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那是什麽東西……?”止水看着宛如病毒一般飛速沾染上茨木童子手臂的紫黑色不明物質,原來神樂身上竟然存在着這種東西嗎?這就是讓她痛苦的根源?

“那是‘安無’,那原本是因爲沾染上了怨念在靈體之間互相傳染的一種疾病,很少會傳染給人類,安無侵蝕的是靈魂,在人類身上人類是看不出來的。”看到安無,小白和狼野幹也不敢貿貿然上前了,“神樂大人之前強行封印了一個怨念深重的妖怪,着安無大概也是在那個時候染上的吧。雖然神樂大人的冥蝶能夠緩解安無的擴散,不過随着神樂大人的力量衰弱,冥蝶已經無法淨化安無了。”

但是,現在神樂大人的安無幾乎已經擴滿全身了,就算是茨木童子大人……

伴随的着鬼爪刺入肩膀,殷紅的鮮血頓時染紅了條紋的病号服,受到創傷,神樂的身體自動快速的痊愈着,劇烈的疼痛,拉回了一點神樂的意識,勉強的睜開了眼睛,模糊間看到一縷雪白的長發:“唔……茨木,君……”

“既然你還能聽到我的聲音,那你就給我聽好了,”茨木童子強行用疼痛讓神樂保持着清醒,“不要去同情妖怪,無論作爲人類的她曾經擁有多麽悲慘的過去,在堕化爲妖怪的那一刻,那些東西都會變成用來捕獵的餌食,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在你面前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在她面前的東西?

昏昏沉沉間,神樂想要動一下,卻發現她似乎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動彈不得,那些刺的她神經發疼的痛苦的哭喊聲和尖利的嘲笑聲仿佛漸漸遠去,神樂睜開眼睛,布滿了蛛網的空間裏,在她面前的是驟然張開血盆大口的一隻巨大蜘蛛!

“啊——!”

強橫的靈力從神樂身上爆發了出來,于此同時,一道黑色的虛影猛地從神樂身上沖了出來,無聲的尖叫,明明沒有任何聲音,止水卻感受到了一陣耳鳴的暈眩,狼野幹更是直接痛苦的抱住了頭滾在了地上。

茨木童子鬼爪一手捏住虛影,用力捏碎,牆壁上龜裂開了一條長長的裂痕,一直延伸到病房的窗戶,玻璃猛然碎裂,激蕩的風将窗簾吹得嘩啦啦作響,月光下的羅生門之鬼,鎏金的瞳孔,眼白染上了一片墨色。

驚鴻一現的兇煞之氣眨眼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茨木童子看着病床上面色蒼白卻安穩的陷入沉睡的黑發女孩,拂袖,身影消失在了病房之中。

“神樂大人!”小白趕緊跳上病床,雖然神樂大人還很虛弱,但是身上的安無已經盡數褪去了,“太好啦,神樂大人。”小白低頭埋首進神樂的頸窩,親昵的蹭了蹭,剛才它都快被神樂大人吓死了。

“神樂沒事了嗎?”止水扶着還有些暈眩的腦袋走到了病床邊,伸手覆上神樂的額頭,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退燒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匆匆趕到的醫護人員被一片狼藉的房間吓了一跳,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能弄成這樣?

“淺野上忍你快過來看一下,神樂她好像退燒了!”止水主動讓開了位置。

爲首的醫療忍者淺野方治聞言擡腳三兩步上前,先是因爲神樂身上的血迹吃了一驚,檢查下來之後,發現女孩子竟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她隻是睡着了,等她恢複了一些後應該就能醒過來。”

給神樂換了一間病房,護士替神樂換下了染血的衣服,挂上點滴液。

等候在門外的止水看了一眼腳邊的小白和旁邊的狼野幹,有些奇怪:“那個,茨木君去哪裏了?”

雖然隻是一面,那個人身上的兇煞之氣強大的可怕,仿佛就像是,惡鬼一般……

“茨木童子大人?他應該是回庭院了吧。”小白擡起後爪撓了撓耳朵,想了一下,“畢竟,就算是茨木童子大人,感染上安無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不過,庭院是清淨之地,那裏的山泉水對安無有一定的療效。”

“庭院?”聽到一個陌生的地點名,止水疑惑的低下頭。

“嗯,庭院。我們是神樂大人的式神,爲了能即時趕到神樂大人身邊,庭院是由我們所簽訂的契約衍生出來的清淨之地,是一個獨立的空間,裏面有着最适合我們式神居住的環境。”小白沒有什麽心眼的全說了。

止水倒是陷入了沉思,式神,庭院,空間,神樂所擁有的力量都是他從未見識過的力量。光是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怪的存在這件事就足以讓人驚訝了,不過,火影大人那邊也要想辦法交待過去才行。

神樂醒來的時候,天邊連白都沒泛。

模糊的睜開眼睛,神樂适應了房間的光線之後,目光從天花闆上的日光燈落到了伏在病床邊熟睡的少年,止水?

