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前方是鷹邢開着車緩緩跟在牧塵埃身後,而車後,卻坐着那抹高大的身影。
他的背倚靠在車座上,那修長白皙的五指微微附上他光滑的額頭,隻露出那剛性的下巴和那薄情的小嘴。
君孤湮按了按高挺的鼻根,一手将腿上的筆記本放置一邊,這才将手移開,視線望向前方,前面的隔離闆被鷹邢打開,君孤湮一眼就能看清楚那前方的車輛。
他看到那食指從車窗伸出來手,白嫩又纖長,君孤湮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這是甄妖妹的手,瞬時,他眉心一皺。
而甄妖妹在途中沒有和牧塵埃說話,隻是一心注意車外的風景,她将車窗打開,晚上的冬天吹來的風讓甄妖妹身上的霧霾給吹散,她将頭靠在車窗,眼神缥缈,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事。
“爵皇,不宜再跟近,否則會被牧塵埃察覺的。”鷹邢雙手帶着白色的手套,他望了眼後面跟着他們的車輛,不由提醒一下君孤湮。
君孤湮頓然眼眸一縮,他那熾熱的雙眸死死的盯着那前方的車上副駕駛位置,還有車窗那被風吹出來的頭發,蓦然,君孤湮紅了眼。
他唇抿得越來越緊,他痛心忍痛将視線移開,喉嚨裏的那幾個字吐出,沙啞得不行:“那就關上吧…”
那後面的歎句承載着多少的思戀,又帶着多少的容忍。
而得到君孤湮的話的鷹邢,沒有二話根本不給君孤湮任何一個貪戀的眼色,直接将暗格闆的鋼化黑岩玻璃關上。緊接着,打方向盤,車道路線與那黑色的車分道揚镳。
白色林肯車中,甄妖妹渾然一驚。
她猛的反頭而去望後面的車,隻見那被路燈照的公路上,隻有那幾輛寥寥無幾的小奔馳和大衆。
蓦然,甄妖妹沒有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眼色黯淡,這才将頭擺正。
“你剛剛在看什麽?”牧塵埃看着甄妖妹突然反過頭去,聲音不由一沉。
甄妖妹神色恍惚,她咬着朱唇:“沒事。”
“你以爲後面有人跟着我們?還是你舍不得你父?想回去在看看你父母?”牧塵埃将視線望向甄妖妹。
甄妖妹頭微微一扭,望着牧塵埃在看着自己,她不由分說;“安心點開車,看路。”
她沒有回答牧塵埃的問題,也沒有給牧塵埃任何的理由,拿起手機,戴上耳機,靠在車窗上,閉着眼睛,淺睡。
牧塵埃戴着金絲眼鏡下的雙眸微微一縮,也沒有再自讨無趣,他将視線望向前方,安心開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明明沒有發生偏執的問題,就是空間格外的沉悶。
回到了牧塵埃的公寓,甄妖妹心情不是很好,就先進了房間,隻留下在玄關出彎着腰,準備換鞋的牧塵埃。
他唇抿了抿,食指和中指勾起的拖鞋‘啪嗒’的一下放在地上,然後換鞋,進入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