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長樂殿内。
太後白元春剛聽完崔嬷嬷探聽回來的消息,頓時惱得面目扭曲,一口氣沒憋住,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她死命地掐住身旁大宮女桃英的手臂,恨恨出聲:“田七七那小賤人竟然沒死?還招了嘯天做驸馬!不行!哀家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嘯天是哀家的,誰也不能搶走!”
看到太後瘋狂大叫的樣子,崔嬷嬷趕緊使眼色,讓大宮女雪英快快到殿門外守着,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殿内發生的情形。
“既然已成事實,依奴婢看,太後還是不要太執着了吧~”崔嬷嬷冒着觸怒太後的危險,小心翼翼地勸了一句。
侍候一旁的桃英正疼得渾身冒汗,突然覺得太後指甲一松,緊接着卻傳來了一記清脆的聲音!
吓了一大跳的桃英連忙循聲望去,卻看到崔嬷嬷的臉頰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迅速的腫脹起來……
崔嬷嬷竟然被打了!
要知道,太後平日視其如親人、如密友,連稍重一些的語氣也不曾對她有過。沒想到,這次卻竟然因爲那攝政王的事情而遭了打。
這一下,終于沒有人再敢上前勸說太後了……直至龍昊澤聞訊趕來。
“母後這是在鬧哪一出戲呢?白娘子水淹金山麽?”一跨進内殿,看到那滿眼的狼藉,龍昊澤便不陰不陽地沖太後說了一句。
“都是你!你這個孽子!”太後終于找到了新的發洩對象,氣暈了頭的她當下便不管不顧地指着龍昊澤罵了起來,“田七七那賤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湯?竟然非她不可……”
“那母後呢?”龍昊澤不閃不避地沖着太後迎了上去,“難道你這些年在朕背後搗弄的事情還不夠多嗎?朕好心忠告母後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你……你在說什麽?哀家聽不明白!”太後聽出龍昊澤話中有話,心中不由得一窒!下一刻卻象要掩飾心虛般,一揮手,将身旁僅剩的一隻稀世寶瓶甩到了地上。
隻聽得“呯”的一聲脆響!寶瓶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頓時吓得一旁侍候的李衛海和崔嬷嬷内心皆是汗流雨下,恨不得自己立馬就可以從這裏消失,永遠不再出現。
“太後既然不明白的話,那就呆在這長樂宮中慢慢想明白好了……免得日後贻笑大方。”這下,龍昊澤幹脆連母後也不叫了,隻冷冷地從牙縫裏迸出一句話來。
“贻笑大方?”很顯然,太後被這四個字給深深打擊到了。何況這四個字還是出自自己親生兒子之口,這種打擊更是緻命。
太後身子開始一陣陣顫抖,按捺不住地後退一步,看向龍昊澤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不敢置信,“皇上,你這是什麽意思?”
龍昊澤似是極爲厭惡地最後看了太後一眼,然後便轉身大步朝殿外走去,邊走邊吩咐外頭的侍衛:“太後憂思過度,不宜外出,你們就給朕在這裏好好守着!等哪天太後想明白了再來禀報朕不遲。”
侍衛們一聽,頓時驚呆了!這……不是要将太後變相的軟禁起來麽?看來這趟差事不好領啊。
“若是太後出了長樂宮一步,那你們的腿估計也不用要了。”龍昊澤似是看穿了這些侍衛的憂慮,冷冷扔下一句話後,便徑直揚長而去。
後面的李衛海見狀,趕緊沖侍衛們打了個眼色,然後便急吼吼地追趕自家主子去了。
侍衛首領一聽,立馬打了一個寒噤!是這太後的自由重要?還是自己的腿和前途更重要?這個道理真是太過顯淺易懂了。
看到侍衛們立馬筆挺地在宮門外站起哨來,太後才終于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是事實……她終于徹底的崩潰了!
“龍昊澤!你個忘恩負義的孽子!還真以爲自己是命定的真龍天子?呸!當初要不是哀家不擇手段替你掃平障礙,你早就不知被擠到哪個角落裏去了……”太後神色瘋狂,口不擇言地在長樂宮裏叫罵了起來。
猛一聽到涉及到皇室秘史的罵聲,侍衛首領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他趕緊急中生智地撕開自己身上的棉服,從裏面挖出一大團棉花來,分給每位守衛各兩小團,然後示範性地将棉花團往耳朵裏使勁一塞!
眼不見、耳不聽的……這下應該安全了吧?
侍衛首領想到這裏,才敢偷偷地喘上一口大氣,然後邁腿往長樂宮外走了出去。不行,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刺激了,自己一定得上外面轉悠一下,放松放松繃緊的神經。
而與此同時,南郡國大軍一路揮兵南下,所向披靡。敵軍不是棄城逃竄,就是開城投降。
而所到之處,民衆皆是歡欣鼓舞的,因爲他們早已從小道消息獲知,這南郡國的長孫公主就是當年的女首富——田七七!至今說起她的往事來,人們仍舊津津樂道的。對她的到來更是充滿了希冀……
南宮鑰兒無一例外地安撫好百姓後,才繼續揮兵挺進。南郡大軍的名聲也因此越傳越響,甚至傳到了戚老将軍等人耳中。
戚老将軍當場便犯了愁!
原來這南宮鑰兒竟是自己一家的恩人--田七七!這下子可難辦了?一方面是自己相濡以沫幾十年的老伴,一方面卻是自己全家銘記于心的大恩人……這,到底應該如何取舍才好?
“爹!你知道那南宮鑰兒是什麽人嗎?”随着一道清脆利落的嗓音,戚紅英利索地走了進來。孫浩明緊随其後,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隐憂。
“爹!那南宮鑰兒原來就是七七!我們趕緊帶領大家降了南郡國吧~那狗皇帝不值得我們替他賣命。”戚紅英此刻一臉的興奮。
知道好友幸免于難,竟然還當上了南郡國的長孫公主,戚紅英是打心底裏替南宮鑰兒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