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矢夜蹙着眉頭,一身白色的禮服穿在他身上,猶如王子般閃耀:“怎麽爬這麽高?如果我來晚一步,你就掉下去了。”
看到劣矢夜話語裏沒有責怪她的話,隻有那擔憂,頓時甄妖妹張了張唇,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還能說什麽?說你有沒有聽到我剛剛的話?還是說,你知道君孤湮來了嗎?還是說,我們接着拍?
“我知道錯了,我這也是想早點出去……”甄妖妹也是實話實說,她怕劣矢夜擔心,更怕劣矢夜多等。
劣矢夜卻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眼眸帶笑:“我們走吧。”
說着,他準備将她抱起來,結果甄妖妹卻伸出手拉住他的手:“别,長裙太長,抱着會很别扭的。”
“不覺得别扭,放心,我有分寸。”劣矢夜捏了捏她的手心,聲音輕輕的。
甄妖妹張唇想再解釋什麽,結果她剛碰到劣矢夜的手臂,就看到了門口怒火沖沖走進來的君孤湮。
頓時她連忙上前一步,擋住那迸發怒火的君孤湮:“君孤湮,你幹什麽?你想幹嘛?”
“甄妖妹!”君孤湮一聲吼。
他赤紅了雙眸,望着面前的女人,居然爲别的男人穿上了婚紗,頓時一霎他紅了雙眸,甚至雙眸不比以前一樣隻是布滿紅血絲,而是盈眶,裏面含着淚水……
甄妖妹被君孤湮這麽一吼,她身子震了震。
緊接着,她後背被那胸膛包裹住,劣矢夜抱住了她瘦小的身子,看到君孤湮出場,他視線冷冷的望向他。
看着君孤湮想要伸手搶甄妖妹,他的話淡出:“怎麽?我的妻子爲我穿婚紗不是一兩次了,還需要你來請示。”
一句話,激将得君孤湮的心潰爛,他藍眸绯紅,唇霎時一白,他望着甄妖妹在劣矢夜的懷中,他的視線沒有對上劣矢夜,而是望向劣矢夜懷中的甄妖妹。
他蹙着劍眉,臉尤堪:“你不是說他不要你了嗎?你不是說要我收留你嗎?怎麽,現在你卻反悔想吃窩邊草了嗎?”
甄妖妹感覺背後的人猛地一怔!而她也意外的一愣!
她望着面前的君孤湮,此時的他,有點狼狽,青澀的胡渣冒出來了,她和他才不見一天,他又偷懶不刮胡子,甚至衣服還是穿着和昨天出門時的衣服。
頭發亂亂糟糟的,沒有梳清,甚至蜈蚣辮發尾都噌了大量的碎發出來。
她心又亂了,前是君孤湮,後是劣矢夜,兩個她都……她不知道該怎麽選擇,更加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隻知道心裏很亂。
“她是我的夫人,即使我不要她,一日沒有離婚,她依舊是我的劣夫人,而我依舊是她的劣先生……”劣矢夜知道甄妖妹的難處,所以巧妙的說過。
君孤湮心痛!如果說現在的劣矢夜是身體痛的話,那麽他就是連帶着骨髓都在痛。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被劣矢夜的話襲擊,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