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很高興的拉着狼野幹介紹給妖刀姬認識,然後拉着他們去船上探險。
“不要給甚平老大添麻煩,聽到了嗎?”
“是~~~”
聽着他們已經跑遠的聲音,神樂彎起嘴角:“還真是有活力啊。”
“他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麽。”
神樂動作一頓,等等,小白他們都出去了,那豈不就是說,現在隻有她和茨木童子在了嗎?
“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茨木童子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坐在桌邊拿着一本書的黑發小姑娘,“神樂。”
“我沒有,”像是爲了證實自己話的真實性,神樂放下書,轉向茨木童子,看着他的眼睛,理直氣壯的開口,“你這麽看着我,我沒辦法專心看書了!”
“那就别看,”茨木童子撩起一縷神樂耳畔的長發,在指尖纏繞,随意的瞥了一眼神樂那在手掌下的書本,“那個魚人不是也說了嗎,現在的魚人島是一片混亂,你覺得一本旅遊雜志上寫的東西還有多少意義?”
說着,茨木童子的話鋒又是一轉:“說起來,你還欠我一個要求,記得嗎?”
“……”她還真的忘記了……神樂表情一空。
“你該不會想說你真的忘記了吧。”茨木童子勾着神樂的發絲微微收緊。
“沒,沒有,你說吧,說吧。”神樂輕輕咳了一聲,這麽久不提,她還以爲茨木童子已經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呢。
“那好,”茨木童子唇角的弧度加深,視線看向屋子裏唯一的一張床鋪,“陪我睡吧。”
倒不是甚平小氣隻給了他們一張床,而實際上,甚平分别給他們三個人都安排了休息的地方,隻不過茨木童子和妖刀姬都沒有去罷了。
神樂:喵喵喵???
——她剛剛聽見了什麽?什麽叫陪他睡啊?
“你……”神樂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俏臉漲的通紅,“就,就算我喜歡你,你也不能這樣亂來啊!”
茨木童子神色一動,在神樂站起來的時候适時的松開了被他把玩在指間的長發,避免了神樂站的太急扯到的後果。看着神樂又羞又急漲紅的臉,倒是笑了起來,慢慢站起。
雖然在破除夢境之後,她的身體已經漸漸恢複回了原本應有的面貌,也長高了不少,單是比起茨木童子,她還是堪堪直到對方的肩膀。這讓她在對着他說話的時候不得不擡高頭,無形的有種壓迫感讓她本來就亂七八糟的心跳跳的更快。
神樂後退了一步,後腰一下子靠到了桌子的邊緣,後面已經沒有位置可以給她後退了,茨木童子還在靠近,一手環住了她的腰埋首在她耳邊:“我記得你說過,我可以吃了你。你邀請我的時候可比現在大膽多了。”
“我什麽時候邀請你了!”神樂簡直要被他氣死了,能這麽瞎理解嗎?那個時候她隻是想讓他快點恢複而已!而且她當初說的根本就不是這種吃法好嗎?
“無時無刻,”淺淡的溫度滑過神樂脖頸,茨木童子嗅着神樂身上的香氣,眼神暗了下來,卻隻是抱着她,“我不喜歡你靠那個女人太近。”
“诶?”
“離她遠點。”
神樂一懵,所以茨木童子你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就是想跟她說這個=皿=你還我小鹿亂撞的羞澀啊!!!
茨木童子放開神樂,面無表情的指責,“你和她一起吃飯,一起行動還一起洗澡。你以前都是和我一起的。”
小白被你吃了啊!
被指責的像個負心漢一樣的神樂懵圈着突然反應了過來,“你吃醋了?”
