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森二話沒說,答應了下來。
錦繡想了想,又說到:“還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下忙。”
楚森問到:“什麽事?你說。”
“咱們A市電視台是不是有個叫謝東的導演?”
楚森想了想,回答到:“好像是有這麽個人,你怎麽突然問起他來了?”
錦繡笑笑,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姐似乎對拍電影挺有興趣的,我也挺支持她這個想法。但是最好還是弄清楚這事到底是真是假,還有這謝東的人品如何。”
楚森笑到:“這事兒我會讓人幫你查清楚,回頭到告訴你。”
“那就謝啦,回頭請你吃飯。”
“行。”
“對了,我給楚老夫人做的衣服已經做好了,我讓楚磊帶給她吧。”
楚森笑着點頭:“行,我奶奶這幾天沒少念叨你的衣服。好長時候沒見她這麽期待什麽東西了,錦繡,謝謝你了。”
錦繡笑笑:“這點小事,比起你對我的幫助來,真算不上什麽。”
而且讨好了楚老夫人,對她的好處多多。
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才挂了電話。
錦繡從打電話的地方出來時,天空中又飄起了雪花。
因爲站得久了,腳尖冷得發疼,錦繡忍不住跺了跺腳。看來店裏也應該裝一台電話了,不然總這麽跑出來找電話,太麻煩了。
邊走邊想着裝電話的事,迎面跟一個姑娘撞了一下。
錦繡趕緊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
那姑娘擺擺手:“沒事,沒事,我自己也沒注意。”
姑娘說完以後,便離開了。錦繡卻一直盯着那姑娘不放,确切的說,是盯着那姑娘身上的衣服不放。
這姑娘身上的衣服,跟她店裏的衣服相似度極高,除了顔色不一樣之外,和她店裏的一款衣服完全相同。
錦繡眉頭一皺,看來,已經有人開始模仿她店裏的衣服了。而且是原封不動的照搬。
雖然早在服裝店還沒開張之前,她就已經想到過這種事情了,但真的遇到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些不舒服。那都是自己設計出來的東西,被人這麽一聲不吭拿去用,怎麽想都覺得有些不爽。
那姑娘身上的衣服到底是在哪兒買的?
錦繡一邊想,一邊往店裏走。
梁潇見她回來,急忙問到:“事情問得怎麽樣了?”
錦繡回過神來,笑着說到:“楚森答應了,會想辦法把錢追回來。另外那個謝導演的事,他也會找人去打聽清楚的。”
梁潇高興地咧着嘴:“楚森真是太仗義了,拜托他辦事,就從沒推辭過。回頭我一定請他吃頓好的,犒勞犒勞他。”
錦繡笑着搖搖頭,回了工作間,心裏還在想着那衣服的事。
秦美菱拿着設計圖過來:“錦繡,你看這朵花放是領口好,還是放在胸前的位置好?”
錦繡看了設計圖一眼,想了想:“領口吧。”
秦美菱點點頭:“我也覺得放在領口更有味道一些。”
剛轉身要走,又覺得錦繡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回頭看了錦繡一眼:“怎麽了?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錦繡搖搖頭:“不是心事,是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一個姑娘,她身上穿的衣服跟咱們店裏的衣服,除了顔色不同之外,其他哪都一樣。”
秦美菱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模仿咱們的衣服?”
錦繡點點頭。
“知道那姑娘的衣服是在哪兒買的嗎?”
錦繡搖頭:“這個我倒是沒問。”
秦美菱拍拍她的肩膀:“算了,别想了,能被别人模仿,說明咱們的衣服确實受歡迎。這種事,咱們也沒辦法杜絕,隻能這麽捏着鼻子認了。”
錦繡歎了口氣:“不然還能怎麽樣?”
兩人正說着話,一輛汽車停在櫥窗外,錦繡認出來,那是大衛的車。
大衛自從來了A市以後,便沒閑下來過,到底去拍照片,錦繡也沒見過他幾次。
“大家好。”大衛走進店裏,熱情地跟大家打着招呼。
衆人笑着回了一聲,便各自忙自己的事,但她們的耳朵卻一直支着。
錦繡笑着說到:“拍到滿意的照片了嗎?”
大衛笑着點頭:“拍到了,H省很美,這些天我去了不少地方,拍了很多有意思的照片。”
錦繡笑笑:“可惜現在是冬天,能拍的美景不多,如果是春天的話,會更漂亮。”
大衛有些不贊同地說到:“一年四季,每個季節都有它們各自的美麗。隻要用心去發現,冬天也有着不輸春天的美麗。”
錦繡仔細體會了一下大衛的話,覺得他說得十分有道理。
如果把一年四季,比作一個人的一生,那麽春天是天真爛漫的孩童時期,夏天是熱情似火的青年時期,秋天是成熟穩重的中年時期,冬天則是千帆過盡,雪鬓霜鬟的老年時期。每個年齡段,都是它們各自的美和獨特的韻味。
如果又把一年四季比作四個不同的美人,那麽春天則溫柔嫣然,夏天則美豔火辣,秋天風姿綽越,冬天冷豔高貴。
若是在設計衣服,把這些不同類型的美麗都運用進去的話,那麽……
錦繡突然靈感迸發,來不及跟大衛解釋什麽,轉頭從工作台上拿過紙和鉛筆,快速地把腦子裏的那些想法勾勒出來。
秦美菱站在一旁,安靜地看着錦繡快速地畫出一副副她從沒見過的服裝草圖。雖然這些草圖隻是個大概的輪廓,可也不妨礙她看出來,這些衣服會是如何的漂亮。
工作間裏其他人也回頭看着錦繡的動作,知道她這是來了靈感,都安靜下來,盡量不發出聲音打擾到她。
大衛站在工作間的台子外,看着錦繡伏在工作台上,認真專注到忘我的境界。肩上的頭發垂下來,有些遮擋視線。她擡手,把那一縷頭發勾在耳後,手中的筆沒有絲毫的停頓。
黑色如緞帶般的頭發,襯得小巧可愛的耳朵,瑩白如玉。
那眉目間的專注,時而舒展,時而颦起,讓人忍不住随着那細微的動作,觸動心神。
她一定不會知道,這時的她,美得有多麽令人陶醉。
大衛隻覺得自己的心狂跳到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