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大官的生活物質就是非同一般,純手工蠶絲被褥不是棉花可以比的,爬起床一刻秦壽哆嗦着身子骨,在程賦無語目光之中蹩腳穿上狩獵衣裳。
洗簌期間秦壽特意看了眼資料修複情況,恢複到78%速度又慢了下來,掐指一算來到大唐已有六天時間,秦壽感覺度日如年似的。
可能是沒有網絡,沒有電,沒有手機原因,低頭一族徹底變擡頭一族,突然感覺時間變得如此煎熬,差距變化秦壽有些難以适應。
洗簌完口腔的衛生,秦壽活動了一下慵懶身子骨,接過程賦遞來熱絲巾擦拭臉孔一陣,秦壽把絲巾丢回給程賦處理,先行一步出門去大廳報道。
“呃,那個嶽母大人,我這是要出征打仗?”
秦壽來到大廳沒見到程元珊,多多少少有些失落與遺憾,倒是見到難得一見沒睡懶覺的裴氏,隻是裴氏逐一檢查程蔚準備的狩獵裝備,讓秦壽汗流滿面不知所措。
好家夥,儀刀,背心甲,護心鏡,蕩雁弓,兩壺箭等等,這是要自己出征打仗還是怎麽回事?去與無聊皇二代狩獵而已,至于弄得這麽大的陣仗?
“這叫行頭,你懂什麽?來,試試看合不合身?”
裴氏沒好氣白了眼秦壽,并沒有解釋準備這些意義,溺愛無比招呼秦壽過來試穿,程蔚在一邊笑而不語,打心底羨慕秦壽不已。
說實在的程蔚還真沒見過裴氏這一幕,哪怕是她自己六個親生的,也不曾見她對待那麽好過,大清早親力親爲幫秦壽挑選行頭。
不知情的秦壽有些感動走上前,就裴氏這麽盡心準備這一切,這份心意足以說明了一切,隻是背心甲還真不适合秦壽,上寬下窄秦壽穿起來極其不好使。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賢婿,好好發揮,最好獵一頭熊回來,震震那些王爺,挫挫死妖精威風……”
秦壽本來就怕冷穿的多,套着背心甲極其别扭,裴氏隻能無奈作罷,鼓氣秦壽好好表現同時,不忘負氣挫程咬金得瑟的威風。
“呃,嶽母大人,那個元珊呢?”
本來說好一起去的,現在沒見到程元珊,秦壽多多少少有些失落,沒有美人未婚妻陪伴身邊,秦壽覺得缺少了些什麽。
“來事兒了,去不了,好困,程賦,照顧好姑爺,如若有任何差池,本夫人拿你是問!”
“是!”
裴氏沒好氣白了眼秦壽,隐晦說出程元珊去不了原因,睡回籠覺前叮囑從偏廳出來的程賦,照應好不懂規矩的秦壽,别亂來一氣莫名其妙得罪那些王爺,程賦點頭應了一聲走向秦壽這邊。
秦壽一臉無語外加冷汗淋漓,拿起一包叮叮糖出門打牙祭,背上累贅一樣的蕩雁弓,程賦抱起兩壺箭壺跟随秦壽身後出門。
盧國公府門外準備好了兩匹馬,彪壯的兩匹馬野氣十足,陌生的秦壽靠近時,棕黃色馬暴躁十足嘶叫一聲,桀骜不馴噴出一口熱氣。
最無語的還是,馬鞍套着馬肚那層布,狂野随性的程字,很明顯炫耀這匹馬是盧國公府私人财産标簽,騎出去也沒人敢偷,惡霸一絕的程咬金的财産也敢偷?除非活得不耐煩了。
“姑爺小心兒拽緊馬缰,匈奴馬很野嘞!”
守門家仆拉着桀骜不馴秦壽坐騎馬缰,程賦上前半跪馬背前,善意提醒秦壽的坐騎是名貴匈奴馬品種,桀骜不馴但日行數百裏不再話下,乃是名貴的稀有戰馬。
秦壽點點頭沒說些什麽,程賦自甘堕落以身當蹬腳,秦壽很是不好意思,可這麽彪壯的戰馬不踩程賦大腿還真上不去,秦壽隻好入鄉随俗借助程賦蹬腳上馬。
秦壽上了馬背有些彷徨不安,頭一次騎馬秦壽也很緊張,主要是沒經驗怕丢臉,家仆畢恭畢敬把馬缰遞給秦壽,疏忽了秦壽不懂得騎馬。
“我去!”