這裏是什麽地方?神樂的視線緩緩掃過屋子裏的擺設,很現代化的設施,有點像——病房?

啊……她想起來了,她好像被絡新婦反噬了。神樂的記憶漸漸回籠,伸手覆上眼睛,她夢見了絡新婦的過去,結果差點被蜘蛛怨靈吃掉,然後,她好像看到了,茨木童子?

神樂的手落到自己的肩膀上,自愈能力強大的身體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偏過臉看向病房角落裏窩在一起睡的香甜的小白和狼野幹,神樂的目光最終落回了床邊的少年身上。她睡了多久,止水一直在這裏陪着她嗎?

清月的光輝落在少年身上籠罩下了一層朦胧的光輝,柔軟的一塌糊塗。神樂悄悄坐了起來,不想打擾他們休息,又覺得有些無聊。最後看着止水看起來刺刺的頭發好奇的伸出手。

神樂有個壞習慣,手賤。她特别喜歡觸摸柔軟順滑的東西,她經常抱着小白的緣故就是因爲它那一身柔軟的皮毛讓她愛不釋手。那種觸感讓她愛不釋手的同時讓她養成了一個管不住自己手的習慣,看到就想摸一摸。

意外的柔軟~柔軟的觸感讓小小的紅暈浮上神樂的臉頰,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這下子止水就有些尴尬了,裝睡也不是,睜開眼睛也不是。其實神樂剛剛有動作的時候他就醒了,他隻是沒想到,神樂會過來摸他的頭。幸好光線不算明亮,倒是沒有讓神樂發現掩藏在止水碎發之後紅透了的耳朵。

想了想止水轉了一下頭,立刻吓得神樂條件反射的收回了手,不過發現止水并沒有醒來,隻是面向了另一邊之後,神樂才松了一口氣,吓死她了,她還以爲做壞事被發現了呢。

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淩晨三點四十,還很早。神樂又悄悄縮進被窩,閉上眼睛,她還是再休息一會吧。

聽着神樂重新恢複平穩的呼吸,确定了她又重新入睡之後,止水才無奈的睜開了清明的毫無睡意的雙眸,盯着女孩兒恬靜的睡顔,捂住自己發燙的耳朵,神樂這樣子,真是太犯規了啊……

“你竟然會弄成這個樣子,還真是少見啊,”酒吞童子倚靠在櫻花樹下喝着酒涼涼的瞥了眼正在用庭院淨水池淨化安無的茨木童子,“本來還想找你一起喝酒來着。”

“對不起,吾友……”茨木童子愣了一下低下了頭。

“都是小事,倒是你,發生什麽事了嗎?”酒吞童子撇頭看向茨木童子,“那個叫神樂的丫頭遇到什麽事情了嗎,之前連紅葉他們也被召喚了出去。”就算是酒吞童子也不得不承認茨木童子強大的實力,能把他弄成這樣的存在,在之前的歲月裏,他還從來沒見過。要說能有的變數,也就是那個人類的孩子了。

“……”茨木童子一時間答不上來,他殺過很多人,卻從未想過他有救人的那天。安無對于妖怪來說同樣是一種他們不願沾染的事物,稱之爲劇毒也不爲過。但是,神樂……即便茨木童子不願意承認,那一刻,他沒有猶豫。

“這還真少見,我還從未見過你将哪個人類放在眼中。”酒吞童子仰頭将酒盞中的神酒一飲而盡。

“那個孩子掌握着鑰匙……”沉默了良久,茨木童子抿了抿唇最終開口。

“你何曾有過畏懼,”酒吞童子笑了一聲,和他擦肩而過,那一刹那鬼族王者紫色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诮,“而今,你卻害怕了。”

茨木童子怔愣之間,背脊僵直。

“我說過吧,你無法理解我,因爲你不曾心存畏懼。”

控制着自己的意識進入庭院,神樂再度睜開眼睛,身邊便是熟悉的庭院環境。小院裏沒有什麽式神在,妖怪們會選擇最适合自己的環境呆在那裏,比如鬼女紅葉,她就喜歡呆在如火的楓葉林之中,比如三尾喜歡呆在開滿山花的山坡上。沒有看到妖怪們的身影神樂到不覺得奇怪。

“咦!神樂大人!”

屋子竄出一個小小的聲音,不過因爲它的急刹車,緊跟在它後面的兩隻很慘烈的追尾了,三隻廉鼬兄弟頓時摔成了一團。

“你幹什麽啊,三太郎!”

“就是,就是!幹什麽突然之間停下來!”

面對大哥和二哥的控訴,三太郎委屈的辯解:“我看到了神樂大人,我才停下來想打個招呼的!”

“咦?神樂大人?”

