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迎了上去。
大衛笑着說到:“手術很成功,你不用擔心了。”
錦繡十分誠懇地說到:“大衛,真的特别感謝你。”說着,又轉頭對那兩名醫生用英語說了一番感謝的話。
兩名醫生笑着說,那不過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大衛說到:“你不用這樣客氣的,咱們是朋友,朋友有難,自然是要盡力相幫的。”
錦繡搖搖頭:“大衛,這可不是普通的忙。你幫我們請來這兩位醫生費了多大的功夫,我都是知道的。你不隻是幫忙請來了醫生,更算得上是救了年華一次。我真的很感謝你。”
大衛笑笑:“能幫上你的忙就好,隻要能治好顧年華,再麻煩也是值得的。因爲他對你來說,太重要了。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因爲顧年華活着,錦繡才會好好的。隻要錦繡好好的,他就滿足了。
錦繡自然聽懂了大衛話裏的意思,心裏又感動,又有些愧疚。大衛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
雖然大衛口口聲聲說是因爲他們是朋友所以才這樣幫忙,其實她知道,如果他們隻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大衛是不可能這樣大費周折的幫忙的。
說到底,大衛還是因爲心裏的那份感情。
大衛不說,錦繡心裏也明白。
“好了錦繡,我先帶兩位醫生去休息,他們做了一天的手術,也累了。病房那邊,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可以放心地回去休息,不用太過擔心。說不定明天早上,他就醒了。”
錦繡點點頭:“你也累了一天了,快些去休息吧。”
大衛笑着跟錦繡和顧小舞告别,兩名醫生也十分有禮地和兩人說了再見。
等大衛一行人都走了,顧小舞這才收回了一直打探着大衛的眼光。
這個外國男人對錦繡有意思!
一想到給自家老哥做手術的醫生還是個男人請來的,顧小舞就忍不住替她哥捏一把汗。
S省有個楚森,這裏又有個大衛,兩個男人都對錦繡一心一意,而且都還那麽優秀。她哥跟錦繡分開了兩年,這兩年裏,這兩個男人說不定一直就在錦繡身邊像這樣,什麽事都替她考慮周全。
關鍵這兩年還是錦繡最不容易的兩年。
她哥缺席了這麽重要的兩年,跟那兩個人比起來,除了跟錦繡曾經的感情以外,真的不占任何優勢啊。
最重要的是,在錦繡去找她哥的時候,這兩個男人也是拼了命的在找錦繡。而她哥到現在都還暈着!
啧啧啧,越想越覺得她哥真的跟這兩個男人沒有可比性啊。
要是以後錦繡放棄了她哥,選擇跟那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在一起,她是該安慰她哥呢,還是嘲笑她哥?
嗯,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她得仔細想想。
錦繡目送着大衛一行人走遠了,這才轉頭準備招呼着顧小舞一道回招待所,結果就看見顧小舞滿臉複雜又糾結的表情。
伸手推了推她:“在想什麽呢?”
顧小舞回過神,嘿嘿一笑:“沒什麽,就是覺得某個人可能要倒大黴了。而我在糾結,等他倒黴了,我要怎麽對待他。我還是覺得落井下石比較痛快啊。”
錦繡不明所以:“誰呀?”誰這麽慘,倒了大黴還要受到這樣的對待,她還真的挺好奇。
顧小舞搖頭晃腦地說到:“不可說,不可說呀!”
兩人一起回了招待所,又一起去招待所的洗澡間裏洗了澡,刷了牙洗了臉。又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拿回房間,晾在房間的陽台上。
忙完這些,錦繡剛準備關燈睡覺,房門便被敲響了。
“錦繡,你睡了沒?”顧小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錦繡開了房門,就看到顧小舞笑嘻嘻地站在門口。
“怎麽了?”
顧小舞一臉希冀地說到:“錦繡,咱們一起睡吧!我一個人睡不着,心裏總想着我哥的事。”
錦繡往屋裏退了一步:“那你進來吧。”
顧小舞笑眯眯地跑了進去,然後一頭紮到床上。
本來住進招待所的時候,她就想跟錦繡住一間的,可那時候錦繡明顯還沒有打開心結,爲了避免尴尬,所以她就老老實實地自己住了一間。
可經過今天她哥的這場手術以後,她知道,錦繡的心結沒了。所以一回到招待所,她就計劃着過來跟錦繡一起睡。兩人好好聊聊,這兩年裏各自遇到過的人和事。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得先幫她哥了解一下那兩個情敵的大概情況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她哥已經那麽沒優勢了,再不趕緊做做功課,萬一真出了意外,恐怕連哭都找不準調。
雖然看她哥倒黴的笑話是挺爽的,但那怎麽說也是她哥啊,錦繡是她唯一認定的嫂子,真要跟她哥掰了,她也是會難過的。
顧小舞打了這個主意,便準備一會兒好好跟錦繡說說話。
可這床怎麽這麽軟啊?好像比她那屋裏的床還要軟,讓她躺下就不想動了。
錦繡把門關好,又把房間裏的風扇開大一些,雖然這會兒立秋了,可還是有些熱氣。兩個人一起睡,肯定會熱。
弄完這些,也不過兩三分鍾的時間。
轉頭想跟顧小舞說一聲要關燈了,結果發現顧小舞竟然就這麽趴在她的被子上睡着了。
錦繡笑着搖搖頭,心知她是累壞了。
昨晚他們都沒怎麽睡,今天一天又在手術室外面守了一天,精神高度緊張,現在一放松下來,肯定更是覺得累。
她自己也不過是強打着精神在收拾,不然也早睡了。
把被子從顧小舞的身子下抽了出來,搭在她身上一點,這才關了燈躺上床。
沒一會兒,房間裏就隻剩下兩道輕淺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錦繡便醒了過來。旁邊的顧小舞還在睡着,沒有絲毫要醒的迹象。
起身換了衣服,梳頭洗臉,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她得趕緊去醫院跟江珊夫妻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