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家的目光都被南宮鑰兒手上明黃色的包裹所吸引住了。
大家都在期待……這裏面,到底收藏着的是什麽樣的驚天大秘密?
大家身後,龍嘯天的臉色卻變得極爲複雜起來。
掙紮再三後,他終是在心底暗歎一聲,将伸出去準備阻止的手收了回去……皇兄啊皇兄,看來你的一片苦心終究還是要枉費了。
南宮鑰兒的目光緊緊鎖在了自家夫君身上,眼見龍嘯天神色黯然,她的心也随之抑制不住地糾痛了一下。
夫君啊夫君,請原諒鑰兒背着你悄悄行事……實在是鑰兒看不得你再背負着這許多的包袱。
神色一正,南宮鑰兒下一刻已然将明黃包袱打開,将裏面的幾封書信拿了出來,讓影衛們分派給戚老将軍和昔日龍川國幾位德高望衆的大臣們……
最後,包袱裏剩下的兩封信,南宮鑰兒自己拆開看了一眼後,便一臉冷嘲地将信扔到了白元春的身上:“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此時,早前把信拆開觀望的大臣們已然臉露訝色,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同時,看向白元春的眼中已添上了一抹鄙夷之色。
見狀,白元春驚疑不定地把信展開,低首仔細看了起來。
不過隻一眼!她的臉色已然大變,甚至就連拿着信紙的雙手也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不可能!這信肯定是假的!你們休想糊弄哀家!”下一秒,白元春雙手一用力,将信紙一撕兩半,然後往半空一撒!
“太後,事已至此,你還是接受了吧。”此刻,仔細鑒定過信紙年份以及信上字迹的老翰林王大學士終于出聲了。
王大學士這一出聲,卻無疑向大家證實了書信的真實性。
因爲,先皇在位時,接觸其墨寶及诏書最多的,就數當前的王大學士了。有他發聲,沒有人再敢質疑先皇墨寶的真僞。
“不!你們休想糊弄哀家,這絕對不可能是先皇的親筆……”白元春似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臉絕然地否認着眼前不容置疑的事實。
撕作兩半的書信落在地上,誰也沒有留意,倒在地上的龍昊澤湊上前看了幾眼後,臉上竟泛起了一抹詭異。
“太後!枉先皇全心全意待你,你卻背着他做出這些令先皇傷心失望的事情……試問,你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見他?”南宮鑰兒厲聲打斷了白元春的瘋言瘋語,并一臉義正辭嚴的罵斥了她一番。
“呵呵……”白元春聽了,眼底現出一片迷惘,臉上卻越發的瘋狂了起來,“你們一個個都是虛情假義的家夥!明明是他龍傲天趁酒醉奪了我的清白,爲什麽到頭來卻一個個地指責哀家對他不忠?憑什麽?”
“白元春!你放肆!”龍嘯天到此時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猛然起身冷斥一聲,“當初要不是皇兄一心一意待你,甚至還不惜親自動筆替你求情……你以爲你還能夠活到現在?”
“不!不可能……你當真是因爲龍傲天的緣故才不追究于哀家?”龍嘯天這句話終于打破了白元春心底的最後一絲奢望,她整個人頓時垮了一般,竟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沒錯!當日皇兄爲了平息本帥怒火,好保住你的性命,曾連續寫下三封書信給我,甚至還不惜提及你我三人之間幼年的往事來替爾求情……都怪本帥一時心軟,竟應下皇兄,一定會保住你的性命,這才白白害了三條無辜的性命。”龍嘯天說到此處,恨恨地往書案上重重砸了一拳,“本帥悔不當初啊。”
“夫君且放懷,常言道,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嘛~”南宮鑰兒見狀,頓覺打在他身疼在己身,趕緊便勸說了起來。
“來不及了~”沒想到南宮鑰兒話音未落,龍昊澤卻突然掙脫了身上的束縛,一把将身前跌坐在地的白元春緊緊抓起,同時一隻手拔出其發上金簪,尖銳随即抵上其咽喉,“把朕放了!不然朕立馬殺了她。”
“龍昊澤!你到底想幹什麽?趕緊把她放了,她可是你的母後!”見狀,龍嘯天不由得厲喝一聲。
而殿中衆人也似乎被這突發的狀況給搞昏了頭,一時間,面面相觑,一臉的不知所措。
就連南宮鑰兒也有些懵然……這龍昊澤是不是受刺激過度,瘋了?要知道,他現在挾持的可是自己嫡親的母親呢。
“哈哈……既然你曾答應我死去的父皇保住這女人一命,那你就要乖乖聽朕的話……不然,隻要朕手底輕輕一動,你可就沒面目再到九泉之下去見先皇了。”龍昊澤邊說邊喪心病狂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聞言,龍嘯天忍不住手底一緊,恨不得立馬将眼前這個不知羞恥,愧對列祖列宗的畜生給殺了……
隻是,當初他确定跟先皇應下了,如何怎樣都會保住白元春一命。如果白元春死在自己面前,自己的确有愧于先皇。
看到龍嘯天一臉的猶豫,南宮鑰兒暗暗跺了跺腳!
這呆子,現在可不是講道義的時候。自己還巴不得他們母子自相殘殺呢,這樣一來,還省得自己動手了。
至于侍候龍昊澤多年的李衛忠和劉大海卻在心中暗暗歎息……原來自己這麽多年來竟都瞎了雙眼,沒看清楚龍昊澤這人面獸心的真正面目。
至于當事人白元春,此刻更是寒了一顆心……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一手一腳苦心養大的兒子,竟然爲了活命而将自己的生死作爲交換的籌碼。
“龍昊澤!你趕緊把太後給放了,她可是這世上最疼你的人了……”大家隻覺得眼前一晃,一個嬌俏的身影迅速沖進來,攔在了龍昊澤身前。
“錦瑟!别胡鬧,快點回來!”南宮鑰兒擔心龍錦瑟的安全,趕緊厲聲喝止了起來。
“我不!”沒想到,龍錦瑟這一次卻異常的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