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你老就放心吧~憑李大哥的爲人和現在的條件,他想找什麽樣的媳婦找不到?你老人家呀,就把心妥妥的放在肚子裏吧。”周小花見狀,趕緊上前巧言開解起李母來。
李母聽完這話後,才總算止住了抽泣。
見狀,李揚感激地瞟了周小花一眼。而這時,田七七卻靈敏地捕捉到了一個可疑的情況。
那就是,剛才李揚看向周小花時,那小妮子竟然紅了臉……哎呀,果真是女心外向啊。這才多長時間啊?就看上人家了。算了,無法再看下去了,自己還是先到酒樓看看裝修情況好了。
到酒樓跟常老大碰頭後,看到酒樓裝修情況進展得不錯,田七七不由得對常老大感激萬分。離開酒樓後,田七七才意氣風發地回田水村去了。
當晚無事,第二天一早,大夥正在柳家的加工坊幹活呢,突然就從外面闖進一幫人來,爲首的正是那田肖氏。
“田七七,你個殺千刀的!趕緊給老娘滾出來。”田肖氏怒氣沖沖的,邊說邊沖到柳家大屋前使勁砸起門來。
柳如眉擔心擾了周小花等人識字,所以才把大門給攏上了。這時,聽到外面的砸門聲一聲比一聲緊的,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計就打算前去開門。
不想,卻被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二女兒給攔下了:“娘,你就在這好好幹你的活,外面的事有我呢。”
當田七七一邊思索着對策,一邊把大門打開時,外面蘇妙人和王寡婦等人已圍上來,将田肖氏一幫人攔阻了下來。
“你們幹嘛砸人家的門?還有沒有王法了?”李玉梅一馬當先地擋在了大屋門前。
這時,眼尖的孫春花已發現了田七七的身影,當即便指着她使勁嚷嚷了起來:“就是二丫這個攪屎棍,昨天唆擺着我家姑爺,硬是把我家姑奶奶給休了!哎,我們田家真是養出了一隻白眼狼喲。”
“哎,老天爺~你咋就這麽不長眼呢?這小踐人就該不得好死啊,竟然讓人休了我家閨女,清清白白的閨女啊,這下可全毀了,真是要了我老太婆的命唉……”田肖氏邊說,邊順勢往地上一坐,徑直攤在柳家門前,邊拍大腿邊不依不饒地嚎啕了起來。
“嬸子,你還是回家再問問清楚吧?千萬不要誤會了。七七她一個小孩又怎麽可能……”蘇妙人昨晚早聽周小花說了田如花夫妻昨天所發生的事,所以有心要替田七七開脫。
“呸!你們一個個的都在替她做事,拿了她的錢,自然是向着那賤丫頭說話的。唉,這簡直沒有天理啊。柳如眉!你給我滾出來。肯定是你這毒婦對我田家懷恨在心,所以才教唆那死丫頭使的計……可憐了我家如花啊。”田肖氏說着,幹脆在地上打起滾來。
田七七看了一眼身後臉色蒼白的娘親,心中暗惱!猛地一下把另一半大門也給打開了。
大門猛地一開,倒是把田肖氏吓了一大跳,趕緊從地上坐了起來。
“好哇,你這小踐人終于出來了!我這回非跟你拼了這條命不可。”田肖氏邊說,便站起來沖田七七撲了過去。
田七七早已有所準備,一看田肖氏撲過來,輕輕地一縮一牽,田肖氏便一頭栽進了牆邊的花叢中……
“娘、娘,你怎麽了?”還沒看清楚人家田七七出手呢,田肖氏已經敗下陣了。剩下的鄭雪娥等人哪還敢自觸楣頭去招惹田七七啊,于是便撇下田七七,争先恐後地上前扶起田肖氏來。
把田肖氏扶起來後,大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媽呀,臉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被什麽紮的?
田肖氏被額頭流下來的血迷了眼睛,用手抹了兩把後,臉上更是一片猙獰:“大家快來看啊~這小踐人要謀殺親奶啊。”
“田肖氏,你要是再敢撒野,我就告你一個私闖民宅!讓你上大牢蹲上幾年去。”田七七聽得不耐煩,冷冷地沖田肖氏說了句。
那一張陰冷的小臉,看得鄭雪娥等人一陣膽戰心驚的,急忙勸田肖氏先回家療傷,等日後再找機會跟田七七算賬。
看田肖氏等人要走,田七七這時卻再次出聲了:“我勸你回去問問你家好女兒!問她是否把生病的婆婆推倒在地,還造謠污蔑自己相公與他人有染,哦,還有一樁是不用問的,那就是無所出……看看到底哪一樁哪一件冤枉了她?”
