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賞錢秦壽沒有客氣,100文錢對于裴氏此等土豪,簡直就不是什麽事兒,就當是賣力表演費吧,秦壽把裴氏賞錢當成表演費,心安理得收起帶程元珊出門逛街。
秦壽心裏很清楚一件事,能讓裴氏獎賞除非她心情好,要不然想都别想會有賞錢,沒禁止在府裏呆着算好了。
就拿倒黴程家六兄弟來衡量,今日他們要做一天苦力,幹啥?搓叮叮糖呗,誰讓他們老爹程咬金那麽缺德,把叮叮糖敗家全搬走,裴氏就拿他們六個出氣償還。
新的初冬一天長安街繁華不減,紅牆綠瓦覆蓋薄薄一層積雪,太平日久初唐商旅繁阜,車水馬龍商賈摩肩接踵,垂髫之童但習蹴舞歡聲笑語。
秦壽出來閑逛都是有預謀的,這一次逛的東貴西富的西側,西側與動東側相差無幾,隻是住在這裏的人身份不同而已,東面權貴世家住的地方,而西面則是富商與胡商雲集的地方。
“客官,客官,過來瞧瞧,名匠打造上好的镔鐵刀……”
“牛犢,上好牛犢,1500文錢,不貴,真的……”
“算命,鐵算子算命……”
街道擺滿了攤販和過往不同膚色遊客,貨攤上小販擺有刀、剪、雜貨甚至家畜之類,當然也有賣酒水的,還有有看相算命的。
過往遊客或搖搖頭,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街頭技藝表演,熙熙攘攘的人流擁堵不堪,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真是另一番景象……’
秦壽看着形形色色不同膚色的人出現,心裏感歎不已大唐魅力,巅峰大唐過後各個朝代一代不如一代,又步入禁锢封嚴落後社會,導緻很難見到異國他鄉的商客遊人。
唐代能夠接納新事物,适應力很強,不是每一個朝代可以比的,外國商販都幾乎定居長安,漸漸在長安西市附近落戶,形成鼎鼎有名的學步街。
“秦郎,那兒好熱鬧!”
“走吧,過去瞧瞧!”
程元珊手指地方人頭攢動,好事百姓圍觀雜亂無章的圈子,秦壽細細一瞧,這些看熱鬧的人還真夠瘋狂的,居然把好好的街道圍堵的水洩不通。
出于好奇心裏作祟,秦壽帶着疑惑牽手程元珊走過去,程元珊漸漸習慣秦壽沒規沒矩動作,甜蜜于心緊随秦壽身後。
“看什麽看?沒見過打人是不是?打,狠狠地打,好你個窮酸書生,爺的好事也敢破壞……”
“真是目無犯法了!”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亂打人……”
秦壽拉着程元珊走向圍觀圈子,遠遠變聽到圍觀百姓群裏縱仆行兇呼喝聲,圍觀百姓指指點點讨論聲,一字不差落進秦壽耳裏。
說實在的秦壽來古代也有五天時間了,還真沒有見到縱仆行兇事迹,今天終于遇到了這門子事,秦壽感到很驚訝與氣憤。
驚訝的是還真遇到看不過眼的縱仆行兇,氣憤的是圍觀百姓除了指責,根本沒有幫忙報官制止,人情世态炎涼還真是與後世如出一轍。
程元珊皺了皺兩葉柳眉,雖然她很少出門,可這種事對于她來說見怪不怪,權貴欺壓普通百姓是常有的事,程家六兄弟就沒少做這些事。
“武元慶,你個禽獸,以多欺少算什麽英…啊……”
“好耳熟?”
世态炎涼的百姓圍觀,秦壽正猶豫着要不要離去,被毆打的人義憤填膺喝罵聲,秦壽一驚一愕自言自語嘀咕一聲,感覺這聲音好耳熟,一時間沒想起在那聽過。
“秦郎……”
“沒事,去看看。”
秦壽帶着疑問擠進去看熱鬧,程元珊想要制止秦壽别多管閑事,秦壽不當一回事擠入看熱鬧的人群,想要看清楚倒黴鬼是那一個。
好不容易擠入人群,入眼便見一個華袍公子哥,呼喝四個家仆跟班拳打腳踢粗布麻衣的年輕人,當四個家仆把年輕人揪起,華袍公子哥走上前狠扇年輕人巴掌時,秦壽徹底怒了。
“嘶~那個兔崽……”
華袍公子哥一巴掌沒打下去,後腦勺先挨了一擊碎石,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下華袍公子哥扭曲臉孔,破罵轉過身最後戛然而止。
華袍公子哥見到程元珊一刻,被程元珊驚爲仙女般美貌看呆了,下一刻變成豬哥臉,嘴裏滲出一絲絲晶瑩哈喇,酒色過度的臉充滿了占有欲。
程元珊厭惡無比緊皺柳眉,華袍公子哥充滿色欲的目光,程元珊很想一拳打飛他,要不是秦壽拉着不放,程元珊說不準馬上沖上去揍人了。
“你大爺我,在不放開他,我保管打不死你!”
秦壽很不爽華袍公子哥緊盯程元珊目光,得,就沖他這不知死活目光,秦壽今天要好好給他上一課,什麽叫低調悶騷的高調,高調被打的征兆。
這個華袍公子哥什麽身份?秦壽壓根不感興趣,就沖他先扁秦壽熟悉的獄友,還有猥瑣目光打量程元珊,他今日必有皮肉之痛災難。
“你是何人?”
“嗯,問得好,爺我姓老,單名一個爸字!”
華袍公子哥從程元珊目光收回來,不屑一顧先探清楚秦壽身份,秦壽松開程元珊的玉手,雙手抱胸調唆起華袍公子哥。
“老爸?”
“啧啧~~乖,逆子,老爸我很傷心你出來學瘋狗咬人,要不這樣,你脫褲子自彈***三百下……”
“秦兄?!”
“哈哈……”
華袍公子哥愕了愕嘀咕一聲老爸,沒聽說過有老爸這個名字,秦壽啧啧有聲譏笑喊自己老爸的華袍公子哥,被毆打的人驚異一聲認出秦壽,還有圍觀百姓轟然大笑聲,華袍公子哥終于醒悟過來了。
“小子,我武元慶什麽身份你也不打聽打聽,今兒算你運氣不好,上,男的給爺往死裏打,女的留下,每人賞錢5文!”
“是!”
被戲弄的武元慶惱羞成怒獰笑着,目光歹毒十足怒視自找死路的秦壽,嚣張跋扈十足呼喝一聲,縱容四個家仆上去教育秦壽怎麽做人,敢當着這麽多人調唆自己,充當英雄也要惦量一下實力。
怨恨蒙蔽心頭的武元慶無所顧忌,才不管秦壽什麽身份不身份,在武元慶眼裏,權貴世家子嗣基本家仆成群,秦壽一個家仆也沒有,就帶着一個美貌如仙女人出門,正好便宜了他。
四個惡仆得到武元慶爽快許諾獎勵,兇神惡煞朝秦壽沖來,程元珊剛想要動手的時候,秦壽伸手阻攔了欲要出手的程元珊,在秦壽看來,要是程元珊出手還有什麽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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