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與李治同爲長孫皇後所生親兄弟,并沒有什麽所謂兄弟親密關系,李泰敵視李恪的目光,其中也包含了年幼牆頭草李治,至于李漱?李泰直接把她過濾無視。
李漱在李泰眼裏隻是女流之輩,産生不了什麽威脅,倒是李恪這個家夥,比起李泰的親大哥李承乾,簡直是差不了多少威脅勁敵。
現在李恪跑來攪場子,壞了李泰邀請秦壽參與冬獵,拉近與秦壽熟絡關系,這更是讓李泰心生不爽,認定李恪是有目的來破壞自己好事。
“這不是秦兄嗎?”
李恪帶着李漱和李治走過來,左護衛一臉爲難不敢阻攔,隻能放任李恪三人過去,李恪不用李泰邀請落座下來,朝秦壽客套拱手抱拳作揖。
秦壽笑而不言抱拳回禮,盡管與李恪有些小恩怨,可這種場合情況下,秦壽還是要給足李恪的面子,他沒有針對找麻煩,秦壽也不會自讨無趣找麻煩。
倒是李漱雙目緊盯着秦壽,撅着粉紅嘴唇,拿起竹筷夾起肉肘子,放進嘴裏慢條斯理嚼着,好像在嚼秦壽的血肉一樣。
李治顫顫赫赫坐到李漱身邊,膽小懦弱的他不敢與李泰鄰座,拿起脆皮雞撕下雞腿,低着頭填飽逛累的肚皮,李恪和李泰水火不容的交鋒,與膽小怕事的他完全無關。
“哎呀呀,剛才本王好像聽到什麽冬獵?不知越王你的箭術,是否有進展?還是如以前一樣箭無虛發?”
李恪抿了一口酒,在李泰憤然目光之中,拿起竹筷子夾起鮮美羊肉,一邊品嘗一邊調唆憤怒的李泰,箭無虛發四個字,咬字音咬得很有深意。
“咦?恪哥兒,漱妹最近有點忘事,上一年你戰績如何了?”
“嗯,不多,三隻鹿,十幾隻兔子……”
正所謂上陣兄妹兵,李漱在一邊起哄,假裝記不起上一年李恪的戰績,幫兇李恪劍指羞辱李泰,李恪眯起眼大贊李漱幫拖羞辱李泰。
‘唉~這又是何苦呢?’
秦壽心裏一陣無言感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李恪與李泰争鋒相對火藥味,秦壽嗅不出來才是怪事,李漱這麽一摻合,無疑是狠狠抽了李泰一巴掌。
程元珊皺起柳眉看向秦壽,撲閃靈動的目光詢問秦壽,要不要離場?離開這無聊的兄弟之争,秦壽桌底下輕拍程元珊的玉手,安撫程元珊稍等片刻再說。
秦壽心裏很清楚這種情況處境,貿然離去隻會得罪雙方,這不是秦壽想要的結果,還想逍遙快活的秦壽,不想因爲這事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得罪一個王爺已經夠嗆了,要是在得罪了李泰,秦壽不敢想象自己往後麻煩有多少,程元珊有她家族背景不怕,自己有的隻是背影,同人不同命啊!
‘好家夥,怎麽算不到這麽倒黴?’
最郁悶的莫過于袁客師了,兩王相争都給他遇到了,抓急不已的袁客師跪坐一邊,心裏納悶無比怎麽算不到今日有這麽麻煩?
“三弟莫要得意,孤王這回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李恪和李漱聯手冷嘲熱諷,生氣過後的李泰慢慢平息下來,恢複平淡無奇的冷靜,争鋒相對提醒李恪,他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回來就是要找回場子。
李泰箭術一般般,比不上吃喝玩樂家常便飯的李恪,在封地練習已有一年箭術,李泰深信自己箭術趕超了李恪,李恪整整一年吃喝玩樂,逃不出李泰長安裏的耳目。
“是嗎?那本王就等着,秦公子,過兩日冬獵,是否有興趣一起玩玩?”
李恪不屑一顧撇撇嘴,輕抿一口酒沒當一回事,末了搶在李泰前頭,邀請秦壽參與冬獵,李泰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好好的一場拉攏酒席,李恪一出現氣氛完全破壞了,李泰心情能好的到那裏去?要不是秦壽在場,李泰要刻意保持風度,肯定會與李恪大打出手。
“這……”
秦壽一臉糾結無比,不知道怎麽回答李恪的邀請,好好的應付李泰喝完酒閃人,李恪這麽一攪局完全變味了,秦壽不想參與他們兄弟之争。
“切~輸不起就認了吧!”
“好!”
李漱不屑一顧切了一聲,鄙視的目光激怒了秦壽,不能被一個小娘皮看遍的秦壽,心頭一怒拍案而起答應下來。
‘香蕉你個巴拉小娘皮,等着,皮鞭、滴蠟、s弄死你!’
李漱狡黠露出陰謀得逞笑容,頰邊微現梨渦,秀美無倫看呆了秦壽一會,清醒過來的秦壽拉下臉,忍不住淬罵詛咒玩激将法的李漱。
“哼~秦公子,告辭!”
得,李漱這麽一攪局,李泰憤然拍桌而起,冷哼了一聲朝秦壽抱拳告辭,在李恪勝利得瑟目光之中,李泰陰沉着臉色拂袖轉身離去。
“謝王爺款待,帳記得結,袁兄告辭,元珊,我們走!”
“什麽?!”
秦壽待李泰走出雅香樓後,朝惬意吃喝的李恪拱手告辭,不忘提醒李恪記得結賬,驚呆了滿嘴油乎乎的李恪,不敢置信看向秦壽。
李漱和李治雙雙擡起頭,同樣不敢置信瞪大眼,袁客師摸了摸身上錢袋,好家夥,前一頓飯錢還勉強付得起,李泰大手筆點的招牌酒菜袁客師可付不起,三十六計腳底抹油,撤了!
“王爺,前一頓和這一頓帳沒結,掌櫃的,吳王今天請客,找他結賬便是!”
秦壽等袁客師先開溜,最後拉起程元珊的玉手,當着李恪面說出帳還沒結的話,怕李恪賴賬什麽的,秦壽朝雅香樓掌櫃大喝一聲,點名道姓李恪這一頓請客,他敢賴賬等着李世民拿鞋抽死他。
李恪含在嘴裏的雞骨頭掉在身上渾然不覺,簡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精神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态之中。
“恪哥兒,挨千刀的家夥陰我們……”
“十四姐,恪哥兒,你們帶了錢嗎?”
秦壽大搖大擺挽着程元珊離去,李漱回過魂拍座而起怒罵秦壽無恥,李治悲戚戚打斷李漱的話,問李漱和李恪帶夠錢沒有?
“小治,你看,這要是沒錢結賬,鬧不好誰也不好過,要不這樣,你玉佩沒啥用吧?先頂一頂當如何?”
“不,不……好吧!”
李恪吐血不已看着秦壽離去背影,回過神目光看向李治,打着商量語氣說出李治欲哭無淚的話,李治想要反對的時候,李漱威脅握緊粉拳動作,李治隻能屈辱成服,犧牲玉佩結冤枉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