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到:“你在說什麽呀?我聽不懂。”
梁潇氣得下手更重:“我讓你聽不懂,我讓你聽不懂!你個害人精,差點害死我媽。”
“唉喲,救命呀,打死人了。”
有人看不過去,上前去拉梁潇:“姑娘,不管怎麽說,你也不該打老人,你趕緊起來,不然我們真報警了。”
梁潇一把甩開那人,吼到:“要報警趕緊報,誰敢攔我一下試試,我連他一起打!”
老太太拿手捂着臉,拼命叫着救命,聲音凄慘得不行。
“來,咱們一起把這姑娘拉開,再讓她打下去,這老太太非讓她打壞不可。”
有幾人一商量,一起上前去拉梁潇。
“你們在幹什麽?放開她!”
張招娣好不容易才追了上來,就看到一群人正在動手拉梁潇,而梁潇手裏死死地揪着公交車上的那個老太太。
“你們給我放開她!”張招娣上前去扒那些人的手。
那些人說到:“大姐,你跟這姑娘是一起的吧?這姑娘這麽毆打一個老太太,太過分了。”
梁潇害怕那些人再碰到張招娣,趕緊說到:“媽,你站遠些,你傷才剛好,别讓他們再碰到你了。”
張招娣哪裏肯,雖然她到現在都沒有想起來梁潇是誰,但梁潇對她的好,這些天她都看在眼裏同,記在心裏的。這會兒見她被這麽多人爲難,急得不得了。
那老太太見張招娣根本就沒認出她來,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來,但是立刻來了底氣,大叫到:“你不是說我騙了你媽嗎?那你讓你媽跟我對質呀!”
梁潇氣得用盡全力趴在那老太太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那些人趕緊把梁潇扯開,梁潇死死地咬着那塊肉不松口。等那些人把梁潇拉開的時候,老太太手背上的肉都被咬掉了一塊。
老太太終于得了自由,捧在手在地上打着滾,疼得像殺豬一樣的嚎。
梁潇滿臉的血,惡心得她直皺眉,使勁啐了兩口,罵到:“你把我媽害得差點就死,她現在把什麽都給忘了,連我這個女兒都不認識了,你讓她怎麽對質?!我打死你個害人精!打死你個老騙子!”
梁潇說着,又掙着要過去打那老太太。
那老太太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疼得一臉慘白,但還是堅持說到:“你這小姑娘簡直就是個瘋子,我走路走得好好的,你突然就竄出來,追着我不放。把我打成這樣,還壞我名譽說我騙了你媽五百塊錢。讓你媽跟我對質,你又說你媽把什麽事都給忘了。你這也太會編故事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找我麻煩。”
老太太這番話說得特别有道理,路人都信了。畢竟梁潇說的這些,也太匪夷所思了。
張招娣站在一旁,隻急着讓那些人趕緊放了梁潇。
有人說到:“你女兒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張招娣帶着哭腔說到:“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你怎麽會想不起來呢?你肯定是裝的,你跟你女兒肯定是故意出來找人家麻煩的。”
梁潇急得朝那人罵到:“閉上你的破嘴,不準欺負我媽!”
有人提議到:“老太太,這姑娘這麽打你,要不咱們把她送到派出所去吧?”
那老太太擺了擺手,疼得牙齒打架:“算了,我看這姑娘八成是腦子有問題,送到派出所也沒用。算我倒黴,今天多謝大家仗義出手。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說着,老太太就準備轉身離開。
梁潇急壞了,真讓那老太太從自己眼皮下底下溜走,她肯定會氣死的。
可那些人卻死死地拉着她不放。
梁潇氣急了,朝着那幾個拉着她的人,又踢又咬,那幾人被梁潇這樣子吓得松了手。
一得了自由,梁潇就朝那老太太撲了過去。另外又有人去抓梁潇。
老太太急得不行,可圍觀的人太多,把路都堵死了,隻能往旁邊躲,卻是要被梁潇抓住了,而後面那些撲上來的人,也正好抓住了梁潇。
萬分緊張的時刻,梁潇拼盡全力,一把抓在老太太的頭發上,用力一扯。本來她是想把老太太抓過來的,卻沒料到,這一抓,竟然是把老太太的頭發全都扯掉了。
“啊——”有膽小的人尖叫一聲。
“不對,那老太太的頭發是假的!”
衆人朝那老太太的頭頂忘過去,隻見老太太滿頭的青絲,一絲白發都沒有。而梁潇的手裏,正抓着一頂花白的假發。
那老太太,不,那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那女人發現自己的假發掉了之後,趕緊抱住了頭。
梁潇一把将那假發扔在地上,朝那些拉住她的人吼到:“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個騙子!你們今天若是讓這騙子跑了,我媽被騙的那五百塊錢,就讓你們還!”
那些人一聽,立刻松了手。
梁潇一得了自由,立刻朝那女人撲了過去。
那女人也發了狠,跟梁潇扭打在一起。
梁潇剛才爲了掙脫那些拉她的人,耗了不少體力,此時慢慢占了下風。
那女人一個翻身把梁潇壓在身上,舉手就要朝梁潇打去。
張招娣趕緊沖了過來,一腳将那女人踢翻在地,然後一屁、股坐到女人身上,兩手屈指成爪,直朝那女人臉上抓。
那女人奮起反擊,也伸去去抓張招娣。
梁潇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張招娣的動作吓了一跳。張招娣的傷才剛好,萬一那女人再傷着了她可怎麽辦?
來不及多想,梁潇上前,對着女人一頓亂踢。
女人一個打倆,根本不是對手,沒一會兒,就隻有抱頭求饒的份。
正當梁潇跟張招娣打得起勁兒的時候,有人大喊一聲,“公安來了,快讓讓。”
幾個穿着制服的公安走進了人群裏。
兩名公安上前,将梁潇和張招娣拉開。
梁潇頭發淩亂,臉頰暴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說到:“公安同志,快,這裏有個騙子,你們快把她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