉過身,一臉戒備的看着他,“把衣服還我。”
茨木童子剛想說話,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敲響了,大抵是出了什麽事情,敲門聲有些急促。
神樂吓了一跳,也顧不得茨木童子還在了,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衣服,手忙腳亂的穿戴了起來。茨木童子忍不住皺眉,伸手幫神樂拉了一下衣服:“你慌什麽。”好像他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你還說!你怎麽能!你怎麽能對我……”怎麽能對她做那種事情!神樂心裏一團亂麻,語無倫次的說着,系衣服的手控制不住的發抖。
茨木童子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遮住了晦暗的金色眼眸,看着神樂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進入洗手間。看到關上的拉門,茨木童子轉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散去屋内暧昧的氣味,然後拉開了門:“有事?”
“爲什麽不開門?”站在門外的妖刀姬看到來開門的茨木童子不爽的蹙眉,本來對于茨木童子讓她去看骨女和餓鬼,而他留在神樂大人身邊,妖刀姬就很不高興了。
不過當時茨木童子堵她,你除了斬殺事物還會什麽。她确實被堵得啞口無言。
“神樂大人醒了嗎?”
“我醒了,”昨晚就醒了,神樂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剛剛她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很多。
“神樂大人,你臉色不太好。”妖刀姬看到醒過來的神樂驚喜了一下,随即她就注意到了女孩兒有些蒼白的臉色,她看起來很疲倦,這讓妖刀姬有些猶豫,該不該把那兩個妖怪的事情說給神樂聽
“我沒事,”神樂這麽說着,自己都不相信。光是站這,她的腿就一陣陣的發軟。她的身體有着很強的愈合能力,可是它們隻能愈合皮肉的傷口,沒有辦法消除身體的疲勞,甚至修複受損的身體,也要花去她的體力,反而會增加她身體上的疲勞,“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骨女和餓鬼的情況不太好,她們,她們看起來快死了……”
聞言,不止神樂,茨木童子也跟着一愣,怎麽會這樣,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
“帶我去看看!”顧不得還餓着的肚子和有些怪異的走路姿勢,神樂跟着妖刀姬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被關在妖刀姬劍氣結界裏的骨女和餓鬼虛弱的縮在牆角,但包裹在她們身上的陰氣确實前所未有的強烈,甚至開始侵蝕妖刀姬的結界。
“不好,她們被陰氣反噬了!”
神樂趕緊召喚出紙人作爲媒介吸收骨女和惡鬼身上的陰氣。但是意外的是,小紙人剛接觸惡鬼和骨女身上的陰氣就化爲了灰燼。
骨女和惡鬼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殺……全部殺掉……”
“糟了……”
陰氣對于妖怪來說,确實能短時間讓她們變的強大,可是卻是把雙刃劍。陰氣會無限的放大妖怪内心的陰暗面,尤其是有着怨恨和悲慘經曆的妖怪,他們對陰氣接受的程度最高,強烈的憤怒與憎恨會讓他們發揮出超常的力量,同樣會讓他們漸漸失去自我。
“她們已經被陰氣吞噬了,”茨木童子攔住神樂,骨女和惡鬼過重的傷勢讓陰氣找到了機會控制住了她們,她們現在已經完全淪爲敵我不分,隻知道殺戮的怪物了,“對待般若和妖狐的方法,對他們已經沒用了。”
“啊,有了!”神樂通過意念從庭院裏取出了一隻金魚模樣的陶罐,那是以前惠比壽送給她的一個禮物,是惠比壽用淨泉裏的泥塑造,用他的靈力澆築而成,在神樂生日的時候送給神樂的小玩具。
惠比壽是吃人們供奉的神明,他的力量擁有強大的淨化能力,在家上淨泉裏的泥本身也有着一定的淨化之力,隻能講骨女和惡鬼先封印進去,再另做打算了!
茨木童子幫着神樂結陣,妖刀姬則是拖住了骨女和餓鬼,被陰氣控制着,失去了自我意識,骨女和餓鬼隻知道瘋狂的攻擊着眼前活着的生物。
将陶罐放在法陣的中央,神樂結印用紙人做成的媒介的鎖鏈抓住了骨女和惡鬼将她們拖入了陶罐之中封印起來。看着手裏的陶罐,神樂有些憂心,隻能将她們身上的陰氣淨化一些之後再做打算了。
不行了……好餓qaq……神樂蹲在地上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身邊神清氣爽的白發大妖怪,都是他的鍋!
