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莫名有些同情起萬海霖來了,找了這條麽美女蛇在身邊,而且還策反了他的兒子,隻怕萬海霖的這份家業,很快就要易主了。
不過……有她在,張如雪的這個想法隻怕是完不成了。
錦繡勾起嘴角,冰冷地笑了起來。如果張如雪不來招惹她,那麽她别說隻禍害一個萬海霖了,就是把全A市的男人都禍害了,她也管不着。可惜,張如雪非得來招惹她。
那就别怪她不客氣了。
從空間裏掏出錄音機,按下錄音鍵,把錄音機放在窗台的角落裏。這錄音機可不是時下普通的貨色,這可是王婷婷收集來的高檔貨,機型看着很是複古,但錄出來的聲音高度保真不說,還完全沒有雜音。簡直完美。
錦繡背靠在窗外的牆上,聽着屋裏的聲音。
屋裏,張如雪一臉不悅地坐在沙發上,馬豔玲已經站起來了,一臉畢恭畢敬的樣子。
“小雪……”
這個名字剛一出口,張如雪就瞪了馬豔玲一眼。
馬豔玲趕緊改口:“媚兒,萬海霖不讓開服裝店了,咱們怎麽辦啊?”她還指着靠這服裝店撈些好處呢,這才開了個把月,咋就不開了呢?
張如雪口氣很不好:“你急什麽?我會想辦法讓他答應把這服裝店開下去的。這服裝店說什麽也不能倒閉,張錦繡那個賤人能開,我自然也能開。等着吧,我就算一分錢不掙,也得把張錦繡那服裝店給拖垮!”
馬豔玲勸到:“媚兒,這服裝店既然開了,咱就好好經營,做好了,以後也能賺不少錢,也是你的一個能傍身的行當。幹啥非得跟張錦繡過不去呢?”
張如雪咬牙切齒地說到:“張錦繡那賤人把我害成這樣,讓我變成如今這副人盡可夫的模樣,我絕不會放過她的!你知道我在牢裏那半年是怎麽過來的嗎?那些女囚是怎麽對我的嗎?你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麽熬過來嗎?我跟了多少個男人,才混到現在這般模樣?!”
張如雪想到自己在監獄裏的日子,那些女囚見她長得好,整天打她,讓她幫她們洗衣服,幹活。什麽髒活,累活,都是她一個人在幹。她受不了,找獄警求助,結果不但沒得到任何幫助,反倒讓那些女囚越發變本加厲的虐待她。那時候她以爲自己就要死在監獄裏了。
好不容易出了監獄以後,她身無分文,爲了離開L市,她用自己的身體換來了搭一輛去往J省的貨車的車廂的機會。從L市到J省要走兩天,兩天裏,那兩個四五十歲、又髒又臭的司機輪番在車廂裏折騰她。
到了J省,她沒有介紹信,沒有戶口,什麽都沒有,隻有她這具年輕的身體,和長相姣好的臉蛋。
所以,她用自己唯一的本錢,換來了她所想到得到的一切身份證明。
爲了接近那些能幫她弄到證明的人,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那一個月裏,她爲了吃飯,爲了有地方住,跟了一個光棍。
那光棍是個變态!在床上想盡了辦法虐待她。等她拿到戶口本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放火燒了那光棍的家。光棍在之前被她灌了不少酒,醉倒在屋子裏,再也沒能跑出來。
因爲她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沒人懷疑火是她放的,她很順利的離開了那裏。
拿到戶口本之後,她也想過好好找份工作,重新開始。可生活哪是那麽容易的?
最終,她還是決定用自己的身體,換取更多的利益。
這一路走來,她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跟過多少男人。
但她知道,她每跟一個男人,她對張錦繡的恨就多一分!都是因爲張錦繡,她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才會變得她自己都嫌棄自己身體肮髒!
等她有了足夠的錢以後,她就開始計劃報仇。憑什麽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而張錦繡那賤人卻能活得那麽風光!這不公平!
不毀掉張錦繡,她這輩子都不會甘心的!
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張如雪臉都扭曲了。
馬豔玲特别害怕這樣的張如雪,縮了縮脖子,說到:“就算你想要報仇,那也不能這麽折騰呀。萬海霖若是翻臉了怎麽辦?到時候咱們上哪兒再去找一個這麽好唬弄的人去?”
張如雪冷笑:“放心,萬海霖翻不了臉,我有把握讓他相信我說的一切。再說,還有萬朗那個蠢貨幫忙,我的計劃絕對萬無一失!萬海霖的财産,早晚全都會是我的。”
馬豔玲見張如雪胸有成竹的樣子,再想想張如雪平日裏的對付男人的那些手段,放下心來。
讨好地笑到:“媚兒,我這幾天手頭有些緊,你看能不能先給借點錢給我應應急?”
張如雪很是不耐煩地說到:“不是前幾天才把錢給你了嗎?”
馬豔玲搓了搓手:“這不是孩子這幾天生病嘛。”
張如雪挑挑眉:“那又不是我哥的種,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系?”
當初馬豔玲打了孩子跑出來,跟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鳏夫,日子雖然過得有些清貧,但好在那鳏夫對她還不錯。兩人生了個兒子,如今一歲多了。
幾個月前,馬豔玲偶然在街上遇到了還沒有搭上萬海霖的張如雪,還把張如雪領家裏住了幾天。
當然,這個“領”可不是馬豔玲自願的。她對張家人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麽可能會主動帶張如雪回家。隻是她那點手段,哪裏是張如雪的對手?最後隻得把張如雪領回了家裏。
後來,張如雪就搭上了萬海霖,又開了服裝店。把她找過來幫忙。
馬豔玲求到:“媚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哥。可你也知道,一個女人家在流浪在外有多艱難。再說咱們如今在一條船上,你就算不顧念其他,也要顧念一下我幫你這麽多忙吧。”
張如雪并不在意馬豔玲到底跟了哪個男人,經過了這幾年的這些事,她心裏對什麽親情友情的,早就看透了。現在她的眼裏,隻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