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 生病(1)

秦思昊被周子蔚一句話回嗆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周子蔚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沒什麽事情,我就挂了。”

秦思昊說道:“好,沒什麽事情,挂了吧,再見。”

周子蔚挂斷了電話,往家裏走,一時間,周子蔚再也無法分辨婚姻是什麽。在程家慧的婚姻裏,也許她要守住的隻是一個軀殼,也許她是真的愛着陸建業,所以才不想讓陸建業有遺憾,但她的這種想法顯然是錯誤的。或許是她自己覺得,因爲沒有孩子,所以是婚姻中的弱者。

婚姻中的弱者,爲了維系婚姻,很多時候會選擇放棄自己的尊嚴。或者是以犧牲自己的尊嚴爲代價,來保持婚姻的穩定與存續。在一段婚姻之中,倘若連自尊都談不上了,活在世上不再爲自己而活,自然失去了婚姻本來的意義。

同時,周子蔚又羨慕程家慧,雖然程家慧有着不自信,但周子蔚所認識的陸建業,分明是愛着程家慧的。那些長久的幸福一定是平淡的,平淡如水,細水長流。而程家慧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有了幸福的婚姻,卻在這裏作死,實在是可笑。

周子蔚在街邊随便吃了晚餐,回到家裏,孤獨地躺在床上。在那十幾平方的合租房裏,沒有空調,沒有朋友,隻有凄冷。她把自己緊緊地包在被子裏,身子縮成了一團。

電話鈴聲響了,是陸建業打來的。周子蔚忽然生出一陣厭煩,難不成,今天程家慧來找她,是陸建業和程家慧二人合起夥來沆瀣一氣?可笑,真是可笑!

周子蔚想挂掉電話的瞬間,但一種魔力驅使她最終還是接通了陸建業打來的電話。

“陸經理,有什麽事情麽?”周子蔚覺得,從此以後,她要和陸建業保持着距離,做個普通的上下級關系,所以在稱呼上首先做一個改變,不再稱呼他爲“老陸”。

“今天,你師母去找你了?”陸建業問道。

周子蔚冷冷地說道:“是的,陸太太找過我了,你不知道?”

陸建業說道:“我并不知情,她回來家之後,跟我說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先跟你說聲抱歉,請不要怪她,唉,她也是有苦衷的。”

周子蔚冷笑,說道:“你們夫妻之間的這些事情,跟我有什麽關系啊。還有,陸經理,我在此有必要和你聲明一下,之前我說過的有關于工作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作數,請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們之間隻是最普通的上下級關系,以後隻談工作,ok?”

陸建業似乎有着難言之隐,但最後還是忍住沒說,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好,沒問題!”

周子蔚挂掉了電話,手機收到了秦思昊的一條信息。周子蔚躺在床上,打開看完,猶豫了片刻,迅速穿上了衣服,向房間外走去。

秦思昊在信息裏說道:“蔚蔚,親愛的,請容許我最後一次喊你一聲親愛的!

回首這麽多年過去,我沒能給你幸福,還把失敗的婚姻帶給了你,再說一聲抱歉!

一切都已經晚了,是我不夠疼你,不夠愛你,不夠包容你,我終于失去了你。

這一次,我沒有騙你,醫生說我罹患十二指腸腫瘤,恐怕這一次我真的是離死不遠了。

等我死後,孩子就交給你了。房産證上是你的名字,這個不用再改了,公司是用你的名字注冊的,也不用改了,車子雖不值錢,但還可以再開幾年,也留給了你。銀行卡一直是你的生日。我能留給你的,也隻有這些了,再見。”

周子蔚敲開秦思昊家的門,秦母打開門,眼睛通紅。她低聲說了一句“蔚蔚,你來了”之後,就已經泣不成聲。周子蔚本還以爲是假的,當看到了傷心的秦母,周子蔚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秦思昊呢?”

“在房間裏。”

周子蔚走到卧室門口,打開門走進了卧室,看見秦思昊閉着眼睛躺在床上,一臉的絕望。

周子蔚坐在床沿,問道:“你病了?”

秦思昊轉過頭來,看到周子蔚的那一刻,他有一些欣喜,心裏也踏實了不少,轉而又是愁眉不展,歎道:“嗯,病了,絕症。這一次恐怕是無力回天了,你看,醫生的判決書都下來了。”秦思昊說着,伸手把床頭的病曆本和檢查結果遞到了周子蔚的手裏。

周子蔚接過來,看了之後,笑了起來:“這不還沒确診麽,看把你給吓成了什麽樣子。”

“醫生都跟我說了,讓盡快去上海的大醫院檢查,這與确診有什麽兩樣。”秦思昊并沒有那麽樂觀,他一想到自己家裏兩個孩子還有一個母親,若是自己死了恐怕無人照料,就覺得十分心疼,“蔚蔚,我要是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照顧好兩個孩子,還有,我把家産全部給你,你能不能給我媽一點安身立命的錢?”

