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甘願以身示險,替郝妖兒受罪……
即使他是醫生,即使他多麽想治好依依,可惜,他遇見她的時候,她早已經病入膏肓。
即使她不在意自己的臉,即使她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可是,她不能丢下他一個人離開。
白政屈身,抱着那白骨,嘴角帶着笑意,就這麽擁着狐依依,安靜的在這裏死去。
——
甄妖妹和襲摩嚴出了樹林之後,甄妖妹卻感覺不對勁。
她反過頭,望向那層巒疊嶂的山峰,那裏沒有煙火,沒有炊煙的痕迹。
那老伯和老婆婆生活怎麽生活?吃什麽?喝什麽?甚至,她們将一條紅繩子給她幹嘛?
甄妖妹将手中的繩子拿起來,望着上面普普通通的,不由有點郁悶。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隻是伏在襲摩嚴身上,安靜的睜着大眼望着那千變萬化的樹形。
“姑姑,你看,是車,車!”襲摩嚴抱着甄妖妹,一看到外面的道路,歡喜的對甄妖妹禀告。
而甄妖妹将頭擡起來,望向那馬路上一排排的車并列在一起。
她連忙伸出手拍了拍襲摩嚴,示意襲摩嚴放她下來。
而襲摩嚴沒有放她下來,隻是換了個方式,沒有用背背着他,用手臂抱着她。
甄妖妹看着幾百輛價格不菲的車井然有序的排好序數停在一邊,離她最近的一輛大型的車外還鋪着豪華的紅色毛毯。
現在是冬天,地闆又濕有潮,這麽一鋪,奢侈的紅毯要浪費多少啊。
突然,從車内的副駕駛上出來一個人影,光滑的皮鞋踩在紅毯上格外吸引人。
——是弓德華薩。
甄妖妹看到弓德華薩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來,她還以爲是君孤湮派來的。
“甄小姐,好久不見。”弓德華薩笑得很拘謹。
而甄妖妹在襲摩嚴懷中,感受到襲摩嚴那急促的呼吸心跳聲,她扯了扯襲摩嚴。
然後就看到弓德華薩意味深長的望着抱着甄妖妹的襲摩嚴,而襲摩嚴雙眸瞬時狠劣起來。
他沒有說話,而是抱着甄妖妹的手臂緊了很多,那唇抿的很厲害。
甄妖妹一眼就看到裏面的暗湧,她扯着襲摩嚴的手臂:“放我下來。”
“不!”襲摩嚴死都不會将甄妖妹給弓德華薩。
甄妖妹擰眉:“我不會離開嚴兒的,乖,放我下來。”
“不,姑姑,他是和壞人一夥的,不要。”襲摩嚴雖然不算記得很清楚,但是基本的人臉還是記得的。
甄妖妹眉頭皺的更深了,她低聲說:“嚴兒,姑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離開你。”
“所以嚴兒乖點,快将姑姑放下來好不好?如果你不放姑姑下來,姑姑可會生氣哦。”
襲摩嚴一聽甄妖妹說會生氣,他癟着小嘴,執拗的望着面前的弓德華薩。
然後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将甄妖妹放下來,然後站在甄妖妹身邊,一動都不動。
甄妖妹:“……”
“呵呵,你放心吧,我不會将你姑姑怎樣的。”弓德華薩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