“您怎麽會在這裏?”

一太郎和二太郎這才注意到,庭院裏多了一個神樂。

“你們好呀~”神樂笑眯眯的摸了摸離她最近的廉鼬小弟三太郎的腦袋,後者發出舒服的咕噜聲。

“您沒事吧?”二太郎擔憂的看了神樂一眼。

“嗯?我很好呀?怎麽這麽問?”

三隻小家夥松了一口氣,然後叽叽喳喳的和她說了起來。

“剛剛茨木童子那家夥黑着臉回來了。”

“表情超可怕!”

“對對,超可怕!我們本來想跑過去和他打招呼,還被瞪了一眼呢!”

“吓死我們了!”

神樂愣了一下,茨木童子,果然,真的是他:“你們知道他去了哪裏嗎?”

“去了哪裏?”一太郎看向二太郎。

“我看到他在庭院的淨水池邊站了一會。”二太郎看向三太郎。

“然後他往山裏去了。”三太郎興奮的舉手回答。

“山裏?”

“嗯,他去山裏了,神樂大人要找茨木童子的話我們可以幫忙哦!”一太郎主動的開口提供幫助。

“那就麻煩你了。”有這三個小家夥幫忙,總比她一個人找起來快,行動速度也能增加不少。

和荒川之主一戰受的傷,加上安無的侵蝕,即便是強大如茨木童子也不得不借助山泉的清靈之氣來淨化和恢複。

畏懼?茨木童子站在冰涼的山泉水之中思考着酒吞童子說的話,那是什麽東西?

他不曾畏懼過任何人,一直以來他一路挑戰,遇強則更強,從不曾畏懼過任何人。即便是對他的摯友酒吞童子,他有的也隻是崇敬,卻從來不曾畏懼。

若是能死在比自己更強大的人手裏,那是戰士的榮耀,他又何須畏懼。那麽實力甚至在他之上的摯友心懷的畏懼又是什麽東西呢?

茨木童子無法理解,卻渴望理解。依照摯友的意思,如果他能夠明白這份“畏懼”就能理解他。沒有什麽比不能理解自己的摯友更加讓他無奈了。他渴望酒吞童子能重回到巅峰,可酒吞童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着他,就是因爲他的“不理解”嗎?

嗯?廉鼬?這三隻家夥來這裏做什麽?

察覺到廉鼬三兄弟的妖氣,茨木童子皺了皺眉頭,看着悉悉索索聳動的灌木叢。

“到啦!”廉鼬三兄弟解開爲了讓神樂速度加快而纏繞着她的妖氣,卻死活不願意再繼續靠近茨木童子所在的地方。

什麽呀!神樂困難的穿過細密的灌木叢,山裏沒有路,草木旺盛的交織生長着,讓人有些寸步難行。被樹枝刮了好幾下,勾了好幾次頭發,神樂終于從細密的灌木叢中掙紮了出來。

一時間,本來準備看看那三隻廉鼬究竟想幹嘛的茨木童子和好不容易掙紮出灌木叢的神樂都怔在了原地。

神樂看着站在水裏隻穿了一件裏衣還被水打的濕透的茨木童子,濕透了的單薄裏衣根本無法遮蔽任何東西,反而貼身勾勒出了對方完美比例的身材。水珠順着對方裸露的胸膛劃過腹肌,隐沒……

“啊——!變态!變态變态變态!”神樂一聲尖叫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轉過身。

茨木童子:……我洗個澡怎麽就變态了,變态的明明是你吧。

“呵,我倒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這麽大膽了。”茨木童子印象裏神樂還從來沒有哪一天敢對着他這樣大呼小叫,這個人類的小丫頭,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放肆了。

這話聽到神樂耳朵裏頓時變了味,媽蛋,竟然還撩她!還說不是變态!

“你怎麽洗澡不穿好衣服!”

茨木童子:……我特麽洗澡爲什麽要穿好衣服???

“呀!”

“嗷!”

神樂毫無預兆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反而把本來準備惡作劇的小白吓得直接吓得滾到了床底。

止水看到神樂突然醒來,忍不住想起了昨天晚上,倒着水的手一抖,強自鎮定的将杯子放回床頭櫃之上,轉向病床上的神樂,溫聲詢問:“怎麽了,做惡夢了嗎?”

“沒,沒有的事!”神樂捂臉,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燙熟了!茨木童子真是的!

“你臉很紅,又燒起來了嗎?”有了之前的情況,止水擔心的去摸神樂的額頭,卻被神樂猛地一把抓住手。

神樂深吸一口氣,真是太丢人了:“沒有,我隻是做夢被吓到了,覺得有點喘不過氣。”

“啊,啊,這樣啊,那、那就好。”止水一下子被神樂握住手,忍不住耳朵發熱,“那,那你要起來嗎?”

