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小區的特點是裏面大都是單身公寓,白領、二奶和小三,最喜歡租住在這裏,環境好,不喧嚣,離市區相對又近。
小區門衛看見這輛黑色X5的車牌,敬了個禮,殷殷笑着打開了門禁。林楓經常出入這裏,保安對他都很熟悉。
唐琪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看見林楓進門,自顧玩着手機。她剛起床,還有起床氣,對林楓愛理不理。
“怎麽了寶寶,撅着嘴巴,可以挂張畫在嘴巴上了。”林楓捏了一下唐琪小巧的鼻子。
唐琪是97年生的姑娘,比林楓小了十三歲,出道時也正好十三歲,如今江湖資曆五年整,起步就混在夜總會裏做陪酒的小妹,整天在男人堆裏打滾,有的是取悅男人的經驗。
“大叔,抱抱寶寶!”唐琪撅着小嘴巴,還像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可一臉的脂粉氣看起來又不像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姑娘,她跟了林楓三個多月,林楓第一次見她,是在一個“碧水春潮”的夜總會裏,那晚她畫着濃濃的煙熏妝,撲閃的大眼睛看着林楓,林楓一眼就喜歡上了她。
林楓把唐琪抱在了腿上,撫摸着她的頭發,在她雪白的頸上咬了一口,給她戴上了一枚項鏈。
“哈,項鏈,鑽石的耶,楓哥,寶寶要親親,愛死你了。”唐琪扣着林楓的脖子,“叭叭”在他臉上親了兩口,喜滋滋的把玩着鑽石鏈墜。
在林楓眼裏,唐琪是他的一隻小寵物,透着青春,可人疼惹人愛。他是個商人,他付出的是真金白銀,回報要的是女人的身體,以錢易人,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
林楓每次和唐琪在一起,唐琪都有辦法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他之所以迷戀唐琪,就是唐琪讓他更有成就感,哪怕這成就感是用金錢換來的。
兩個人翻雲覆雨過後,唐琪裸露着背像一隻乖巧的小貓躺在林楓的胸前,把玩着他的胸毛。
“楓哥,昨天夜裏寶寶做夢,你不要寶寶了,寶寶大哭了一場,寶寶真的真的愛上你了。”唐琪恣意的撒着嬌,這在林楓面前特别受用。
林楓用指肚在唐琪光滑的脊背上來回的滑動着,“傻瓜,我怎麽舍得不要你,隻要你乖乖的,我就會一直疼你,疼你一輩子。晚上帶你去吃大餐,城東有一家私房菜館,味道相當地道,隻供應VIP會員,來的時候我已經預定過了。”
“臣妾一切憑皇上做主,敢問皇上,臣妾能不能帶上姐妹小念一起共進晚餐。”
“恩準!”
“謝皇上——”
唐琪去穿衣打扮的時候,林楓給夏秋發了個消息:一會兒去雲度私房菜,我給你介紹一個妹子。
林楓開車帶着唐琪去接上小念。96年出生的小念同樣是在“碧水春潮”上班,早些天傍了一個款爺,沒多久被人玩膩又甩回了夜總會裏。纖細的腰身,玲珑的身材,半遮的胸脯呼之欲出。
等林楓停好了車走到菜館門前的時候,夏秋已經站在了門口,手裏搖着一把路虎攬勝的鑰匙,墨鏡推在闆寸頭上,一臉痞樣的打量着小念。
“哥,小嫂子,這金字招牌的大美女就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小念姑娘吧!”
