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抗戰(2)

夏山與夏秋對視着:“爲難?是她告訴你我爲難她了?”

夏秋本就有些疑惑,因爲小念在短信裏無緣無故的提到了“善待家人”,那麽一定就是他的家人去找過小念,而此時夏山的一句疑問,讓夏秋無法确定了。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父親?夏秋定定看了父親的眼睛。從父親的眼中,他知道,父親沒有說謊。夏山是怎樣一個人?說一不二,斬釘截鐵,唾沫釘釘,一言九鼎。

“難道,你沒爲難過她?”夏秋疑惑地問道。

夏山點了點頭,“我沒爲難他。”

夏秋一下子懵了,既然無人爲難,爲何小念會無緣無故的離開呢?

正在夏秋恍惚之間,夏山接着說道:“我今天見那女孩了。”

夏秋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火冒三丈地說道:“那你還說沒有爲難她!”

“我見了她就代表爲難她了麽!”夏山一拍桌子,“我不僅沒爲難她,我還給了她十萬塊錢!”

夏秋錯愕了一下,當夏山把“十萬塊錢”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讓他如鲠在喉。嗬!這就是父親說的不難爲!他來不及指責父親,問道:“那她,收了。”

“我讓她自己做的選擇,隻要是拿了那十萬塊錢就必須離開你。現在她應該是離開你了對吧。”夏山自信而又得意,“錢是一個試金石,爲了愛情還是爲了金錢,簡單一試便知。你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了麽?哼,你被蒙蔽了心智,隻能說明你閱曆尚淺……”

“我不需要你幫我試,你這樣太過分了!”夏秋搖着頭捶着自己的胸口,撕扯着嗓子,臉憋的通紅,“我有我自己選擇的自由,你沒有權利幹涉我!”

“放肆!”夏山臉色鐵青,對夏秋怒目而視。一拍桌子間,把自己面前的碗筷都震到了地上。瓷碗在地上“嘩啦嘩啦”作響,羅秀芝沒敢撿,曉梅更不敢撿。

一句話堵在夏秋的喉嚨裏說不出來,除了悲傷,還有絕望。盡管他知道,父親一心隻爲他好,但他接受不了這種好的方式,什麽商量,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父親竟然去了他的家裏。夏秋呆望着父親,嘲諷的笑着,笑着,一直笑到眼淚流了下來。

夏山舒緩了一下氣息,慢慢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難過,你會怪我,我也沒有時間和你解釋那麽多。有些事情你現在覺得是正确的,經過了一段時間你再回頭看看,就知道你的曾經錯的離譜。爸爸隻想讓你以後的人生盡量少走彎路……”

夏山固然是心疼夏秋的,所以他時時刻刻設身處地的爲夏秋考慮。經曆苦難看淡生死的年長之人,捋順了自己的一生,努力替夏秋規劃着道路。他一廂情願的認爲,他能改寫自己的人生,也必将能夠改變夏秋的人生,夏秋才是他要經營的事業。然而,他終究沒有悟透,這世上沒有相同的葉子,也不會有相同的兩個人。無論對錯,都不可以簡單粗暴的綁架别人的人生。做一個被提着線的木偶和一個自由的泥淖人,後者比前者要幸福的多,哪怕終究是個錯。

而夏秋,已是夏山的提線木偶!夏秋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他被氣得渾身發抖。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父親,這個他心中的暴君,把椅子一踹,逃離了客廳。

他回到卧室裏。盡管他不經常回來,卧室依然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夏秋望着牆上母親的照片冷笑,冷笑,一直冷笑。他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拽出了裏面的錫箔紙,撫平整了擺在桌子上,再從煙盒深處掏出了一個透明小袋,倒入錫箔紙上一些白色粉末……他顫栗着把錫箔紙端了起來,zippo打火機“嚓嚓”打了三次才被點燃。他把火焰對着錫箔紙的底部,慢慢地把鼻子湊在了錫箔紙的上面……

如同一個堕落的天使,如同一個瘋狂的魔鬼,如同一個上帝的棄兒,如同一個噬魂的瘋子……慢慢地,直到他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夏秋把錫箔紙揉成一團,包上面巾紙扔進了垃圾桶裏。他躺在床上,慢吞吞地抽着煙。他兀自冷笑着,終究,自己還是在走着自己的路,哪怕是在地獄中獨舞。

mix酒吧。

唐琪和小念如同夜晚的精靈,在舞池裏扭擺着。不知道被多少人揩了油,兩個人牽手對望,隻裝作不知道,任由别人揩油。

“哈哈,你看這一個個人五人六的傻x,到了這種地方,還不是他媽都和牲口一樣。”音樂嘈雜,唐琪在小念的耳邊呼叫着。

“我們就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專門誘惑這些人模狗樣的賤人!”小念笑得十分誇張。

“錯!天使是一坨狗屎。我們不是天使,我們也是賤人,哈哈!”

“對,就是你說的那樣,賤人自有賤人收!”

