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女人到底還講不講道理了?”車十六雖然武功比田七七要高出許多,無奈田七七出手的角度極爲刁鑽,他又不敢真的傷害她,一時間倒被田七七纏了個手忙腳亂。
其餘人看到這一情形,便知道車十六隻有被欺負的份,于是便放心地在一旁袖手旁觀了起來。
唯有李文龍,一臉緊張地執着鐵棍守在一旁,準備等情況一有不對,便立馬給車十六來一個當頭痛擊!
“死女人,你到底要怎樣才肯住手?”此時,車十六與田七七仍在那邊動手邊鬥嘴的,忙了個不亦樂乎。
“除非你肯老實交代,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田七七一邊發問,一邊卻依舊步步緊迫。
“那個……能不說嗎?小爺我怕說出來你會殺了我。”車十六内心似乎極爲糾結。
“哼!再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田七七才不相信這家夥會無端端地路過這裏呢。一次是這樣,兩次也是這樣……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既然是你自己逼我的,那小爺我可就真的要說了。不過我說出來後,你可不準生氣。”車十六實在被田七七看似胡攪蠻纏的打法給弄得不耐煩了,幹脆的便想趁機把心裏話說出來。
“你說!”田七七回話的同時,又加緊了手底的進攻。
“好!那你給小爺我聽清楚了。”車十六一個縱身躍出一丈開外,然後才傲嬌地一甩冠巾,“那是因爲小爺我喜歡你!怎麽樣?死女人,聽到這個消息半夜也要笑醒了吧?”
旁邊衆人聽後,當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确實這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
這騷包的家夥居然敢當衆向田七七示愛?且不說田七七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單說這事要是被龍嘯天知道的話,還不定會怎麽收拾他呢?不對!眼前就有一個非收拾他不可的人。
想到這裏,大家目露憐憫之色,似乎已經看到了車十六往後慘淡的人生……
隻有李文龍看向車十六的目光中夾雜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甚至于到最後,他竟有點佩服起車十六敢做敢當的勇氣來,不象自己……李文龍想到這裏,忍不住在心裏一聲歎息!神色複雜地轉頭看了田七七一眼。
田七七此刻的臉色可謂極之精彩!簡直都可以開一個調色鋪子了。
“好你個狗賊!竟然滿口胡言的想诋毀本姑奶奶的清譽?我這回非殺了你不可!”田七七此刻如見着殺父仇人一般,咬牙切齒地手持利刃朝正自我感覺良好的車十六狠狠刺了過去。
車十六看到田七七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樣,當即吓了一大跳。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應付着,一邊滿口抱怨了起來:“剛才要我說的人是你,現在要殺我的人又是你!你這死女人到底想要我怎麽樣?”
“去死!”田七七絲毫不加思索地回了車十六兩個字,手底下又是一陣的狂攻亂刺。
車十六實在被田七七氣得夠嗆!心念一動,他猛地運内力一振!硬是将田七七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在田七七開口大罵前,車十六卻突然沖其運功入密:“我知道馬車内那女人的身份……她是當朝的長……”
“停!”未等車十六把話說完,田七七突地眼神一沉,擡手喊了一聲後,臉色極爲難看地沖車十六招了招手,“來,咱倆有話好好說。”
沒想到,田七七這一示好,車十六反而一臉遲疑地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彈。
田七七這下可算是被急壞了。這車十六雖然是暗煞門的門主,可看着年紀不大,怎麽就能一眼看穿長公主的身份呢?難道他真有什麽來頭不成?
不過不管怎麽樣,隻要是危害到自己親娘的,無論是誰都不能放過!
想到這裏,田七七突然展顔一笑,但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來、來、來……過來說話,我保證不會再打你。”
車十六本來還想拒絕的,不過一對上田七七的笑臉,不知爲什麽?一下子象是鬼迷心竅般,腳下竟然不受控制地快快走了過去。
“好小子!說吧,你是怎麽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的?”車十六一走近,田七七便皮笑肉不笑地一把箍住其脖子,徑直走出老遠才壓低噪音陰陰地問了一句。
徐展博等人不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田七七對車十六的态度一下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此刻,靠在身材高大的車十六身邊,身量嬌小的田七七就象是整個人吊在其脖子上一般,看起來,竟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不過,李文龍卻對這一幕甚爲不喜,甚至還嗤之以鼻。他忍不住握緊鐵棒,悄然朝倆人走近了幾步,萬一車十六敢對田七七有所不軌的話,他便立馬沖上前去與之拼命。
隻是,此時車十六與田七七之間的氣氛卻極爲詭異。
倆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後,車十六并沒有直接回答田七七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那你跟她又是什麽關系?”
“臭小子,我警告你,在本姑奶奶面前少耍嘴皮子!”田七七手底下一使勁,作出一個要将車十六脖子掐斷的動作來,“你剛才耳聾了不成?她是我娘!”
“她真是你娘?親娘?”聞言,車十六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田七七一眼。
“怎麽?你哪隻眼睛覺得我跟我娘長得不象了?說出來,我幫你廢了它。”
田七七對于車十六的質疑極爲反感。而且這家夥到現在還沒說出知曉娘親身份的原因,難道真是敵對方派出來的暗探?想到這裏,田七七手底下不由得又加了三分力。
車十六似乎感覺到了田七七内心的變化,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拜托,不要那麽用力。要知道,小爺我可是你指腹爲婚的相公呢。”
下一刻,車十六突然覺得喉嚨被人一陣勒緊!差點就要喘不過氣來。
爲求活命,他假裝用肘猛力擊向田七七小腹,并趁其回防導緻力氣有所松懈的時候,趕緊一個反手,身子順勢随之一旋,險險掙脫了開去。
“你這死女人!還真想殺人滅口啊?”車十六摸着自己依然隐隐作痛的喉嚨,不由得心有餘悸地質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