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南宮鑰兒又将自己此前在清水縣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娓娓道來,這下子,陳炳文與齊郎中倆人才終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七七,她真的回來了!
恰逢此時龍嘯天從外面一腳踏了進來。
陳炳文倆人立馬便認了出來,這不就是當初圍在七七身邊的聶大爺麽?後來聽說還是一位王爺呢~看目前這樣子,倆人是真的結成夫妻了。
龍嘯天也早已認出了陳炳文和齊郎中倆人,于是便極給面子地上前與大家打起招呼來……見狀,南宮鑰兒心底不由得感到甜絲絲的。
她知道,龍嘯天這樣一個傲嬌腹黑的男人肯放下架子跟身份卑微的陳炳文倆人熱情攀談,很大一部分是因爲自己的緣故。
想到這裏,南宮鑰兒不由得極爲滿意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嗯,不錯,真乃可造之材也。
營帳内很快便一片歡聲笑語,之前的疑惑也随之一掃而空。
而接下來,南宮鑰兒便與陳炳文等人說起了分别後所發生的事情來。隻是出于小心,她将柳氏一家隐居在海島的消息暫時隐瞞了下來。
當陳炳文倆人知道了南宮鑰兒的遭遇以及其真實身份後,都不禁大爲感歎了一番——好人有好報!同時也爲她找到龍嘯天這樣一位重情重義的相公而大感高興。
隻是當南宮鑰兒得知自己一力促成的養老院和免費學堂已然形同虛設,并且老百姓們還增加了不少的苛捐雜稅時,心中不由得大爲震怒!
看來這龍昊澤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枉自己當初還替他安排得妥妥的,給龍川國創下了那麽多的國庫收入,可到頭來,他卻不舍得從裏頭分一小匙給他的百姓們……
有了這個認知後,南宮鑰兒對龍昊澤更是失望到了極點!看來這個人不但無恥,而且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枉龍錦瑟那丫頭當初還替他說了那麽多的好話,沒想到他卻是這樣一頭披着人皮的狼!
心中有了這個念頭後,原本還存有一絲猶疑的心瞬間變得異常堅定了起來……南宮鑰兒終于決定了,要直搗黃龍,将龍昊澤從皇帝的寶座上拉下來,讓龍川國的老百姓從此過上安居樂業的好日子。
大家又交談一會後,陳炳文考慮到南宮鑰兒征途辛苦,于是便拉着齊郎中起身告辭離開。
臨走時,還約好了,等南郡大軍進入清水縣城後,一定要聯同清水縣的老百姓們,給南宮鑰兒開一個接風宴。
陳炳文倆人離開後,龍嘯天看着自家的小妻子,直直地豎起了大姆指:“哈,丫頭你可真行!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老百姓給敵國軍隊開接風宴的。”
“怎麽,你才知道姐的厲害呀?”南宮鑰兒卻一臉得瑟地沖龍嘯天一撇嘴,“行!以後你就歸姐姐我罩了。”
“姐姐?哈,誰罩誰還不一定呢。”話音未落,龍嘯天已然一個彎腰,将南宮鑰兒整個人扛在了肩上,徑直朝床邊走了過去。
居然敢在爺面前稱姐姐了,再這樣下去哪還得了?看來,這丫頭是不狠狠“教訓”不行了~
“趕快放我下來!”南宮鑰兒隻覺一陣的頭暈眼花,趕緊地便嚷嚷了起來。
“别吵!還姐呢~趕緊給爺乖乖的,不然待會有你好受。”龍嘯天卻不管不顧地往那挺翹的小屁屁上使勁拍了一下。
“大叔,我知道錯了~我不是姐,你才是我姐、哦,不,應該是哥才對。”終于明白了禍從口出,南宮鑰兒趕緊求起饒來,因爲她可不想明天起不了床讓人笑話。
“晚了!”龍嘯天言簡意赅地回了她兩個字。
還沒等南宮鑰兒回過神來,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已然被某人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清水縣的縣衙。
陳炳文此刻正一臉苦口婆心地勸說着自家的孫子陳茂林:“茂林啊,七七的爲人你可是知道的,而且你自己看看,現在老百姓們過的都是些什麽日子?食不裹腹、衣不蔽體,鄉親們有的已經連鍋蓋都揭不開了。難道你還要爲這樣的昏君賣命嗎?”
看着自家爺爺老淚縱橫的一番勸說,陳茂林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皇上突然就象變了個人似的,竟然出了一系列的苛捐雜稅,害老百姓們陷入了水深火熱當中。可自己畢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總不能做出這等叛主降敵的事來,不然枉爲大丈夫。
當陳茂林将這一番顧慮說給陳炳文聽時,陳炳文氣得差點頭頂冒煙……這小子!果然是讀書把腦子給讀壞了。
不過,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記起自己曾經在田七七,也就是如今的南宮鑰兒面前的信誓旦旦,長長歎了一口氣後,他又繼續不折不撓地勸導起自家的大孫子來。
陳炳文費盡口舌,幾乎連嘴唇都磨出泡來了,迂腐的陳茂林才終于稍稍松了口,說是要看看州府大人李爲墨的态度。還說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一切還得李爲墨說了算。
好不容易大孫子态度有了一絲松動,陳炳文稍稍喘過氣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州府衙門,要求求見李爲墨。
因爲田七七的緣故,李爲墨與陳炳文還算有點交情,一聽到是他,便趕緊命門房将其請了進去。
“陳大叔快快請起……”一見面,李爲墨便趕緊将陳炳文從地上扶了起來,“這樣的虛禮不要也罷。”
“大人,南郡大軍已兵臨城下,不知大人有何打算?”陳炳文一邊問,一邊目光炯炯地觀察着李爲墨的臉色。
他希望李爲墨能夠比自家孫子有出息,帶領州府的老百姓們找到一條更好的出路。譬如,投降南郡,從此在南宮鑰兒的管治下重新過上以前富足安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