面對這樣的一個小男人,都到了垂死邊緣,還依然顧着孩子和母親,周子蔚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但轉念想來,秦思昊一直以來不正是這樣一個男人麽。雖說他沒有太大的出息,但對于家人,他一直都很不錯。想着想着,周子蔚竟然有些心疼起來。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周子蔚和秦思昊到底是七年的夫妻。這七年來,他們之前的感情已經由愛情變成了血濃于水的親情。人們常常怨天尤人,抱怨婚姻的種種不幸,其實都是在犯着一個緻命的錯誤,情如魚水一直是夫妻婚姻當中的在最高追求,但許多人總覺得自己是那隻魚,而對方是水。

周子蔚反觀自己和秦思昊的這一段婚姻,其實正是如此。她把自己當成了一條魚,而秦思昊則是她的水域。當某一天,她從秦思昊的這片水域裏遊到了淺灘,才發現,自己依然還是依賴他。

“蔚蔚,你跟着我,确實沒讓你享福,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承諾過你,要好好的對你,盡管,你許多時候是任性的,是霸道的,但這不就是我一開始認識的你麽,我不知足是因爲随着時間的推移,慢慢地對婚姻有了更多的認識,總覺得,别人家的婚姻一定是幸福的。其實是我錯了。”

周子蔚沒有接話,她聽着秦思昊絮絮叨叨地說着話,心裏一陣酸楚。再想想這些年來,秦思昊對她的好,并沒有離開太遠,如同涓涓細流,滋潤着她。可是,正是這細水長流的愛情,讓他們之間變成了波瀾不驚的一潭死水。

周子蔚說道:“别想那麽多了,明天,我陪你去上海檢查好麽。”

秦思昊閉上嘴巴,一陣暖流流竄至他心底的每一個角落,隻覺得周身暖洋洋的,胃痛也減輕了不少,隻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秦思昊就像一個孩子,在周子蔚的撫慰下睡着。周子蔚離開卧室,到了大廳裏。兩個孩子已經睡覺,隻剩下秦母一個人孤獨地坐在沙發上,見周子蔚走了過來,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蔚蔚,你過來,陪媽聊聊天吧。”

周子蔚看着秦母,這個倔強的女人忽然間像是變老了好幾歲,滿臉都是疲憊。周子蔚坐在她的身邊,喊了一聲“媽”,等着秦母先開口。

秦母說道:“蔚蔚,是我們家對不起你,我不該在心裏怨恨你。”

“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了的。”周子蔚沉沉地說道。

“如果,昊昊這次能夠逢兇化吉,你能不能跟他從頭再來過,就像最開始一樣,你們還從戀愛談起。說來說去,我們秦家祖墳上,不會容許别的女人的名字。”秦母是個比較傳統的女人,幾十年來,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秦家,默默耕耘,對這個家的感情早已經是深入骨髓,對兒子,她更是無私的愛着,疼着。愛屋及烏,她其實也很心疼周子蔚。

“讓我考慮考慮好麽。”周子蔚小聲地回答道。

秦母說道:“好,蔚蔚,我不勉強你,更不應該爲難你。媽媽向你承諾,在媽媽的心中,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好兒媳婦。”

周子蔚回到出租屋睡下的時候,反複考慮着最近發生的事情,無力地閉上眼睛。若是能和秦思昊重來,他們真的還能回到最初嗎?婚姻的裂縫一旦産生,即使表面處理的再剔透玲珑,那始終還是一個碎過了的花瓶子啊。

就這麽想着想着入睡,轉眼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周子蔚早早起床,到了秦思昊家裏。秦母早已經醒來,爲秦思昊熬了粥。兩個孩子還沒有起床,周子蔚分别給他們穿了衣服。兩個孩子見到了母親,也特别開心,他們并不知道,父親生病,這個家裏的苦難會降臨。周子蔚不忍心去剝奪他們的快樂。多開心一天就是一天吧,人生這輩子隻有一次童年。

秦思昊起床之後,托着胃部,勉強喝下去了一碗小米粥,便準備出發去上海。秦思昊拿了車鑰匙,又放了下去,他說:“我們不開車了吧,我的胃痛難受,打車或者坐高鐵過去吧。”

周子蔚說道:“不還有我麽,我也有駕照啊。”說完,她從包裏掏出了自己的駕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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