“要不神樂大人就先回隔壁休息吧。”妖刀姬蹲下扶住對神樂。
“我隻是,餓了而已……”
“我待會幫你把早餐端過……”
“不!”神樂頓時一個激靈,不能讓妖刀姬進那個房間,那個房間根本沒有收拾過,隻要一進去,尤其是床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麽!但是看妖刀姬懵逼的表情神樂又反應過來,她的反應太大了,又趕緊補救:“不,不用了,這裏下樓就可以到二樓的餐廳,我想坐在那吃。”
“啊,這樣啊……”妖刀姬愣了一下接受了神樂的說法,她覺得神樂可能是想和那些人類在一起,就像她一樣,雖然她每次都是遠遠的看着,但是她自己渴望親近人類。神樂本來就是人,會想要和人們呆在一起也是正常的,“那一會兒我幫神樂大人您去看看小白和狼野幹他們吧。”
火山口那麽遠,妖刀姬覺得神樂“剛”醒來還是多休息一下的好。而且她在這裏看了近三天的骨女和餓鬼,也不知道小白那孩子和狼野幹怎麽樣了。
“那就麻煩你了,妖刀姬。”神樂想的是一定要在妖刀姬回來之前把房間收拾幹淨。
茨木童子沒說話,妖刀姬要去看那兩個笨蛋正好給她和神樂留下了獨處的時間。
妖刀姬走後,茨木童子倒是耐心十足的陪着神樂吃完了早餐,神樂被他盯的渾身難受,架不住餓的不行,也顧不得旅館老闆娘和其他人訝異的目光吃了正常人三份的餐量。
她真的餓壞了qaq
“我還以爲,我已經喂飽了你。”
“咳!”神樂一口牛奶就嗆住了,連聲咳嗽,卻忍不住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臉上一陣燥熱,怒視茨木童子,卻又不得不壓低聲音,“你胡說八道什麽!”
瞪了茨木童子一眼,抱住剩下的半杯牛奶,神樂叼着一片塗着藍莓果醬的吐司面包,上樓梯的時候,囑咐旅館的老闆娘送一套幹淨的被褥和床單上去,在旅館老闆娘暧昧的目光中躲回了樓上。
茨木童子坐在原本的角落看着神樂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轉而看向旁邊的窗外,旅館的位置很好,正對着的就是賽肯島風光秀麗的海灣,吊腳樓的設計,一樓不住人,二樓經營着餐廳,三樓和四樓是供旅客休息的舒适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客房完全不會聽到餐廳吵鬧。
白發青年俊秀出衆的容貌,又是獨身一人,漸漸招來了許多後來的女孩們的目光,平白讓餐廳的客流量增加了許多年輕靓麗的姑娘們。熱情而又浪漫的賽肯島,來到這裏的人們總是忍不住在心裏悄悄期待着一場豔遇或邂逅。
神樂拿過服務員給她的新的床單和毯子,上樓後,發現茨木童子沒跟過來,趕緊給門上鎖。反正聽妖刀姬說爲了不讓人打擾他們把整個四層都租了下來。那天的震動吓跑了賽肯島許多的遊客,許多人争相退住,賽肯島的旅館一下子空了很多,直到後來确認爲誤會,這兩天賽肯島才重新恢複了熱鬧。
把面包和牛奶吃完,神樂看着一片狼藉的室内,床單上的血迹,還有地闆上可疑的痕迹,簡直要瘋了。她昨天都做了些什麽!
神樂有些喪氣的将床單一下子扯了下來,揉成一團就像是把心裏的煩惱也揉成了一團扔到了牆角,打開櫃子找出幹淨的内衣褲,神樂赤着腳走進了洗浴間,她想洗個熱水澡。
擰開花灑,調試好水溫,熱水沖下的那一刻神樂閉上眼睛發出一聲喟歎,真舒服。
結果睜開眼睛看到水汽蒸騰的瓷磚牆面上倒映出的模糊的紫色身影吓了一跳,一把扯過挂在一邊的浴巾遮住赤裸的身體差點尖叫出聲:“你怎麽進來了!”
茨木童子欣賞着美人沐浴的場景,實際上他剛剛被好多女人堵着,但是要是都傷了她們的話神樂多半又要跟他生氣,所以茨木童子直接從窗戶翻了出來,然後跳上了四樓的窗戶進來。所以完全不知道神樂還特意鎖了門,于是很直接的說了窗戶。
他從窗戶進來之後沒看到房間有人,然後他聽到了水聲,于是走到了門并沒有關嚴實的洗浴間,就看到了暖色的燈光下,沁着水珠,像蜜糖一樣誘人的身體。看得他喉間一陣幹澀,血脈膨脹。
自從碰了那具嬌美的身體之後,茨木童子發現他非但沒有的到滿足,反而越發的渴望,讓他,上瘾。那具身體還太青澀,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渴望看到那朵美麗的花在他手中綻放。那一定是世間上最美好的東西。
“……”光記得鎖門忘記關窗了……
“那你也不能直接進來啊!我在洗澡!你,”神樂越說越小聲,因爲那雙盯着她的眼睛讓她覺得越來越危險,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你先,出……”
“那就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