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華沒理會他,又動手從那奸細的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條來。
“嗯,雖說這衣服看着跟我軍的軍裝一個樣,但這料子也太差勁了。我說你們越國也越是,明明情況那麽糟糕了,還非得聽别人的挑唆,妄圖侵略我們中國。不這是找刺激嗎?”
那奸細聽了這話,猛地睜開眼,冷笑着說到:“哼,我們越國确實比不上中國面積大,但在兵力和軍備上未必就比中國差了。你們中國覺得我們越國是小國,可不還是被我們打得不得安生?”
顧年華把那布條往奸細的大腿根上一系,然後使勁一拉。
“嗯——”奸細隻覺得自己的大腿要被那布條給勒斷了。
顧年華笑眯眯地說到:“你們越國不就是在其他國家的慫恿和幫助下,趁着我們中國經曆了這麽多年的戰争,還沒緩過氣的時候來分一杯羹嗎?放心,你們這個陰謀不過是癡心妄想,我們絕不會讓你們越國軍隊開進我國領土一分一毫的。我們一定會讓你們越國爲這場戰争付出代價。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顧年華收起了笑容,像是在說誓言一般,十分的認真和鄭重。
奸細深深地看了顧年華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顧年華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動作随性地的把奸細地褲腿給割開。
那奸細把腿一收,警惕地看着顧年華:“你想幹什麽?”
顧年華閑閑地說到:“我想試試把你腿砍下來,看看這中了毒的血是不是全是黑的。”
奸細幹脆往地上一倒,擺出一副任宰任剮的态度。
顧年華看了那奸細長了不少汗毛的腿一眼,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這才深吸一口氣,俯身趴在奸細那大毛腿上,幫他吸蛇毒。
奸細本來以爲顧年華真要砍他的腿,渾身的肌肉崩得緊緊的。結果感覺到顧年華的嘴湊到自己腿上,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後便反應了過來,這人是要救他。
顧年華吸一口那毒血,便立刻吐掉,然後再趴下去吸,再吐掉,一直到那傷口裏的血全是紅的以後,這才停下了動作。
這眼睛蛇的毒還真是霸道得很,他不過幫忙吸了下毒,這會兒嘴都開始發麻了。
這附近有個水坑,顧年華走到水坑邊上,用水漱仔細漱了口。又摘了一片大樹葉,折成碗狀,盛了水回到奸細身邊。
左手端着水,右手麻利地用匕首将奸細腿上的傷口割開,再用水仔細地沖了沖。水不夠,顧年華又往返了水坑好幾次。
忙完這一切,對着那神色有些複雜的奸細說到:“你暫時死不了,但是能活多久,我也沒辦法保證。咱們得找一個沒有樹的地方,最好是上山頂上。這樣直升機才能找到我們。走吧,你們費這麽大勁兒不就是想潛進我們軍隊嗎?這回我帶你進去。”
奸細掙紮了半天,奈何雙手被反綁,一條腿又是半殘狀态,實在起不來。
顧年華看着奸細在地上折騰了半天,這才伸手把他給拽了起來。
讓奸細走在前面,顧年華手裏牽着綁住他的繩子走在後頭。
擡手看了一下時間,下午六點。透過樹葉的縫隙,還能看到外面的一點光線,但山林裏已經全黑了。山路崎岖難行,那奸細受傷的那條腿使不上勁兒,走起來更艱難。
兩人下午可是拼了全力在跑,這會兒離着營地不知道有多遠了。他們身處的這座山,很高,很險,雜草長得比人還高,應該是從來沒有人來過,地上時常爬過一些毒蟲和蛇之類的東西。
顧年華身上是抹了藥的,江珊和顧援朝時常會給他寄一些驅蟲藥過來,他除了留下自己用的,其他的都分了出去。這藥的效果很不錯,顧年華在這山裏跑了一下午,身上除了被雜草灌木剌出來的口子,就沒再有其他的問題了。
這奸細身上估計也抹了藥,可惜運氣差,讓蛇給咬了。
兩人走了半個小時,便再也看不見路了。這大晚上的,山林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實在沒辦法走了。
顧年華把那奸細往樹上一綁,把綁在奸細腿的上布條解開,松了個三五分鍾,又綁了回去。
奸細隻覺得自己那條受了傷的腿酸麻難忍,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顧年華就地取材,弄了些幹草樹葉,用随身帶着的打火機點燃。
火光把這附近的地方照得亮了起來。
他們落腳的地方有一棵枯樹,顧年華從樹上折下來不少胳膊粗的樹枝扔進火堆裏。火燒得更旺了。
“我去弄些吃的,你就老實地待在這兒,别想着逃。你這身上還有傷,跑也跑不遠。雖然想着留你個活口回去問話,但是你若是非要逃的話,那我就隻能把你殺了。”
奸細哼了一聲:“放心,我這人很識時務,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那我何必費那個勁。”
顧年華笑了:“放心,我軍一直主張優待俘虜。”
說完,顧年華一頭紮進黑黢黢的山林裏。
奸細等确定顧年華走了以後,便開始拼命掙紮起來。可掙紮了半天,也掙不斷那繩子。也不知道那個中國軍人到底是怎麽綁的,他們以前練習過那麽多反手解繩子的技能,卻怎麽也解不開這個結。
确定自己逃不了,奸細便很平靜地放棄了。
顧年華走了大概十多分鍾,便提着一隻兔子回來了。
麻利地把兔子剝皮,去内髒,然後用一根剛從樹下砍下來的新鮮樹枝穿着,架在火堆上烤着。
很快,肉香味便飄了出來。
摸出随身帶着的小鹽包,灑了一些鹽在兔子肉上。
等肉烤好了以後,顧年華撕了一條兔子腿,自顧自的啃起來。
那奸細也餓得不行,跑了一下午,他早就沒勁兒了。之前倒也不覺得餓,畢竟他們是軍人,有時候一連兩三天不吃飯也是有的。可是架不住旁邊有個人拿着塊兔子肉吃得嘴巴叭嗒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