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人家不是對這事沒興趣嗎?那我隻好找蕭大哥去了。”田七七把身子轉回來,眨巴了一下黑溜溜的大眼睛,小臉滿滿的全是無辜。
“誰告訴你我對這事沒興趣?”冰山暗地裏把牙齒咬得吱咯響。
這丫頭動不動的就把那個蕭千羽挂在嘴邊,簡直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等日後你成了爺的女人,看我怎麽教訓你?
田七七還沒完全摸透眼前這位爺的心思,她還以爲單純的激将法生效了呢~屁颠屁颠的就說了一句:“那小的就謝謝大爺你了。”
大爺?之前還大叔呢~怎麽一下子就變成大爺了?爺有這麽老嗎?
還沒等某位冰山發作呢,田七七那靈活的小身子已竄出老遠了……
第二天早上,田七七還沒從床上起來呢,突然一個身影就從窗戶闖了進來。
看着眼前挺拔的身姿,田七七忍不住在心底暗罵:“特麽的,這窗戶弄來弄去,怎麽還是這樣的不牢靠?”
聶政卻完全無視眼前小人兒哀怨的目光,隻管将手裏提着的東西往她面前一甩:“你要的東西!”
“嘩!大叔,神速啊!”田七七一陣錯愕,醒悟過來後,趕緊坐起來低頭翻看起眼前的東西來。
沒想到,被子卻一下子從胸前滑落,露出了一大截雪白的頸線來……
将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聶政卻不由得眼神一黯!目光不受控制地從某人身上的某個地方一掃而過……
果然還是太小了!
可憐的田七七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卻懵然不知,依然津津有味地翻看着手裏的資料……
田玉祥正在家裏數着收藏在自己房間裏的銀票呢~突然聽到從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壞殆盡,田玉祥氣急敗壞地放下手中銀票,沖了出來:“是哪個在外面?吵死了……啊!怎麽是你呀?李大人。”
“田師爺,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李爲墨一臉凜然地沖田玉祥說完後,随即把手一揮,“給我搜!一個角落也不準放過。”
“李大人,這、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田玉祥此時還猶存一絲的僥幸心理。
“哼!誤會?田師爺真會講笑話!搜!給我繼續搜。”李爲墨連看也懶得再看田玉祥一眼,隻管指揮着手下的官差在屋裏仔細地搜索起來。
田玉祥見狀,心頭頓感不妙!難道是自己之前幫人做僞證的事被發現了?不可能,這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怎麽會被人發現呢?
很快的,官差們就将在田家搜到的證據捧了出來:“大人,請看!”
“好、很好……”李爲墨邊說,邊斜睨了田玉祥一眼,那目光就象一把利劍般,直插田玉祥的心髒。
…………
因爲收受賄賂,幫被告捏造證據脫罪,田玉祥當即被收監、抄家。變得一無所有的田有銀,隻得帶着妻子和嶽父母灰溜溜地回到了清水縣。
聽到這個消息的田七七當場樂得一蹦三尺高!
本來柳如眉還擔心老田頭倆人聽到這個消息會難過呢,沒想到田肖氏一聽到這個消息後,立馬就拍起手來:“這沒天理的東西!終于遭報應了……”
而老田頭沉默了好一會後,最終卻歎了一口氣:“這人哪,還真不能做壞事。”
倆人的臉色被田七七盡收眼底,不由得莞爾一笑!自己這個便宜阿奶,還真是個妙人。
夜幕下,寂靜無人的山腳,聶政正背着雙手沖面前的炎武淡淡問道:“讓你弄的那道秘方到手了沒?”
“回爺的話,拿到了。”炎武恭恭敬敬地把手裏一個布袋奉上。雖然他不明白主子要這個東西來幹嘛,但隻要是主子要的,他就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拿到手。
“嗯,你去吧……看來這些也夠那丫頭喝上一陣子的了。”聶政捧在手中掂了掂,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句。
“呃……”聞言,夜色中正要離去的炎武忍不住一個踉跄!自己這位爺,真是絕了。
晚上田七七正準備睡覺呢,突然眼前一陣陰風掠過,一個影子已然從窗外飄了進來……
田七七連眼也不用擡,光聞到那種熟悉的氣息,就已經知道來者何人。心裏忍不住惱羞成怒起來。特麽的!每次都要這樣進來~難道自己房間的門是用來擺設的麽?
