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偌大的台吧桌被君孤湮一拳就打歪變得畸形,擺在上面的高跟酒杯全被君孤湮打翻在地上,那铿锵的玻璃聲紮滿整個毛毯。
那跋長的身影被燈光照得格外蕭條,他雙手死死的攥着拳頭,右手上因揍而變得格外的绯紅。
突然,君孤湮站在一堆廢墟面前,擡起頭揚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帶着無盡的悲愁與史酸,聽到甄妖妹耳裏,不知道爲什麽,心也由着這一道道笑聲而泛起酸意。
甄妖妹剛想靠近君孤湮,君孤湮卻擡起腳踩在玻璃碎渣子上,走向一邊的酒櫃。
他赤紅着雙眸,身上全是要發洩的欲\火,燃燒着他的身軀,讓他變成一個可怕的人,他想找一個突破口,想将這火壓下去。
他一把将酒櫃裏的酒全部打開,一個勁的往自己嘴裏灌。
“咳咳咳。”君孤湮不會喝酒,明明是有那麽一個修養的人,從不把酒瓶喝的他,今天居然一口就将酒瓶裏的酒全數灌進胃裏。
那濃度灼燙着他的喉嚨,進入他的胃裏,連帶着胃酸都一起腐蝕、
君孤湮喝得很猛,這哪是喝啊,完全就是一個緊的灌。
他仰着頭喝了一瓶又是一瓶,那從瓶口溢出的酒流過他削尖的下巴,性感的鎖骨,浸濕他的衣裳。
那滾燙的灼燒感都覆蓋不住他心中的傷,他邊喝,邊伸出手将一邊喝了的空瓶撚破,那空瓶嘭的一下在他手上開了開,碎片将他手心紮得滿手都是。
盡管如此,他都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隻感覺自己痛得要命,痛得想死,痛得想将甄妖妹殺…了。
霎時,君孤湮眼角劃過一滴滾燙的淚水,他仰着頭,那淚水悄聲無息的流進他那短寸的發間。
她永遠也不會懂,他活着,痛于他。他死了,痛于她。
他怎麽會讓她痛,他怎麽會讓她痛……
甄妖妹看到君孤湮瘋了,連忙跑到君孤湮身邊,想将他手上的酒瓶子搶過來,可是他是仰着頭喝的,她揚起手根本就沒有那個身高勾得着。
“君孤湮,你怎麽了?”甄妖妹看到君孤湮這樣,她心有點慌,真的。
君孤湮不說話,他不理甄妖妹,就是喝,喝了一瓶緊接着另一瓶,而空瓶被他撚破,又紮到自己手心,重重複複,君孤湮的手上全都是碎渣子。
“君孤湮,把瓶子給我。給我。”甄妖妹抱着他的腰,跳起來,想去搶君孤湮手上的瓶子。
可是,君孤湮不低頭,甄妖妹永遠也碰不到他。
甄妖妹看自己勸他沒有用,她突然沒有去搶他手中的瓶子,而是和君孤湮一樣拿起一邊的酒瓶子,朝着一邊被君孤湮揍歪了的台吧上哐當一下,将酒瓶子砸破。
那酒水流了一地,伴着君孤湮手上嘀嗒嘀嗒流下的血,彙合聚集了一團血酒。
那空氣裏散發的就想和濃稠的血腥彌漫倆人之間,在空中散發,冰冷的動感彙集一團,将倆人的距離拉扯得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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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舉們,平安夜快樂哦,記得吃蘋果,快樂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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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孤湮說:
甄妖妹,你不再是我跳動的心髒,而是我滾動的血液。
【血液支配着我全身,連動着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