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等電梯門開了,甄妖妹才緩緩的伸出雙手從她們之間插出一條縫隙。
她尴尬的笑了兩聲道;“麻煩讓一讓。”
那恬可令人心脾的聲音翻轉在整間電梯,當前面的幾個人聽到那聲音,想看看是誰的聲音這麽好聽時,甄妖妹卻早就一腳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果然,如甄妖妹猜得沒錯,她話一落,那電梯的人,都将脖子伸得老長。
就是想一睹芳容,到底擁着這麽好聽的聲音是什麽容顔。
還好甄妖妹溜得夠快,她理着以前的路找到了甄俏的病房。
還是和以前一樣有着那全化室鋼化玻璃的病房,隻是不同于以前一樣是重症室了而已。
裏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隻有甄俏躺在病床上。
那電子波動跳的聲音,還有那滴滴滴的鹽水聲音。
甄妖妹進入病房就看到那非常閃耀的白色,那白色的病床,那鹽水瓶,和躺在床上的甄俏。
甄俏的裝扮還是一如當初,鼻子通着呼吸管,手背打着吊針。
頭顱上的頭發全都剃光,隻有那醜陋的一道很長很長的開顱線。
還有她那細皮嫩肉的臉頰上那蜈蚣似崎岖的傷疤,不過,看起來她的臉色很好。
非常的紅潤,沒有以前那麽慘白。
甄妖妹坐在一邊,她望着甄俏的臉,雖然沒有和她有多餘的話說,但是她還是想多看看甄俏。
她不知道該如何和甄俏說甄玫莉的事情,畢竟甄俏是成了一個植物人,可是她還是對外界有感官的。
就像是她進來了這裏做了什麽,她都能感受得到。
甄妖妹伸出手,顫抖的想去碰甄俏的雙手,可是,她卻又害怕不敢碰。
她仔細臨摹着甄俏每一個輪廓,不想她的臉從她的腦海裏消失。
“甄俏…”甄妖妹沒有這個勇氣碰甄俏,隻敢默默的叫着她的名字。
其實她的心在顫抖,她不知道爲什麽,隻要看到甄俏躺在床上,她的腦海中就會想起那次KTV她奮不顧身擋在她面前,替她擋得這一槍。
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去回憶,隻是回憶起來全都是傷痛。
而甄俏聽到甄妖妹的聲音,她毫無動靜,還是一如當初那樣平靜。
甄妖妹隻是叫了聲甄俏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聲音,她就隻是坐在甄俏的身邊。
安安靜靜的看着熟睡似的甄俏,甄俏的臉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有平緩的呼吸。
還有那心跳的脈搏,更有感人的肢覺。
隻是她一直沉溺在另一個世界,不願起來面對這些殘酷的現實。
甄妖妹望着甄俏望了很久,久到劣矢夜站在門口她都沒有發覺。
而劣矢夜也沒有上前打攪她,隻是站在門口,等着甄妖妹哪個時候回過神來發現他而已。
一個懶得動的甄妖妹居然就這麽靜靜的望着甄俏一個多小時,甚至還不說一句話。
就這麽安聲無息的坐在她身邊,沒有打擾甄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