“呃,不好意思。”神樂這才注意到,自己抓着别人的手,趕緊松開,點點頭。

“沒關系,你的衣服在櫃子裏,還有你的傘也在,我去外面等你。”止水好脾氣的關上門走了出去。

出了門,止水忍不住以手掩面,他這是怎麽了。

“你們兩個也出去啦。”神樂把狼野幹和小白也轟了出去。

“神樂大人真奇怪。”小白看着在它面前關上的病房門,歪歪頭,“以前神樂大人還帶着我一起洗澡呢,換衣服爲什麽要把我也趕出來?”

一起洗澡……

想到奇怪東西的止水少年自覺的去面壁。

病房裏,神樂忍不住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裏,真是的!尴尬死了!

潑了自己一臉涼水,神樂洗漱完換好衣服走出了病房門。昨天診斷的時候淺野醫生就說過,她睡醒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這麽說來這裏是止水的故鄉?”神樂跟着止水辦好出院手續,往火影的辦公樓走去,沿路看着熱鬧的街道。

“嗯,這裏是火之國的木葉忍者村。”說起木葉止水揚起了淡淡的笑容,語氣驕傲。看的出來他很喜歡他的故鄉,并引以爲傲。

“火之國?木葉?”神樂忍不住聯想到日本傳說中的職業,不過她也隻是聽說這麽個特色,不過具體的她并沒有什麽概念,“忍者?忍者又是什麽?”

“啊,說起來,神樂還不知道呢。”止水想起神樂所在的那個幾乎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的小村子,神樂大概根本沒有聽說過忍者吧?

止水想了想,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忍者就是使用忍術的人們,保護村子的同時,接取任務換取報酬。”

“诶~這樣啊。”神樂覺得很新奇,忍術啊?是什麽樣子的呢?

“神樂大人!小白知道!小白知道哦!”小白走在神樂身邊興奮的開口,“小白昨天有看到,那些人會噴火,刮風,吐水還有會打雷的呢!”

驚呆——神樂被小白形容的有點懵逼,這哪裏是什麽忍者,是魔法師吧!!

“……”止水簡直槽多無口,他一點都不像承認!

“挺,挺厲害的?”

“……”

不過神樂很快反應了過來,覺得奇怪:“等等,小白你爲什麽會知道?”神樂可不覺得會有會有人特意跟小白演示什麽叫忍者。

不好!小白趕緊閉緊嘴巴,說漏嘴了!

看神樂看向自己,狼野幹趕緊扭頭到一邊,假裝若無其事的吹着口哨。

越看這兩個家夥越可疑:“你們兩個做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做,木葉大門也不是我踩踏的!是一個和我本體一樣大的青蛙踩踏的!”

“我覺得,那應該是蛤蟆,小白大人。”狼野幹覺得怎麽看,昨天那隻應該是蛤蟆,而不是青蛙。

“你爲什麽會變成本體?”神樂伸出的食指忍不住顫抖,她當然知道小白的本體是什麽樣子呢,神樂忍不住眼前發黑,你用那樣的形态出現在人家村子門口,你真的不是來引戰的嗎?

“神樂,這件事不能怪小白,”止水趕緊解釋,“當時我的同伴找到了我,我離開的時候在村莊外面發現了昏倒的你,當時你很痛苦的樣子,我看你一個人昏迷在那,以爲你被扔下了,沒有想太多就把你帶回來了,忘記了留下訊息,才會讓小白他們誤會了。”

“小白以爲神樂大人和止水被人綁架了,”小白耷拉着腦袋委屈的開口,“神樂大人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們真的沒有傷人,一個也沒有!”狼野幹趕緊解釋。

“……你們,”神樂看着委屈巴巴的看着她的兩雙眼睛,哪裏還生的起氣來。說到底還是她大意了,“我沒有怪你們啦……”

“嘿嘿嘿,我就知道神樂大人最好了!”小白趕緊狗腿的蹭了蹭神樂。狼野幹也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

“對不起,止水,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神樂有些尴尬。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止水沒有推卸責任,“我們先去見火影大人,把事情說清楚。再看看吧。”

“那個大門的……”神樂臉紅的低下頭,“賠償……”她可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币啊qaq

——向金錢低頭跪。

“那個,應該沒關系,昨天已經做好應急措施了。”止水安慰了一下神樂,擡頭看向眼前的建築“我們到了,這裏就是火影大樓。”

“嗚~”好緊張。

“沒關系,四代目火影是個很溫和的人,”止水看出神樂的笑了一下,“你不用緊張的。”

止水領着神樂,小白和狼野幹走進火影的辦公樓,來來往往的忍者們都或掩飾,或毫不掩飾的看向這個組合,昨天那隻巨大的狐狸妖獸他們幾乎全都看見了。而且人形态的狼,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呢。

那個小女孩,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吧。

意外的是個很普通的小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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