秦壽握緊家仆遞來馬缰一刻,桀骜不馴匈奴馬突然前蹄蹬地而起,嘶叫一聲試圖甩下陌生的人,把秦壽吓得臉青一片慌手慌腳勒緊馬缰繩。
桀骜不馴匈奴馬果然名不虛傳,前蹄連蹬四五次,仰起高傲馬頭嘶叫連連,秦壽好幾次險些被揭下馬,發飙的匈奴馬把家仆和程賦吓得亂作一團,試圖平息桀骜不馴的匈奴馬。
“大哥,這匹馬爹爹一直沒馴服,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份啥?有仇不報非君子,你忘了他這些天夜裏怎麽整咱們的?走吧,娘肯定回去睡覺了,咱們也出去玩!”
程賦慌慌張張騎馬追趕絕塵離去秦壽,躲在馬厮裏的程處嗣解氣不已,而程處默很是不安是不是有些過分,程處嗣猛敲程處默一擊爆粟,恨鐵不成鋼斥罵他這些天遭受的罪。
秦壽這三天夜裏折磨他們六兄弟,又得到越王邀請冬獵,程處嗣嫉恨在心裏,調換程咬金好幾年馴服不了的匈奴寶馬,整治秦壽一番好好出大醜。
“啊~停下,快停下……”
“啊?!姑爺!”
“等等我,姑爺……”
無法擺脫騎在馬背上的秦壽,桀骜不馴匈奴馬箭矢似的狂野跑出去,秦壽狼狽十足驚呼連連,把守門家仆和程賦吓了一大跳,醒悟過來的程賦急匆匆騎上馬,追趕跑得無隐無蹤的秦壽。
長安城大街,天蒙蒙亮街道陸續擺起小攤,蕭瑟紛飛雪花之中,商販盡心部署自己商品,期盼新的一天有好的收獲。
“小心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啊!!天殺的,我的酒壇!!”
“罐,我的罐……”
“雞,我的雞……”
商販擺上各自商品時,街道傳來一把驚慌失措道歉,緊接着又是一陣竭斯底裏怒罵聲,未殃及的商販們尋聲望過去,一匹狂野的戰馬以一陣風狂掃速度,破壞力十足橫沖直撞倒黴街道貨攤。
開始秦壽好幾次險些被甩下馬,最後迫不得已開啓協助系統,借助作弊的手環協助系統,才沒有被桀骜不馴甩下馬背,可那颠簸蛋碎感覺,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得住的,秦壽好幾次想要棄馬,最終犟氣上頭死撐到底。
噼裏乓啷……
狂野匈奴戰馬時而跳躍,時而四蹄蒙沖狂奔,雞飛狗跳的商販們東奔西逃或左串右跳,閃避無妄之災的狂野匈奴戰馬肆虐。
桀骜不馴的匈奴戰馬無所顧忌,橫沖直撞破壞力十足,卷起的菜葉與雞毛一股腦紮在秦壽頭上,疲于道歉和穩住搖搖欲墜身形的秦壽,眨眼睛變成印第安人似的,滿臉胭脂水粉和雞毛與菜葉渣……
朱雀街臨近皇城主道,李恪在四名王府護衛保護下,騎着一匹溫順老馬慢悠悠出現皇城河畔分岔街道,數十名早到王公貴族子女紮堆閑聊。
李漱和李治各自紮堆男女團,等待時間聊起女兒家小秘密,或大唆男人之間八卦,上百名護衛與家仆們忠心值守屹立一邊,确保他們各自要保護的人安全。
“嗨~~”
李恪騎着一匹老馬,還真白馬王子氣質十足,風、騷十足朝王公大臣子女打聲招呼,引來一群懷春少女欽慕尖叫聲,大抛媚眼羨煞一群小爺們貴族子弟。
如果可以,這些吃醋的貴族小爺們,還真想上去群毆痛扁李恪一頓,打扮那麽悶、騷還要不要他們活了?
“咦?那是什麽?”
也不知道誰驚呼一聲,聞言好奇的貴族小爺們,目光看向李恪身後動靜,不少人露出幸災樂禍笑容,那橫沖直撞黑影速度正朝李恪沖來。
“護……”
李恪身邊的王府侍衛聽到異常,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時候,大吃一驚勒馬驚呼一聲護駕,駕字還沒喊出聲,橫沖直撞的快馬一躍而起,桀骜不馴跨過李恪的頭部,驚呆了在場所有人。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