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架在張老闆的手裏發揮的用處實在極其有限,這麽好的東西實在是被埋沒了。所以我想問問這專利衣架你還有别的打算嗎?”
錦繡笑着說到:“這衣架在我手裏,确實用處不大。畢竟我自己的店能用到數量實在有限。如果大量生産,那麽便可以銷售到全國各地,就是出口到其他國家,也未嘗不可。這中間帶來的利益想當的可觀。”
鮑廠長心一下涼了半截,人家并不是不懂行啊,隻是可能暫時沒找到合适的機會而已。如果是這樣,那他還有希望嗎?
“張老闆說得不錯,咱們國家現在正在大力的搞改革,以後私營企業和個體戶也會越來越多,你的這個衣架一定能帶來不小的利潤。”
錦繡笑着點點頭:“是呀,隻是我心思不在這上面,對五金行業也不太懂,所以,我一直打算着如果有合适的機會,就把這專利權給轉讓出去。鮑廠長,我聽你剛才的話,似乎對這衣架有點興趣?”
鮑廠長心裏狂喜,笑着點頭:“不錯,我确實對這個衣架的前景很看好。”
四周看了看,這裏終歸不是個适合談話的地方,“張老闆,這樣吧,咱們約個時間,好好坐下來談,你看怎麽樣?”
錦繡笑到:“可以,不過年前的話,我估計都沒有時間,店裏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如果鮑廠長不是很急的話,我想我們可以等春節的時候再詳談。”
鮑廠長滿意地笑到:“也好,年前的時候,廠子裏的事情也多。那咱們就等大年初四的時候再談。”
錦繡笑着點頭,拿了本子出來,把店裏的電話寫了一份給鮑廠長:“這是我店裏的電話,如果有事的話,鮑廠長可以打這個電話。”
鮑廠長雙手接過去,很是鄭重地看了一眼,然後妥帖地收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我還有其他事,就不陪鮑廠長閑聊了,等初四的時候,咱們再約地方。”
鮑廠長點點頭:“好,那張老闆慢走。你的衣架做好後,我會讓人送過去的。”
“謝謝,回頭見。”
從五金廠回來,天色已經晚了。
錦繡沒在外面逗留,趕緊回了家。
到春晖路的時候,店裏也才剛剛關門,來幫忙的幾個姑娘們跟方嬸兒一起準備回家。
方嬸兒老遠看到錦繡就揮着手打招呼。
錦繡上前,跟方嬸兒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趕緊讓方嬸兒她們走了。
梁潇把自己的上半身挂在錦繡身上,哀号一聲:“不行了,我要累死了。”
錦繡也累得不行,差點沒把梁潇給扔出去:“喂,你站好啊,等會兒我再把你給摔了。”
梁潇搖搖頭:“不管,摔了再說。我真的快累趴下了。”
錦繡也知道梁潇這些天累壞了,廣告效應太好了,那些來買衣服的一見了梁潇,就非得指明要讓梁潇幫忙介紹,好像經過梁潇介紹的衣服更多了幾分光彩似的。
梁潇也是強咬着牙在撐。關門回家之後,還要幫着趕衣服,每天累得話都不想說。
可以說,整個家,就她跟梁潇最累。
她每天四處跑,找廠家,找工人,晚上到家也是一刻不得閑的忙碌着。真的好想停下來歇一歇。
大家也都體諒她們,都不想讓她們回家再幫着幹活。
可其他人相比起來,也并沒有輕松到哪兒去。
還有幾天便過年了,來買衣服的人越來越多,家裏這十多個女工,一天到晚下來,能做出将近三百件衣服來。
這些衣服,甚至還不夠店裏賣的。
這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女工們也做不出來了。
錦繡把從冒牌店裏弄來的縫紉機搬了兩台出來,打算讓方嬸兒和張招娣也加入進來,能多做一件是一件吧。
這縫紉機錦繡全都仔細檢查過了,并沒有什麽關于冒牌店的暗号,不用擔心會留下什麽把柄。
一想到自己店裏丢了的那兩台電動縫紉機,錦繡就肉疼得不行。那一台機器的速度,頂這些普通的機器兩三台。
自己把她讓裏的八台縫紉機都搬了,還是解不了心中的氣。
錦繡決定了,隻要對方還敢開店,她就還去那店裏搬東西,搬到對方怕爲止!反正有空間掩護,誰也發現不了是她幹的。
打定了主意,錦繡竟是迫不及待地盼着對方趕緊把店重新開起來。
可惜,對方這一次丢東西丢得太徹底,員工基本全都結了工資跑了,這一時半會兒的,開不了張了。
胡媚兒聽她嫂子傳回來的話,說是員工除了店長和另外兩三個女工留了下來,其他的全跑了。
一想到自己店裏啥都沒剩下的場景,胡媚兒就恨不得直接找張錦繡算賬。
萬海霖讓派出所那邊趕緊追查這件事,可派出所那邊說,線索實在太少,追查難度太大。
胡媚兒知道是誰幹的,卻不敢吭聲。她能怎麽說?說是張錦繡找人把她店給搬空的?
沒憑沒據的,她憑什麽這麽說?總不能說張錦繡是爲了報複她吧?那不是不打自招說自己先帶人偷了張錦繡的店嗎?
所以,這個虧,她隻能悶得頭吃了。
等回了自己的住處,胡媚兒越想越生氣,又聽說張錦繡的店裏生意一如既往的好,根本就沒受到絲毫的影響,更是氣得肝疼。
等萬朗過來找她厮混的時候,胡媚兒就忍不住報怨了一番。
“朗,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再想個辦法收拾一下張錦繡?”
萬朗一手摟住胡媚兒的腰,一手在她的衣服裏胡亂的揉。
“現在不能再去找她麻煩了,她店裏如今晚上留了人守夜不說,她那個朋友也讓派出所的人夜裏巡邏的時候,多注意着春晖街上的動靜。這段時間因爲盜竊案頻發,城裏的公安們們也都要度重視起這些事來,咱們再動手,肯定會招來麻煩的。”
胡媚兒不滿地推開萬朗的手:“那這事兒難道就這麽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