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這是何物?”
半個時辰過去,程元珊見秦壽畫好十餘張紙,拿起其中一張吹幹的墨迹,一臉驚奇與不解問秦壽,裏面都畫着什麽?程元珊一點也看不懂。
每一張牌秦壽都标注,長寬高分别:5mm*5mm*5mm,程元珊看不到mm是什麽意思,更不知道秦壽花了半個時辰,畫這些做什麽?
“這可是好家夥,有了它,你娘就不會感到寂寞了,對了,元珊,府裏可有雕刻高手?”
秦壽吹幹最後一張紙墨迹,晃了晃手裏的紙張得瑟無比,賣着關子沒有解釋紙張裏所畫之物,而是隐晦告知程元珊,隻要制造出來就能解決裴氏的無聊。
可惜手環不是萬能的,并沒有雕刻這一類的輔組系統,要不然秦壽也不求人,自己動手比起外人靠譜多,現在隻能交給外人完成偉大的壯舉。
“秦郎,你是指木匠?”
程元珊一臉怪怪看着秦壽,有些不适應秦壽怪怪的語氣,在程元珊感覺和認爲,秦壽說的話很簡單很直接,但是理解的話需要揣摩一下。
“嗯,嗯,算是吧,懂得雕刻就行。”
秦壽也不懂雕刻師傅怎麽稱呼,程元珊疑問說出答案木匠,秦壽點點頭回答,隻要懂得雕刻就行,什麽木匠不木匠的,秦壽沒那個興趣去知道太多。
“程賦,把程昱喊來!”
“是!”
程元珊朝廂房外面輕喚一聲,提及程昱兩個字,秦壽差點踉跄站立不穩欲倒,一臉無語服了古代家仆的制度,這賜名程昱夠厲害的。
要不是秦壽明确時空是唐代,還真以爲時空錯亂跑到三國時期了,程昱可是三國時期魏國名将,秦壽不得不承認這家仆制度賜名程昱夠厲害的。
通過這些天了解,秦壽大緻知道家仆制度,貧窮人家進入達官貴人府宅打長工,都必須改姓雇主,直到長工期限到期或被趕出,才恢複他們自身姓氏。
沒多久一名瘦骨嶙峋的中年人,身着洗漿褪色粗布衫,在程賦帶領下小心翼翼走進廂房,朝程元珊抱拳施禮等候安排。
秦壽打量進來的程昱一眼,他雖然有四十出頭,卻早已兩鬓飛霜,瘦削而蠟黃的臉上皺紋密布,青筋暴露的雙手長滿了硬生生的繭皮。
“你就是程昱?懂得雕刻?”
“是,是的……”
秦壽打量好幾遍程昱過後,開口問程昱是不是懂得雕刻?程昱沒見過秦壽,聽過一些府裏的八卦,知道眼前的秦壽是盧國公府乘龍快婿,小心翼翼回答秦壽的疑問。
程元珊在一邊跪坐着沒說話,秦壽要找的人,程元珊已經安排程賦找來了,她不懂秦壽要做什麽,并沒有開口去打攪熱衷的心情。
“嗯,那你能夠造出這樣的尺寸木牌嗎?大小規格都要一樣……”
确定了程昱懂得雕刻,秦壽沒有再廢話,拿起圖紙交給程昱,看看他哪有不懂的地方,把紙張上面的要求逐一說出來。
圖紙都是秦壽精心繪畫而成,每一張牌明确标注尺寸,需要四個一模一樣的牌,140張牌一張不少也不多,可以說是信息量很大的工作。
“這,姑爺,小的不識字……”
“……”
程昱待秦壽交代一番後,一臉尴尬地說出秦壽吐血不已的話,得,感情說了那麽多,全是白費力氣了,又是一個頭疼的文盲!
貧窮人家多文盲,這一點秦壽不得不承認,在古代沒有所謂義務教育,更沒有所謂強制上學一說法,有錢人可以上私塾讀書識字,沒錢的人隻能放牛或幫佃戶打工,這是舊時代的悲哀定律。
“不懂可以找管家程蔚,程昱,沒你事了,下去吧!”
“是!”
程元珊在一邊解圍程昱,交代程昱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去找程蔚幫忙,程昱如獲大赦領命告退離去。
秦壽剛想問程昱要多久造出來,程昱逃似的走出廂房,秦壽隻能無奈輕歎一聲,算了,慢慢等就是了,這事急也急不來。
“秦郎,還痛嗎?”
程元珊待程賦醒目退出廂房,彷徨不安地問秦壽,他臉上的掌印還痛不痛?想起失手的一巴掌,程元珊心裏很是愧疚與自責。
“沒事,對了,元珊,問你個事,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秦壽看了眼自責慚愧的程元珊,伸手摸了摸消退的掌印,強顔歡笑說謊同時想到了什麽,帶着期盼的目光很嚴肅問自責的程元珊問題。
“秦郎你問便是!”
程元珊在秦壽緊盯的目光之中,自責之中粉臉不争氣通紅一片,垂下頭攪弄薄薄輕紗,不知道秦壽要問她什麽羞人的問題。
“如果,我說的是假設,元珊,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這裏,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你會一直跟随着我嗎?”
秦壽帶着期盼的目光等待程元珊的回答,這個問題憋在秦壽心裏很不舒服,昨夜還糾結不已難以入眠,現在秦壽不得不鼓起勇氣問程元珊意見。
三年過後怎麽樣?又會變成什麽樣?秦壽心裏沒有底,也不知道三年以後的事,出于顧慮秦壽不得不跟程元珊打預防針,以免到時候出現難以收拾局面。
秦壽抿心自問真心舍不得程元珊,好歹她是穿越時空第一個妻子,現在就差一個娶過門的儀式而已,遲早會發生的事。
如果真要離開這裏回到現代,秦壽怎麽也舍不得程元珊如此美豔嬌妻,怎麽也要想辦法把她帶回去,後果什麽的秦壽幹脆什麽也不去想。
“秦郎去那,元珊跟着去那,天涯海角伴君行……”
“如果是去一個陌生世界,你可能一輩子在也見不到你爹娘呢?”
程元珊默默地擡起頭,很明确地回答了秦壽的問題,秦壽沒等程元珊後面的話說完,再一次隐晦提醒程元珊,甚至拿她再也見不到爹娘說事。
秦壽假設的話說完,程元珊再一次沉默低下頭,雙手間顫抖着攪弄裙角,似乎在衡量秦壽話裏的份量與得失之間。
程元珊的一舉一動,包括她的神情變化,秦壽曆曆在目看在眼裏,淩亂不堪的心情變得越加煩亂,最後化作一陣無奈輕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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