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鑰兒見狀,不由得暗中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那龍昊澤到底給龍錦瑟這丫頭灌了什麽迷湯?居然能讓她如此舍命相護?如今隻希望她在龍昊澤那裏碰一鼻子的灰,然後才會看清楚他的爲人,不再被他所欺騙。
南宮鑰兒正出神呢,龍嘯天卻皺眉向她走了過來:“瞧你這丫頭給搗弄的好事!錦瑟這回可讓你給害慘了。”
說完,龍嘯天不等南宮鑰兒回過神來,便直接大步走出了營帳,隻留下南宮鑰兒獨自一人在裏面發怔……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一心隻想替那老男人打開心結,可到頭來,卻反被人家責備了一番。哼,果真是好心沒好報!
想到這裏,南宮鑰兒也氣哼哼地一甩身上的鬥蓬寬帽,大踏步朝外面走了出去。
這一整天,龍嘯天與南宮鑰兒倆人見面都是别别扭扭的,甚至連粗心的戚紅英都察覺到了,趕緊将南宮鑰兒拉到一邊問個究竟。
當得知倆人鬧别扭的原因時,戚紅英不由得當場勃然大怒,異常堅定地站在了南宮鑰兒的一邊:“居然相信龍昊澤那個狗皇帝也不相信你?這龍錦瑟難道瞎了眼不成?鑰兒你别擔心,我永遠都會支持你。”
看到連戚紅英也如此支持自己,南宮鑰兒不由得一陣感動,于是,心裏對龍嘯天的埋怨也不由得更深了一些……明明就是龍錦瑟蠻不講理!自己好心點撥她難道還錯了不成?
于是,南宮鑰兒的态度也越發的強硬了起來。幾次想存心找碴,卻在對上龍嘯天的冰塊臉時,滿肚子的話卻不知怎麽搞的?竟然一下子忘光光了。最後隻是沖人家哼哼幾句,然後便随着龍嘯天的迅速離開而沒了下文。
隻是到了晚上,卻仍然不見龍錦瑟二人回來,南宮鑰兒的心終于提了起來。
她想了想,終于腆着臉靠近書案,沖着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龍嘯天試探了一句:“大叔,錦瑟到現在還不見人影,你看咱們要不要派人出去看看,錦瑟他們倆到底是怎麽了?”
沒想到龍嘯天聽完後,竟斜斜地睨了她一眼:“你呀~還是少添亂爲好。”
本來一片好心的南宮鑰兒聽後,頓時氣白了一張小臉,眼淚也在眼眶中直打轉:“好心沒好報!人家可不都是爲了你嗎?”
本來以爲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會讓龍嘯天服軟,可出乎南宮鑰兒意料之外的是,龍嘯天沒等自己說完,便一腳踏了出去,根本連看也懶得看她一眼。
南宮鑰兒這下可算是真的氣着了……隻見她狠狠地一抹眼角,一吸氣,便将那眼眶中的淚水硬生生地迫了回去。
好啊~原來鬧了這麽久,自己在這老男人心目中竟然還不如一個龍錦瑟!哼!有本事的,以後就别上本公主的床!
到了晚上,南宮鑰兒賭着氣獨自上了床,準備要給龍嘯天難看的,可沒想到,直到她徹底睡着,龍嘯天也沒有回到營帳。
也許是身邊少了個人,南宮鑰兒睡得并不踏實。
一大早的她便醒了,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習慣性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位置……冰冷冰冷的,甚至連一絲的皺褶都沒有……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龍嘯天整晚都沒有回過大帳。
反了!這家夥真的反了!
不知怎麽的?南宮鑰兒的火氣竟騰地一下冒了起來,而且還感到胸口象是壓了一塊大石般,連喘氣都覺得有點困難起來。
這時,王美儀在外面聽到動靜,便端着準備好的熱水走了進來。
往水盆裏兌上一些冷水後,才端到南宮鑰兒面前。此時,王美儀才發現,南宮鑰兒的臉色極爲難看,于是便忍不住出聲詢問:“鑰兒姐,你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這樣難看?”
“有嗎?”南宮鑰兒條件反射般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她才霍然發現,王美儀原本圓乎乎的小臉竟然瘦削了許多,都快變成尖尖的瓜子臉了。
“美儀,你怎麽瘦成這樣了?要是這樣子回去,王大叔一定會責怪我的。”看到王美儀形容憔悴的樣子,南宮鑰兒的心思立馬一下子轉到了她的身上。
“沒事,可能是不習慣軍營的生活吧。”王美儀眼神一黯,卻立馬裝出一臉無所謂地回了南宮鑰兒一句。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放心,這場仗很快就要結束了。到那時,鑰兒姐再帶你回漁村好好玩上幾天。”南宮鑰兒信以爲真,還特意安慰了王美儀一番。
“好……鑰兒姐還是先洗臉吧。”王美儀強忍内心失落,将溫水放到了一邊的架子上。
南宮鑰兒洗過臉後,隻覺得一陣的神清氣爽!于是,剛才腦子裏所想的東西又一下子鑽了出來。
“美儀,你從外面進來可曾看到元帥?”
“元帥?”王美儀皺起眉頭想了一會,然後又搖了搖頭,“沒見着。不過……聽外面的人說,元帥剛才把李大哥叫了去,說是有什麽事要立馬出發的。”
“立馬出發?”南宮鑰兒聽到這裏,心裏突然湧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現在是兩軍對壘的關鍵時刻,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依老男人的城府是絕對不會擅自離開軍營的。難道是……錦瑟出事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南宮鑰兒哪裏還能繼續坐得住?當下匆匆換過行裝後,便飛一般沖出了大帳。
王美儀雖然也想跟上,奈何南宮鑰兒實在是跑得太快了,一眨眼功夫便不見了她的身影。
如旋風般沖到大營外時,南宮鑰兒卻失望了。
因爲守衛的哨兵告訴她,在一刻鍾之前,元帥便帶領李文龍、劉志威等将士,以及一隊影衛離開了。臨走前并沒有說去哪裏,隻是留下了一封信,讓守衛轉交給西夏皇。
“信呢?快給我!”南宮鑰兒一聽有信,一時間也顧不上生氣了,連聲催促守衛把信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