27歲的夏秋,富二代一個,老司機一枚,對待女孩駕輕就熟,胯下拜服美女無數。有顔值又多金的帥哥,無論在哪兒都特别吃香。
“哥嘴巴真會說,誇人都不帶一個髒字兒!”小念帶着滿足感,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被人捧着。
晚餐不提供點菜,周六的特色菜是醬牛舌,法國鵝肝,百花魚餃,鹌鹑豆腐,蝦仔烏參、酥仁烤排,燕窩粥和魚翅羹的套菜,每人一份,又送了一瓶波爾多莊園紅酒。
這家私房菜館主推加拿大菜系,安置在一艘船上,晚上七點準時發船到江心,到晚九點才會将船停至岸邊,還提供免費糕點,水果和飲料。做工和氣氛都非常考究,人均消費一千八百元。
江心裏涼風習習,遠離城市,隻看到岸邊的點點燈火。
唐琪和小念是第一次來這麽高檔的地方,感到受寵若驚,用手機拍些照片,發在了朋友圈裏炫耀。也許,正是爲了這種優質生活,她們才會享受堕落。
夏秋和小念第一次見面已經打得火熱,兩個人親密得就像熱戀的情侶,相互喂食。
小念的價值觀是崩壞的,隻要能給她物質上的享受,誰都可以把她壓在身下。曾幾何時,她試過一個年紀超過五十歲的秃頭老闆,每次和她親熱都會舔遍她的全身。這讓她感覺到十分惡心,沒過多久就不敢再伺候了。後來,小念更傾向于年輕的帥哥。她就像是一棵罂粟花,盡情地釋放着她的妖冶。
到了十點多鍾,四個人去了MUSE CLUB,搖曳的燈光,喧嚣的DJ,音樂,香煙和啤酒,把他們徹底湮沒在這樣的夜晚裏。
舞池之中,夏秋摟着小念的腰,一直往下摸索着,“晚上跟我一起,OK!”
小念故作矜持,“不好啦,哥,你當我是那麽随便的人麽。”
夏秋臉上露出一絲不快,“再問你一句,晚上要不要陪老子睡,Bitch!”
“不好意思,晚上有事,恕不奉陪!”小念被夏秋罵了一句,想發發小脾氣震懾一下夏秋。
“啪!”夏秋一巴掌甩在了小念的臉上。
“少他媽在老子面前裝清高,老子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排着隊在後面等着老子的多的是!”
夏秋是屬于三杯酒下肚就開始裝大尾巴狼一樣的人,更何況晚間喝了紅酒以後又喝了不少啤酒,暴脾氣瞬間就蹭蹭的往上漲。
小念一愣,她沒想到夏秋會給她這麽響亮的一記耳光,縱然她每日混迹在煙花柳巷,也經不起夏秋在大庭廣衆之下的這般侮辱,而且還是在她的小姐妹面前。
一想到自己的小姐妹被林楓捧在手心裏,可自己認識了夏秋第一天就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小念捂着臉走回到卡座,坐在唐琪的身旁,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唐琪抽了一張抽紙遞給小念,問小念究竟怎麽了,小念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唐琪,似有“琪琪,你可得爲我做主”的意思。
林楓叫過來夏秋,說:“蝦球,看你怎麽把人家小念欺負哭了,你要是哄不好,罰酒三瓶。”林楓總是喜歡叫夏秋是“蝦球”。蝦球和他是生意上的來往,一來二去,混得熟絡了,俨然就是兄弟。
夏秋也知道自己确實有點兒小家子氣,在小念身旁坐下,摟着她的肩膀,替她擦着眼淚,“小念乖,不哭了。是哥的錯,自罰三瓶賠罪!”
夏秋拿起一瓶酒就開始咕咚咕咚敞開了往肚子裏灌。小念要的不過是滿足自己卑微的自尊心,現在有階梯下,哪裏會僵持着不識擡舉,當即奪過夏秋的瓶子,梨花帶雨的說道:“你喝醉了怎麽送我,我不管,你要哄我一夜!”
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快發生,兩個人又纏綿在一起。
林楓抽着煙,在這樣的音樂聲中,任誰都會覺得血脈贲張,一種充斥全身,幾乎深入骨髓的欲望,滲透在香煙啤酒交纏着的頹廢血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