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淩母找她鬧了好幾次,搞得左鄰右舍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她并不是一個會在意别人眼光的人,隻是,淩母實在太作了,連淩曜都拿她沒辦法。
起初淩母隻是在他們小區裏鬧,後來幹脆鬧到公司裏去了。公司裏那些一直想要看她笑話的小婊砸們,這回算是免費看了個夠。
其實這都不算事兒,淩母再怎麽鬧,也動搖不了她半分。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淩曜搞不定他媽,這特麽的就尴尬了。
她本來以爲淩曜是有能力平衡她和他媽之間的矛盾的,結果這麽長時間去了,淩母依然上竄下跳的找她麻煩。而淩曜每次都隻會擺着張可憐兮兮的臉,讓她多忍一忍,忍到他媽接受她爲止。
王婷婷忍了幾回,最後桌子一拍,我忍她奶奶個腿兒!
她王婷婷從小到大,什麽都能吃,就是吃不了虧。什麽都能受,就是受不了氣!何況還是爲了這麽一個慫男人!
淩曜條件再好,再有錢,那也不值得她犧牲自己的後半生,嫁到淩曜去任淩母搓磨。與其當個唯唯諾諾的豪門受氣包,還不如做個潇潇灑灑的平民小媳婦。
再說了,空間在手,天下我有!她完全可以利用空間發家緻富,等她功成名就,讓那個看不起她的死老太婆後悔去吧。
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又正好撞上錦繡跟顧年華分手的事。又是一起高門大戶看不起小門小戶的事情,這讓王婷婷更是對自己的感情心灰意冷,下定決心要分手。
緊接着,王婷婷因爲錦繡醉酒的事,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
捏着醫院的檢查報告,王婷婷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笑得賤兮兮的,淩曜啊淩曜,老娘祝你媽早日給你找到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從此以後終身不孕,子孫滿堂!
從此,王婷婷從淩曜的世界裏消失了,一聲招呼都沒打。
那天早上,淩曜在小區門口沒有等到王婷婷,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到她家去敲門,屋裏也沒有人回應。鄰居說,她今天起得很早,半個多小時就已經出門了。
他以爲,她是心情不好,所以提前去了公司。畢竟這些天他媽鬧得越來越厲害了。
結果到公司一看,王婷婷并沒有來。
淩曜心裏突然有些不安起來,王婷婷自打進了公司以後,幾乎從來沒有缺勤過。就連跟他去度假,都是讓他給批的帶薪假。當然,現在她就算不來公司,也一樣可以讓他給批帶薪假,可他心裏就是不安,沒有來由的不安。
他不停的撥打着她的電話,結果一直都是關機狀态。
淩曜急得坐立難安,實在忍不住,便回了小區,在她家門前等着。
左等右等不見她回來,他又找到王婷婷的房東,拿到了房子鑰匙,等他開了門一看,當時就愣住了。
王婷婷家裏空空如也,連垃圾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淩曜半天沒反應過來。
最後還是房東拍着大腿罵了一聲:“哎呀,王婷婷這個小婊砸,竟然敢偷偷摸摸的搬走了!丫還欠我這個月的水電費呢!你是她男朋友對吧,趕緊給錢!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對,報警!
淩曜報了警,結果警察把小區監控看了幾遍,也沒弄清楚王婷婷是怎麽把東西搬出小區的。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警察從機場那邊查到,王婷婷買了一張飛往英國的機票,并确認登了機。最終得出結果,王婷婷是自己離開的,并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淩曜傻眼了,也終于明白了,王婷婷被他媽給作走了。
更因爲他要求她一味的忍讓,讓她看不到未來,所以她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重新選擇了自由。
淩曜第一次體會到心碎的感覺。
開始的時候,他是生氣的,氣她不懂他。他并不是隻讓她忍着,他也在積極的想辦法緩和她和他媽之間的關系,其實他每天要忍受的事情比她更多,不止是他爸媽,連他家其他的人,也都不同意他們的事情。她隻需要忍受他媽的無理取鬧,可他要面對的是整個家族!
她爲什麽那麽不懂事,就這麽一聲不吭的扔下他走了?
行,走,走吧!她不要他,他也不稀罕!
淩曜開始學着他那些狐朋狗友,每天下了班就去浪,去嗨。然後喝得爛醉的被他的發小闵東城送回家。
闵東城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決定弄個狠招,幫他迅速忘掉王婷婷——幫他找個妞!
那些狐朋狗友看着闵東城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淩曜,和一個嫩模關進酒店的房間裏,猶豫地問到:“這能行嗎?”
闵東城痞痞的笑到“失個戀而已,整天要死要活的,還不是因爲在這方面欠缺經驗。等他嘗過其他女人的滋味就明白了,咱們這種身份的人,愛情才是最廉價的東西。”
狐朋狗友之一擔心得不行:“闵東城,可别說我沒提醒你啊,淩曜那貨跟咱們不一樣,你當心别再玩脫了。”
闵東城擺擺手:“放心吧,淩曜那家夥我最了解,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其實就是個悶騷貨。放心吧,等過了今夜,他要是還能想起王婷婷來,老子名字倒過來念!”
沒過一會兒,闵東城的名字改成了城東闵。
因爲,還沒等這一票狐朋狗友離開,淩曜就把那小嫩模一腳踢下了床。
小嫩模的整容臉都給踢得需要重新塑形了,疼得她鬼哭狼嚎的,再配上那一臉哭花的妝,吓得那一票沖進門的狐朋狗友們齊齊打了個寒戰。
淩曜醉眼惺忪的抱着酒店房間裏的枕頭,哭着喊婷婷。
他終于明白,他愛她,愛到不能沒有她。
他要去找她!
淩曜把公司裏的事務全部抛下,不顧父母的阻攔,踏上了尋妻之路。
幾天後,淩曜在法國的一個小鎮找到了王婷婷,他沒有驚擾她,隻遠遠的看着她跟當地的居民們打交道。
後來,他又跟着她去了愛樂蘭,盧森堡……
他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快樂的跟隻出籠小鳥一樣,到處遊玩,樂不思蜀。他遠遠的看着她,覺得内心從未有過的滿足和甯靜。
直到某天,微風拂過她單薄的衣衫,映出她肚子微微隆起的弧度。
淩曜愣了半天的神,一直在想,那貨的肚子怎麽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