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别這樣看着我啊,你倒是說你對楚森有沒有興趣啊?有的話,哥們兒幫你搞定他。”
彭程邊說邊把自己的胸口拍得“咚咚”響。
楊樂樂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閑得慌?你要是閑得慌,把門前的地翻一翻,我想種點小青菜。”
彭程一臉嫌棄:“種什麽啊,有那麻煩的功夫,還不如省着力氣多掙點錢,有了錢啥菜買不來?”
“你這種人啊,一看就是好日子過慣的了公子哥。什麽都想着用錢買。錢确實能買到很多東西,但是買不到耕種的樂趣啊。”
“耕種能有什麽樂趣,又髒又累的。”
楊樂樂搖搖頭,自己扛了鋤頭在門前的空地上挖了起來:“你們這些公子哥啊,哪裏體會得到這種純粹的樂趣呢?”
彭程很是不屑的噓了一聲,蹲在一旁看着楊樂樂動作麻利地翻着土。
過了好一陣子,他腿都蹲得麻了,楊樂樂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自顧自翻地翻得起勁。
“诶,你别光顧着玩泥巴啊!我剛剛跟你說的事,你到底是個什麽想法啊?你就說你對楚森有沒有興趣吧!你要是不好意思說出口,點個頭也行啊。這麽不吭不哈的,是要急死我嗎?”
楊樂樂回頭無語的看着他:“彭少爺,你當真是閑得沒事了是吧?”
“你别管我閑不閑,給句痛快話!”
“我才沒你那麽無聊!”楊樂樂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和楚大哥隻是朋友,興趣相投的好朋友,僅此而已。收起你腦子裏那些無聊的想法,過來幫忙翻土,不然以後我再做飯,絕對不給你吃。沒有付出過勞動,就不能享受成果。”
彭程想了想,最終還是一臉嫌棄地挽了褲腿下來,從楊樂樂手裏接過鋤頭,一邊動作生澀的翻着地,嘴裏一邊還不停的嘀咕着:“我的想法怎麽就無聊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跟楚森兩個都是單身,彼此又很認可對方的能力,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這麽好的感情基礎,不好好培養培養讓它升華成神聖的愛情,簡直太浪費了。浪費是可恥的,是會遭天遣的!”
楊樂樂彎腰從地上撿了塊泥巴砸了過去:“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你讓天遣我一個看看,看我是會被雷劈還是被冰雹砸?”
彭程擰着鋤頭一跳,避開那塊泥巴,說到:“楊樂樂,我可都是爲了你好,你可别不知好歹。楚森條件這麽好,我就不相信你一點都不動心。”
他都已經看出來她對楚森有那種心思了,之所以不說透,隻是想給她留點面子,不讓她尴尬而已。
楊樂樂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條件好的男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我見一個就得動心一回嗎?我的眼光可沒那麽短淺。”
“别的男人還能比楚森條件更好?我跟你說正經的,樂樂,楚森你也認識十來年了,他什麽樣的人,你心裏肯定是清楚的。我今天跟你說這些,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認真考慮過的。你是個好姑娘,他也是個好男人,你們要是在一起,肯定能幸福的。”
“你當自己是月老啊,你說我跟他在一起,我們就能在一起了?你說能幸福,那就能幸福了?别逗了行嗎?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早就婚姻自由戀愛自由了,你這個臨時月老還是省省吧。有這瞎折騰的功夫,你還不如認真點把地翻平了,你腳後面那一大塊泥巴注意敲散,不然太陽曬不透。”
彭程聽了指揮,回身去敲泥巴,敲了一半,又反應過來:“诶,我跟你說正經的,你怎麽又扯這泥巴上了?”
“我也跟你說正經的啊,行了,你慢慢翻,我回屋看看種點啥好。”
楊樂樂說完,轉身要走。
“诶,你别走啊!”
彭程一把拉住她的衣擺,差點把她拉得人仰馬翻,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氣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咳咳,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彭程有些尴尬。
楊樂樂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彭程又伸手去拉楊樂樂的衣服,楊樂樂氣得想撿泥巴砸他。
“咳咳。”
一道咳嗽聲傳來,兩人一回頭,就見楚森拿着包站在院子外。
彭程趕緊松了手,尴尬地笑了笑:“那個,樂樂,你回去找種子吧。”
楊樂樂受不了的搖搖頭,回頭平靜地跟楚森打招呼:“楚大哥,你回來了啊。”
楚森點點頭:“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翻地,準備種點菜。”
楚森點了點頭,說到:“那我也來幫忙吧。”
楊樂樂淺笑了下:“好啊,那你們先翻着,我回去找種子。”
說完,楊樂樂腳步輕快的進了屋。
等楊樂樂一走,楚森把手裏的包往地上一放,從地上撿起一塊泥巴,狠狠地朝彭程砸了過去。
他的力氣大,準頭又好,彭程躲不開,被砸得慘叫一聲:“你幹嘛呢!”
楚森壓低聲音,很是不悅地說到:“你說呢?彭程,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你老婆孩子還在國内等着你回去呢!”
彭程是有家庭的人,他在Y國是職務需要。
“不是,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彭程反應過來之後,差點沒氣吐血。他這是圖的啥?他這邊爲了這家夥的終生大事,臉皮都不要了硬在當月老,結果紅線沒牽成,反倒被這狼心狗肺的家夥誤會他心術不正,想背叛家庭!他是那樣的人嗎?
楚森像是會讀心術一般,回答到:“你是!别忘了當年在國内,你幹的那些好事兒!”
當年彭程在國内的時候,跟個浪蕩子一般,整天到處調戲小姑娘,跟别人處對象。有一回還差點弄大人家姑娘的肚子,要不是彭家有本事把事情悄悄解決了,當時這家夥就得被當成流氓罪給處理了。
彭程很是不自在的嘟囔:“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啊。”
“我那是揭短嗎?我是在提醒你!彭程,樂樂是個姑娘,是我楚森的朋友,你如果非要對不起你的家庭,那我管不着,最多就是給你媳婦兒通個風報個信。但如果你要敢打樂樂的主意,我第一個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