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Y國已經四年了,在大衛家的幫助下,她如今在一家證券公司任職,憑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往上爬,如今做出一番亮眼的成績,收入不菲。隻是她的工作很繁重,加班是常态。
當初來Y國的時候,錦繡就托了大衛照顧她。大衛是個極可靠的朋友,給了她不少的幫助,讓她在異國他鄉少了許多的麻煩。
她如今的住處環境有點差,大衛曾經多次說過讓她換個地方住,或者搬到大衛家去暫住,都被她拒絕了。她已經麻煩大衛夠多的了,不能不自覺。她覺得這裏挺好的,雖然有點偏僻,但來往的人員沒那麽混雜,安全性還是挺高的。關鍵是租金便宜。
她想趁着在國外的這些時間多掙些錢,家裏的日子雖然比以前好過了很多,但是她吃過沒錢的苦,所以就盡量的想要多掙錢。Y國的房租可不便宜,她住在這裏能省下不少的錢呢。
眼看前面就要了到了,她加快了腳步,決定回去以後給自己泡一杯熱可可。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突然,前面竄出來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朝她這邊走來。
她盡量往邊上讓了讓,這大晚上的,她一個姑娘家,最好還是跟這種醉熏熏的人保持足夠的距離。
兩人錯身而過時,她明顯聞到了醉漢身上濃烈的酒味。不過幸好醉漢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
她松了口氣,打算加快腳步往前走。
突然,有人從後面扯住了她的頭發。
她心裏一驚,是那個醉漢,她聞到了那股令人作嘔的酒臭味。連忙伸手去打醉漢的手,資料散落了一地。
醉漢的力氣大得驚人,幾乎都要把她的頭皮扯破了。
她知道自己不是醉漢的對手,于是大聲叫到:“help!help!”
可惜這裏地處偏僻,又是晚上,她的呼救并沒有引來任何人,反倒将醉漢激怒了。
醉漢一隻手捂着她的嘴,一隻手緊緊扣着她的肩膀,要把她拖進旁邊的巷子裏。
她不能被拖進去,她知道拖進去以後,她會有什麽樣的遭遇!
她逼着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她要想辦法脫困!醉漢的體型比她強壯很多,她手裏又沒有武器,肯定是打不過的,隻能智取!
她腳上穿的是高跟鞋,她要趁醉漢不注意的時候,用鞋跟踩他的腳面,趁他疼痛的時候逃離!于是,她緊貼着醉漢,估算着自己的腳和他的腳的距離。
眼看就要被拖進巷子了,她擡起腳,用盡全力将鞋跟踩了下去。
“oh,shit!”
醉漢猝不及防的被踩,痛得一時松了手。
楊樂樂瞅準時候,立刻要逃。隻是,醉漢并沒有如她預料的那般反應不及,又一把抓住了她。
她回頭,擡起腳要去踢醉漢的裆,結果卻被醉漢甩了一拳。
這一拳很重,打得她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裏一陣陣發暈,耳朵裏“嗡嗡”直響、
她不能暈倒,她要保持着清醒。
“help!help!”
“Shut up!”醉漢又甩了她一個耳光,拖着她往巷子裏走。
她緊緊的摳住冰冷的牆面,絕望的呼救着,英文沒有用,她就用漢語,她知道,這附近住了幾個中國人。也許他們聽到呼救聲,會看在同是國人的份上來搭救她。
可惜,并沒有人來救她。
她被拖進了巷子裏,被狠狠的甩在肮髒潮濕的地上。
看着那醉漢朝自己撲過來,楊樂樂絕望了……
楚森跟着朋友往住外走,他今天剛剛抵達Y國,在Y國這邊的朋友去機場接到他,死活不讓他住酒店,要拉着他去住外參觀。
剛走到一條巷子附近,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呼救聲。
兩人很默契的沒有多事,異國他鄉,這種事盡量别沾手。尤其是他們并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貿然出手,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
朋友指了指馬路對面,打算從那邊走,繞過巷子。
楚森點點頭,跟着走了過去。快要走到巷子口的時候,那呼救聲突然變了漢語。楚森覺得那聲音有幾分耳熟,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求救的女人,是中國人!
這就不得不管了!不管是什麽情況,先把人救下來再說!
兩人二話不說,扔下手裏的行李,拔腿朝巷子沖過去。
巷子裏很黑,他們剛跑進來,根本什麽都看不見。隻聽見從巷子裏傳來一陣衣物被撕碎的聲音,及女人絕望的哭泣聲。
楊樂樂絕望了,那個醉漢她根本打不過。爲了不讓自己被辱,她試過撞牆!哪怕死,她也要死得清清白白!可是她現在連死都做不到,那個醉漢壓在她身上,不停的撕扯着她的衣服,身上套了幾層的衣服,幾下就被扯成了碎布。
就在那個醉漢扯掉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她聽到了腳步聲。
“救命,救救我。help,help!”
醉漢也聽到了腳步聲,扭頭罵了兩聲,喝斥來人不要多管閑事。
楚森伸出腳,一腳踢翻了醉漢。這幾年在國外,他爲了防身,特意學了拳腳功夫。
醉漢被踢得一頭撞在了牆上,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沒了動靜。
楚森的朋友大步上前,準備詢問楊樂樂的情況。
楊樂樂吓得直往後縮,她現在不敢相信任何人,這兩人雖然打倒了那個醉漢,可是誰敢保證他們不是壞人?
楚森拉住朋友往後退了幾步,跟她保持了好幾米的距離之後,才問到:“姑娘,你是中國人嗎?”
楊樂樂抽噎着應了一聲:“是的。”
楚森說到:“我們也是中國人,剛剛聽到你的呼救聲,所以趕了過來,你現在還好嗎?需要我們幫助嗎?”
楊樂樂聽到這話,才放松了下來,流着眼淚說到:“我需要一件衣服。”
楚森二話不說,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遠遠的扔了過去:“先将就一下。”
楊樂樂接過衣服,把自己裹了起來。衣服上的味道和殘留的餘溫,讓她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來。就像那人的聲音一樣,讓她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