圍觀的人群中頓時發出了一陣陣的驚歎!每個人的心裏都在不約而同地想,這樣的毒婦就算一輩子娶不上老婆,也不能要啊!
田肖氏聽了這番話卻不由得腳底下一軟!幸虧旁邊有鄭雪娥扶着,不然就真的要栽倒在地了。
如花你這個該死的丫頭!老娘這回可真是被你害慘了,自己做下了那樣的事情竟然也不跟老娘提前說一聲。這下可好,大家都知道你做下那樣離譜的事,而且還被李家休了,試問這十裏八鄉的還會有哪個敢娶這樣的女人做妻子啊?如花,娘這回可真的幫不了你啦,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想到這裏,田肖氏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佝偻着身子,任由大房二房媳婦把自己扶回了田家。
當田有财從鎮上花天酒地回來後,得知自己妹妹和娘親又在田七七手底下吃了虧時,仗着有幾分醉意,他當場火冒三丈!
“他奶奶的,這是在欺負我田家沒人是不是?等老子這就去給那丫頭幾記耳光!讓她知道誰才是她親爹……”田有财邊搖晃着身子,邊就打算去找田七七晦氣。
花枝趕緊上前将其攔住:“你這樣逞匹夫之勇有什麽用?有村裏那些人護着,你哪能近得了她的身呀?做事多用用腦子!咱們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說完,花枝便将孫春花母女和鄭雪娥等人叫到一塊,細細地嘀咕了起來……
這兩天,田七七敏銳地覺察到,村裏的人看自己和包子娘時那眼光都怪怪的,老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等她想問個清楚時,那些人卻都躲躲閃閃、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田七七急了,正打算揪住其中一個問個明白時,趙遠山卻找上門來了。
“七七,義父想過了……我還是搬回山上去住的好。”趙遠山一見面啥也沒說,就說了這句讓田七七深感莫名的話。
“義父,這是爲什麽呀?”田七七吃驚地問了起來。
這時,柳如眉恰巧從他們身邊經過,看到趙遠山時,身子不由得一僵!然後白着臉一聲不吭地,極不自然地離開了。
趙遠山不無遺憾地看了柳如眉的背影一眼,同時輕喟一口氣:“人言可畏啊。”
田七七是何等聰明的人物,隻需稍稍一看倆人的表現,再想想這兩天村裏不尋常的氣氛,頓時就将整件事情想了個一清二楚。
到底是誰這麽可惡?竟敢四處散布流言,損壞我包子娘和義父的清譽?不過,目前首先要做的,是安撫好包子娘和義父倆人的情緒。
“義父,你有沒聽過這樣一句話,流言止于智者!隻要你和我娘之間清清白白的,又何必在乎别人怎麽說呢?等時間一長,明眼人自然會分辨出來孰是孰非。”
看趙遠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田七七決定再燒上一把火:“還有,義父,你有沒想過?對方這樣做的目的不就是想讓你避嫌搬回山上去住嗎?那你這一走,豈不是正好中了對方的圈套?而且,這樣一來,你就少了接觸我娘的機會了。”
“七七,你在胡說什麽呀?你娘冰清玉潔的人,我跟她……”趙遠山一下被田七七戳中了自己的心事,一個大男人竟然紅了臉,開始不斷地替柳如眉辯解起來。
“我知道,你們倆之間現在是清清白白的,是吧?”田七七看着緊張得連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放的趙遠山,不由得啞然失笑,“可是義父,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跟我娘這樣清清白白下去嗎?”
“你……我……”
“哎呀,義父!别再你你我我的啦~你要是再這樣磨蹭下去,我娘可就要被别人搶走了。”田七七急不可耐地打斷了趙遠山的吱唔。
“七七,你又開始胡說了。”趙遠山内心又急又臊的,頓時鬧成了一個大紅臉。
“義父,你先冷靜下來,我隻問你一句實話,我娘她長得漂亮嗎?性子溫柔吧?”田七七一臉不懷好意地朝趙遠山步步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