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遠處停着的長型車輛中,站着一個中年人,弓德華薩看着少爺那緊張的樣子,還有他那骨骼分明的手在甄妖妹臉上摸的輕柔。
在這一瞬間,弓德華薩看到了少爺與死神鄰迫相逼。
這一個星期多裏,少爺煎熬着熬過來了,卻唯獨過不了甄妖妹這一關。
而弓德華薩也不會料到,少爺會爲了甄妖妹不惜自己的性命而投身進入火海,即使大火灼燒着他的雙眸,明明知道自己的眼睛不能受一點傷,可是他卻還是要睜開,在火海中找她。
一個星期裏,如果不是費維納拿鎮定劑打進他體内,又用鐵鏈棒着他,以少爺的性格,肯定會來法國找甄妖妹,也會強行使用自己的眼睛。
而料定的後果就是少爺這雙眼睛報廢,雙目失明。
還好,還好……還好這一個星期裏少爺熬過來了。弓德華薩老淚縱橫。
不過,這甄妖妹裙子怎麽裙子上全都是血?弓德華薩感到疑惑,他在甄妖妹身上看了一圈。
卻發現甄妖妹身上還披着黑色的西裝服,衣服也是睡衣。
而那邊的墨白失神的站在面包車旁,雙眸已經空洞的望着甄妖妹被君孤湮抱進懷中的影像。
那邊的襲摩嚴也被君孤湮一腳踹的老遠,胸口的血都吐了出來。
如果不是君孤湮身體顧恙,在宴會上怎麽會不知道甄妖妹躲在彎角處,怎麽會聽不到她的呼吸的幅度,和走路的高低。
“你,你幹嘛?”甄妖妹被君孤湮摸得有點别扭,伸出手就将他的手拿掉。
君孤湮卻不讓甄妖妹将他的手松開,他磁性的聲音響起:“我聞到了血腥,是你身上的。”
“……”甄妖妹将頭扭到一邊去,不想望君孤湮。
君孤湮沒有聽到甄妖妹的聲音,他耳朵微微一動,不是她的動作,而鼻翼間的血腥很濃,君孤湮敢肯定就是甄妖妹身上發出來的。
他伸出手就在甄妖妹身上摸索,他的眼睛時好時壞,沒有一個星期的恢複期間,是好不了的。
其實君孤湮已經真的很厲害了,一個常人在熊熊火焰中都會被活生生燒死,而他卻還睜開眼睛,火沒有将他眼睛燒傷,算是對他的眷顧了。
原本君孤湮的體質也是容易恢複的,但是這此眼睛燒得有點嚴重,蒙紗布一個星期了,才微轉好,這裏面也有他痊愈功力恢複的一半功勞。
“你穿誰的衣服?”君孤湮摸到了不屬于甄妖妹身上尺寸的大衣。
他一把将甄妖妹肩膀上的大衣給扔在地上,将自己身上的西裝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而在期間,君孤湮想強行看她,可是還是很模糊,就像是一個嚴重高度近視的人,根本看不到清晰的輪廓,隻能隐隐約約的看到是什麽顔色。
君孤湮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該死的,剛剛還能看清,現在卻給他出這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