“……”這下子輪到茨木童子不說話了,“你想太多了。”
“你吃醋了。”神樂又說了一遍,像是發現了什麽大秘密一樣揚起了小臉。
“那個女人喜歡你。”茨木童子有些不自在的撇開臉,放開了神樂。
“可是妖刀姬是女孩子啊。”神樂不明白爲什麽茨木童子這麽在意。
“笨蛋。”茨木童子戳了一下神樂的額頭。
身爲人類的神樂注定不會懂,對于妖怪來說,愛是有多深刻的感情與精神。不會是一時的沖動,在妖怪過于漫長的生命裏,哪怕隻是一件小事都會被妖怪用比人類生命更漫長的時間來銘記。
“我才不笨。”
“你先把答應我的事情做了。”
然後真的是睡覺。沒錯,神樂瞎擔心了半天,茨木童子說的和他睡,真的就是單純的睡覺而已。
放置在船艙裏的床不大,而且是張單人床,和茨木童子睡在上面,神樂幾乎是整個人窩在茨木童子的懷裏的。
令神樂覺得意外的是,先睡着的竟然是茨木童子。
聽着抱着自己的人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神樂小心的擡起頭。她不知道茨木童子作爲妖怪究竟活了多久,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安睡時閉着雙眼收起了所有戾氣的茨木童子完全沒有平時的生人勿近的氣質,他的五官其實偏柔和,隻不過平時他身上懾人的氣勢總是讓人會下意識忽視這幅好看的皮囊。
這樣想來,自己倒是幸運的那一個。
看着茨木童子現在的樣子,神樂忍不住想起了在山泉裏見到的茨木童子,那個時候陽光落在他身上卻完全渲染不上任何一絲溫度,他的體溫和山泉一樣冰冷,不,甚至比山泉還要冷。
蒼白脆弱的仿佛就像下一秒就會如冰雪一般消融。
神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伸手抱住茨木童子靠在他懷裏。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他。
直到神樂睡去,鎏金色的眼眸悄然睜開。
秘密嗎?不管那是什麽東西,他都不會讓任何東西從他身邊帶走神樂。
甲闆上,妖刀姬手裏抓着兩根繩子分别連接着帶着泡泡囊離開船隻和魚人們一起到深海裏玩耍的狼野幹和小白。這兩隻在船上跑來跑去的探險,于是甚平就給它們找了點樂子。
突兀的,幽暗的海底突然傳來了淡淡的光線,并随着距離的拉進越來越亮。
“光?”妖刀姬有些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海底怎麽可能會有光呢?這裏是一萬米的深海了吧,就算再怎麽強烈的陽光也不可能從海面照射到這種深度的才對。
“是光樹夏娃,”甚平看出了妖刀姬的疑惑,指向了一個方向,從這裏遠遠望去,隐隐能看到那些粗壯的根部一直從深海延伸向上:“這是世界上最大的樹種之一。它們從這深海一路生長到海面上,露出海岸的部分收集陽光又順着樹幹傳回海底,這些光就是它們傳回來的。”
“魚人島就在它們的正下方,而且在魚人島的話,也是能看見天空的,”說起自己的故鄉,甚平語氣裏帶着一些驕傲,“前面就快到魚人島了,你把小白它們叫回來吧,老夫去把神樂小姐也叫出來。”
妖刀姬點點頭,輕輕扯了扯手裏的繩子示意小白和狼野幹不要再往前了,然後開始着手把兩隻拉回來。
甚平走到神樂休息的房間,正準備敲門,結果手剛一接觸門,門就開了,不由愣了一下,門沒有鎖嗎?
不過看清楚房間裏的情況,甚平老臉一紅,一下子關上了門:“打擾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屋子裏神樂的動作一僵,被她壓在身下的茨木童子從石化的神樂手裏拉回自己的衣襟披好,涼涼的開口:“都說了沒事,你就這麽喜歡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麽。”
“你那次都說你沒事!”神樂沒好氣的爬起來,捂住臉,“你還說,要不是擔心你,我才不理你!完了完了,我沒臉見人了qaq”
這真的是個誤會啊!她隻是想看看之前茨木童子在和海軍大将黃猿交手時受的傷怎麽樣了罷了。誰叫這個家夥不管什麽時候都說沒事啊!
“有什麽關系,”茨木童子倒是不在意的理好衣服,“就算真的有什麽也沒什麽不對。”
“才不是這樣!”有和被人看到根本就是兩碼事好不好,想想剛剛她和茨木童子的姿勢,怎麽想她簡直都像個女流氓一樣啊!天!
不過就算神樂再怎麽不願意,魚人島到了她也要下船。甚平老大倒是沒有太在意說了句:“年輕人總是比較熱情的!”
——我的大佬,給你跪了。
就連魚人島奇異的光景都沒能挽救神樂想找條縫鑽下去的沖動qaq
甚平在魚人島很有威望,托了他的福,神樂一行人很輕易的就進入到了如今守備森嚴的魚人島之中。
魚人島雖然在深海但是它卻像海岸上的所有島嶼一樣,有陽光空氣和天空,巨大的泡泡包裹着整個島嶼,岸上随處可見美麗的珊瑚,美的就像童話一樣。
甚平帶着神樂一行人走魚人島的内海進入了水車鎮。
不過一登陸,神樂就注意到了這個鎮子上不同尋常的氣氛。
“這裏海賊們唯一可以停靠的港口,你們跟我來。”甚平目光如炬的掃過周圍的人群,雖然七武海的稱号被剝奪了,但沒有人敢在海俠甚平面前造次。
“歡迎回來,甚平老大!”
甚平帶着神樂一行人在小巷裏拐了幾個彎,最終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推開門的一瞬間,少女輕快的聲音從門裏想了起來,坐在海藍色貝殼裏的人魚少女開心的看向門口!
“椒圖,”甚平看到椒圖也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你能這麽有精神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