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花和白老師滿臉震驚地看着楚磊和白月,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
楚磊點點頭:“是的,蔡姨,我要跟菜菜結婚,我入贅到白家,做上門女婿。”
說着,楚磊就把他随身帶着戶口本,結婚證明,還有他自己的存折拿了出來。
戶口本是他想辦法放在書房裏的,好找得很。至于結婚證明,那就更容易了。楚家是做啥的?從政的。家裏有不少蓋了公章的白紙,楚磊順了兩張過來,直接給自己打了證明。婚姻登記處那裏,這證明不過就是個形式,走下過場的事。
至于這存折,是他自己的私房錢。不多,一千多塊錢。這是他打小到現在的壓歲錢,還有大人平日裏給的一些零花錢,他沒跟白月談戀愛的時候,基本上也沒什麽開銷,所以就攢下了這些錢。既然打算結婚了,那這些錢自然就拿出來,當是給白月的聘禮了。雖然少了點,可這是他能拿出來的全部了。
“胡鬧!”白老師皺着眉頭說到:“婚姻大事,豈是兒戲!楚磊,你能爲菜菜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很意外,也很欣慰。可是我們不能這麽自私。你父母生你養你二十多年,不是爲了讓你這樣回報他們的。”
楚磊誠懇地說到:“我知道我這樣做,我爸媽會傷心,但是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了。白叔叔,我愛菜菜,我不想跟她分開,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她分開。現在她有了我的孩子,我更不能扔下她不管。是我做錯了,爲什麽要讓她和孩子來承擔責任?我爸媽那裏,我以後會找機會跟他們說明情況的,你們不用擔心,他們不會真的生我氣。而且他們在這件事情上,真的做的不對。”
白老師搖搖頭:“楚磊,這太離譜了。我也是爲人父母的人,如果菜菜背着我偷偷摸摸跟你結婚,我真的會受不了的。同理,你的父母也是一樣。如果我答應了你們的婚事,那我成什麽了?以後我怎麽還有臉見你父母?結婚本是兩家人的喜事,不應該是這樣。”
白月乞求地看着白老師,白老師狠心扭過了頭。不是他不心疼自己的女兒,而是這件事真的不能這麽辦。既然兩個年輕人一定要在一起,可以再想想其他的方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現在若是答應了楚磊一聲不響的偷偷摸摸跟白月結了婚,那他一輩子都沒臉見楚磊的父母。
雖然他不大喜歡楚父和楚母,站在他的角度來說,楚家父母是不講理,做事有些過頭了。但是說一千道一萬,人家也是爲了自己的孩子好。有錯嗎?
蔡小花急得不行,一把将白老師扯到病房外,埋怨到:“你到底想幹什麽?難道非得逼着菜菜打掉孩子,然後黯然神傷的過下去。以後再因爲這件事而找不到好對象,甚至以後一輩子都在婆家矮一頭?”
白老師搖搖頭:“我當然不是這麽想的,我也想兩個孩子好好的在一起。可是事情真的不能這麽辦?你反過來想想,如果咱們菜菜這麽做,你會受得了嗎?”
“可是……”
“沒有可是,小花,這事不能這麽草率。孩子們沖動不懂事,咱們兩活了這麽大半輩子了,難道還不懂事嗎?不管楚磊是不是要入贅到咱們家,隻要菜菜跟他結婚了,她菜菜就是他們楚家的媳婦。楚磊現在可能對他父母有氣,可以後總有氣消的時候。若是以後他們兩人的日子過得不好,楚磊再爲今天沖動之下所做的決定後悔,到那時,你讓咱們菜菜如何自處?”
“這……你說得也是,可咱們菜菜要怎麽辦?”
白老師說到:“讓楚磊回家再做做他父母的工作吧,實在不行,再考慮讓他們直接結婚吧。起碼這也算是事先通知了他們的,他們也不至于一無所知。”
蔡小花點點頭:“那就這麽着吧。”
兩人進了病房,把他們的想法說了說。
楚磊遲疑地說到:“我覺得不用這麽麻煩了。”
他真的沒把握能說通他爸媽,他爸媽的爲人,他自己是最清楚的。如果真的那麽好說通,他哥當初也不至于一直不跟錦繡表白。還不是因爲他哥知道,他爸媽不會輕易答應改變他們的想法,所以才忍着不去做無用功。
白老師說到:“這不是麻煩,是必須要做的事。楚磊,你是個快要當爸爸的人了,做事不能隻顧自己痛快。不管你爸媽最終是個什麽說法,但是你該說的,該做的,都必須要做到。這是責任和義務。”
楚磊想了想,點點頭:“好,我明天就回去跟他們說。蔡姨,白叔叔,你們先回去吧。今晚我在這裏照顧菜菜。”
送走白老師夫妻兩,楚磊看了看白月正挂着的藥瓶。這是保胎用的,剛剛他來了以後,就讓醫生給挂上了。
楚磊心疼地摸了摸白月的臉,拉起她另一隻沒有紮針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菜菜,你瘦了好多,對不起,這些天讓你受苦了。”
白月搖搖頭,微笑着說到:“我沒事,倒是你,看這眼窩都塌下去了。”
“我這是自己作的,如果我早些鼓起勇氣,你也不用陪着我受這份罪。以後我會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的,再不會讓你受這些苦和委屈,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如果你生個女兒,那我就保護你們娘兒倆。如果你生的是個兒子,那以後我們爺兒倆保護你。”
白月被他說的話逗得笑了起來,對未來也升起無限的憧憬來。
第二天一早,楚磊就回家了。
楚母見他回來了,擔心得都快哭出來了:“你一大晚上的跑去哪兒了?”
楚磊說到:“我去看菜菜去了。”
楚母臉上擔心的表情一下就褪了下去:“什麽?你竟然去看她?我說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都已經分手了,爲什麽還要這樣藕斷絲連的?你說,是不是她讓你去見她的?是不是她私下給聯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