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楚森這關系,她就是想買都沒地方買去。
又買了新熨鬥,打了一張兩米長,一米五寬的桌子用來裁布料,這做衣服的東西就算弄好了。
工作間後面的那面牆上,錦繡讓人焊了幾個大鋼架子,用白漆刷了,再擺上各種花色的布料,足足擺滿了一整面牆。
這便是整個服裝店的設施了。爲了置辦這些東西,錦繡的賣人參靈芝那七千塊錢,幾乎給掏了幹淨。
其中房租,電動縫紉機,還有布料占了最大頭。别的那些東西,倒是沒花多少錢。
一群人都看呆了。
梁潇早就忍不住沖到工作間裏到處摸索起來。
“天,錦繡,這個電動縫紉機是進口的吧?”梁潇對着那兩台縫紉機驚呼到。
錦繡點點頭。
梁潇立刻就霸住了一台:“這一台以後就是我的了,誰也不準跟我搶。”
錦繡笑到:“沒人跟你搶,你抱着它睡都行。”
楊樂樂跟白月對那些專業的東西不感興趣,當然她們也看不懂,隻湊到那大櫥窗面前,拉着那窗簾直往身上比劃。
張招娣看着店裏的這些東西,簡直跟做夢似的。這麽大、這麽漂亮的店子,可是他們家錦繡弄出來的。這要放在一年前,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想啊。
蔡小花摸了摸那些衣架:“這些東西都是在哪兒買到的?以前咋從來沒見過?”
錦繡笑着說到:“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然後再找人做的。”她沒辦法跟人解釋這些東西的來路,隻能說是自己想的了。
馮秀枝歎到:“這小腦袋瓜是咋長的?可真是有主意。我在别的地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架子,這可是頭一份。”
錦繡心說,可不就是頭一份嘛,這都是來自十幾二十年後的創意了。
她還聽了王婷婷的建議,特地爲這些衣架申請了專利,以後等有合适的機會,她就把這個專利給賣出去,能掙不少錢。反正她也不靠賣衣架吃飯,這些衣架在她手裏用處并不大。
楊村長在店裏轉悠了一圈,不由得說到:“錦繡,你這店生意肯定能紅火。光是這店裏的擺設都能吸引不少人。”
錦繡笑笑:“我現在心裏還沒底呢,不過左右攤子已經鋪下了,那就放心大膽的去幹。”
楊村長點點頭:“就是這個理,年輕人就得要有股子拼勁兒。不放手去博一把,誰也不知道到底成不成。”
張招娣心裏有些擔心,這攤子紮這麽大,萬一真虧了可怎麽辦?置辦這些東西肯定沒少花錢。可眼下錦繡正在興頭上,她也不好潑涼水。隻能在心裏求菩薩保佑了。
蔡小花問到:“開張的日子定下了沒?”
錦繡笑着搖頭:“還沒呢,我也不大懂這些,就想着等你們來了,幫我選個好日子。剛好我還有些東西沒準備好,打算趁着開張前這幾天趕出來。”
馮秀枝笑到:“選日子這事兒你叔最拿手,交給他準錯不了。”
錦繡笑着直點頭:“那就拜托楊叔了。”
楊村長笑着說到:“你放心,叔一準兒幫你選個大吉大利的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錦繡又帶着張錦繡和梁小寶去了春晖路上的實驗小學。
這所學校的教學質量在市可是排第一的,所以當初錦繡才想着把梁小寶轉到這裏來。不過學校實力強,學校的門檻自己也要高一些。
她當初跑了好幾趟都沒能把事情給跑下來,本來都準備回學校找戴教授幫忙了,沒想到這事讓楚森知道了,便主動幫她把事情給辦了下來。
說到戴教授錦繡便想笑,那個風趣又執着的老頭還真的一直挂記着她,她來s大以後,戴教授沒少關照她。
梁小寶對新學校喜歡得不得了,實驗小學比起富平縣的小學不知漂亮了多少。
張招娣從學校回來,拉着錦繡一個勁兒的說到:“錦繡呀,大姨這輩子可真是沾了你的光了。要不是因爲你,大姨可能早讓潇潇爸給打死了,潇潇和小寶又哪有這麽好的命見識到這些?
我這些日子都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以前我覺得在富平縣裏的日子就不得了了,哪知道如今還能更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世修來的福氣,能有你這麽個好侄女。大姨真不是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
“大姨,咱們是一家人,說這些幹啥?你們都好了,我這心裏才踏實。以後咱們的日子一定會更好的。”
九月一日,全國各大、中、小學統一開學日。
錦繡跟白月和楊樂樂一起從春晖路坐了早班車往學校去。
白月和楊樂樂興奮得不行,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說個沒完。
到了學校門口下車,剛好撞見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楚磊。
楚磊看到錦繡便擡着手直揮。
錦繡笑着說到:“喲,楚磊,今天你哥怎麽沒來送你上學?”
楚磊不滿地瞪她一眼:“錦繡,我發現你這嘴巴越來越壞了。”
錦繡咯咯直笑。
楚磊看了楊樂樂和白月一眼,嘻皮笑臉的說到:“這兩位漂亮的姑娘應該就是你嘴裏常念叨的楊樂樂和白月了吧?”
錦繡點點頭,指着兩人給楚磊介紹:“這是白月,這是楊樂樂。菜菜,樂樂,這是楚磊。”
楚磊笑着問到:“菜菜?這是小名嗎?白菜菜,白菜,嘿,挺好玩的。”
白月擡眼想要瞪楚磊一眼,卻看到楚磊逆光而站,陽光從他身後照射過來,給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暖黃的邊,映着那俊郎的笑臉,看得讓人挪不開眼。白月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漏了兩拍,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生怕被人發現,趕緊低下了頭。
楚磊本來是随口那麽一說,沒想到那姑娘竟是有些惱了,睜着一雙翦水秋瞳想要瞪他。不知怎麽的又突然愣了一下,然後紅着臉低下了頭。一陣晨風拂來,将她額前的頭發吹起,從他的角度看去,隻看到那兩排扇子一般的睫毛輕輕扇動了兩下,讓他心裏突然就癢癢了起來,那長睫毛似乎扇到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