唐琪搖晃着腦袋,大聲說道:“天犯賤,猶可恕;人犯賤,不可活!嚯嚯……”

回到卡座上,唐琪和小念,拿着紙巾擦擦臉上脖子上的汗珠。

“開心了麽,念念。”

小念點起一支煙,抽了一口,“沒事了,來,繼續喝!”小念端起了細長的杯子,一杯洋酒一飲而盡。

唐琪抿了一小口,任憑小念用酒宣洩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小念也很清楚,酒精麻醉得了身體,依然麻醉不了靈魂。一杯一杯下來,她終于把自己灌醉了。

“琪琪,我想他了。”小念靠在唐琪的肩膀上。

“想他就給他打電話呗!”唐琪把手機拿出來,送到小念的面前,“要不要我幫你撥?”

“不要!我不能聯系他,我要忘了他!”

“忘?操!你能忘得掉嗎?又不是他甩了你,是他爸讓你離開他,你倆好着就行了,管他那麽多幹嘛,你以爲你是觀世音披薩呢。”

“觀世音披薩!”小念總算是笑了一聲,“我這輩子做他媽一次觀世音披薩不好嗎!”

“行啊,看到右邊那一桌的幾個二逼小青年了嗎,他們需要你的救贖,你用身體去救贖他們吧!”

小念擡眼看了一下,右側的卡座上有四個二十出頭的衣着怪異的小青年正對着她和唐琪品頭論足,見小念把目光投過來,興奮地吹着口哨。

小念眉毛眉毛揚了一下,算是回應。

“走吧,琪琪,跟這幾個饑渴騷年玩一會兒吧。”

“行,閑着也是閑着,反正我們桌上的洋酒也喝光了……這下,酒吧要感謝我們咯。”

唐琪和小念一起走到了四個男青年的中間,男青年很自覺地兩兩讓出了位置。如同天降尤物,四個人上下其手,分别襲擊着白白送到口中的兩隻肥羊。

“怎麽,要請我們姐妹喝酒是不?”唐琪一把推開埋在她胸間的男青年的腦袋。

男青年意猶未盡,貪婪地再次襲擊,“沒問題啦,妹妹随便點單。”

唐琪一眼就斷定出這幾個人的稚嫩,一定是幾個工廠裏的小青年,來到這裏裝一回潇灑來了。

豪爽?哼,我讓你們馬上就豪爽不起來!唐琪也不管被人襲胸摸腿,對酒保打了一個響指,“麻利點兒,給這桌上的幾個哥們兒來上一瓶皇家禮炮!”

旁邊的一個圍在小念一側的精壯的青年貌似幾個人中的老大,潇灑地伸出兩個指頭,“兩瓶!”

酒保走了過來:“大哥,請問誰埋單,現金還是刷卡。”

精壯青年灑脫地掏出錢包,傲氣地說道:“我來!多少錢?現金,刷什麽卡嘛。”

唐琪看着裝逼的精壯青年,與小念對視了一個眼光,諷刺地笑了一下。小念對着唐琪擠了一下眼睛。

“好的,一共三千七百七十六元!”酒保看着精壯青年說道。

精壯青年把剛掏出一半的錢塞了進去,臉色尴尬,“他媽這麽貴啊,算了算了,不點了。”

“我去!”唐琪站了起來,“沒他媽錢還他媽想泡妞兒呢,你當都他媽白撿的便宜啊,念念,走起!”唐琪說完,伸手去拉仍然坐着的小念,準備回到自己的卡位。

瘦猴似的男青年騰地一身站起來,怒斥道:“賤.人,給你們臉還不要臉了是吧,怎麽跟我大哥說話呢,都他媽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坐着!”

精壯青年本來已經洩了氣,這時候被如此慫恿,趕緊坐直了身體,闆着面孔說道:“就是,誰他媽敢走出去,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揍。”

唐琪和小念沒有想到,他們本想捉弄一下這幾個人,卻沒想到,慫包急了也會變狗,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酒吧裏打架再正常不過了,就算是保安來了,那她和小念也會吃了虧占不到便宜。

精壯青年找回了面子,從錢包裏掏出了僅剩下的八百塊錢,扔在了桌子上,“服務員,給我們再搬一箱啤酒。”

唐琪對着小念耳邊小聲說道:“怎麽辦怎麽辦,完了完了。”

“咱報警吧。”小念輕聲說道。

“才不要呢,我要治治他們。”唐琪偷偷拿出手機,翻出了林楓的微信。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開了夏秋的微信,發出一條消息:我和小念在mix酒吧被幾個混混找茬,速帶人來!

“他媽,八十塊錢都不能便宜點兒啊,剛剛才點了你一箱酒。”精壯青年扯着嗓子對酒保說道。

“不好意思,大哥,我們這邊一箱酒八百八,少了錢,我們要自己填補進去的。”

“得得得得!”精壯青年驕傲地揮一揮手,“也就是看我好說話,随便哪裏都他媽沒賣這麽貴的酒,你把一箱酒扣掉一瓶再拿過來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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