“大叔,你每次都這樣不請自入……萬一哪天我正好在換衣服呢?”田七七直接就将心裏的隐憂說了出來。
“反正也沒什麽看頭……”聶政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同時還嫌棄地往田七七胸前瞟了一眼,“給!”
話音剛落,一個鼓囊囊的布袋便撲通一聲,準确無誤地落在了正要發怒的田七七面前。
被這東西一打岔,田七七頓時忘記了要發火。
“這是什麽東西?聞起來怪香的。”聞了聞布袋中散發出來的藥香味,田七七不由得滿腹狐疑的問道。
“你那裏太小了,得補!”聶政華麗麗地扔下一個重型炸彈後,便施施然地沿原路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田七七一人在風中淩亂!這家夥,居然說自己……小?特麽的,自己該有的都有,要不是有礙風化,田七七都差點想跳起來亮瞎他的狗眼了。
要知道這一年多來,經過自己的精心調理,皮膚已是吹彈得破,而身軀更是堪稱完美!這家夥怎麽就看不出來呢?
無意中一低頭,田七七終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爲了睡覺舒服,她自制了幾件寬大無比的睡袍,這樣一看下去,的确什麽也看不出來,怪不得那家夥老嫌自己……小。
這幾天,田七七總感覺那該死的聶孔雀的眼神老在自己身上某個部位飄來飄去的……恨恨地一眼瞪過去時,卻發現對方根本沒看自己。本來應該挺高興的她,卻不知爲什麽,心底竟生出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覺來。
吃過早飯後,田七七正準備坐馬車出縣城呢,不想這時大門外卻有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爹、娘!孩兒不孝,來晚了。”爲首一人一看到老田頭夫婦便咚的一聲跪了下去,旁邊一個婦人也随之跪下。
田七七一看,樂了。呵,又有妖孽找上門了!
這時,看門的墨石一臉尴尬地跟了進來:“禀縣郡,這人說是你嫡親的二伯……”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田七七深知田有銀夫婦的爲人,也知道老實的墨石肯定不是他倆的對手,所以并沒有怪罪之意。
墨石剛退下,田肖氏的冷笑聲已然在耳邊響起:“喲,我還以爲是哪位呢?原來是田師爺的爹娘大駕光臨,真是稀客、稀客啊。”
田有銀見狀,不由得尴尬地苦笑了一下:“娘!兒子知道錯了。這全怪我那嶽母,老在背後挑唆生事……要不是她的話,我們一家子現在都好好的呢。”
邊說邊暗中一扯身旁鄭雪娥的衣袖。
鄭雪娥會意,也趕緊裝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來:“娘!千錯萬錯都是我和有銀的錯,隻求你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救救玉祥吧。要是你老人家心裏有什麽不痛快,也盡管沖我們來好了。”
田有銀這時也趁機從身後取出一根荊條來,捧到了田肖氏跟前:“爹、娘,你們心裏有什麽不痛快,盡管打我們一頓好了。我們絕無怨言。”
“負荊請罪是嗎?”大家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呢,田七七已倏地來到了田有銀夫婦的面前。
緊接着隻聽到一陣“啪啪”聲,竟是田七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左右開弓,連打了田有銀夫婦十幾記耳光!
直到田七七的手掌傳來疼感,她才住了手。
而此時的田有銀夫婦早已暈頭轉向的,一張臉面目全非,腫脹得如同豬頭一般,看得大家心驚膽戰!
“你這小賤……”鄭雪娥又羞又惱,嘴巴一張,習慣性地就想罵田七七小踐人~不想,卻被身旁的田有銀狠狠地剮了一眼!
鄭雪娥當即一怔,才猛然想起眼前少女的身份早已與之前大相徑庭,于是立刻把剩下的話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裏。
田有銀見狀,心才略略放下,不過一轉眼,心中卻打起了苦肉計的主意來。一臉委屈地望向田肖氏:“娘!二丫她打我們。”
“打得好!我還嫌她打得少了。”田肖氏發狠地說道。看來,她對田有銀夫婦眼前的慘狀似乎并無絲毫的憐憫之心。
田有銀夫婦當場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珠一骨碌,落到了身旁的小兒子——田玉和身上。
“玉和,趕緊上去跟阿奶說說,你可是天天都掂記着她老人家的呢。”鄭雪娥邊說邊将田玉和猛地推到了田肖氏的跟前。
鄭雪娥卻并不知道,田肖氏此刻早已看透了他們的真面目。而對于田玉和這個自己以往疼愛有加的小孫子,她更是寒了心!
自己對他簡直就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卻萬萬沒想到,居然養出了這樣一個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