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顧團長不是那種人,他那麽正派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爲了自己對象做這種違法的事?”
“我倒是聽說,是那狀元把教育局的領導給那個了……嘿嘿,本來狀元隻是想混進大學,誰知道領導竟然把她給弄成狀元了。”
圍在一起八卦的這些軍嫂都是過來,哪會聽不懂那話裏的意思,一個個捂着嘴直笑。
江珊在屋裏聽着屋外那些軍嫂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顧小舞實在沒忍住,沖了出去:“你們這些女人好歹也是軍屬,怎麽趣味如此低俗?竟然背後惡意中傷别人,傳播這些沒有根據的謠言。惡言傷人六月喊這道理你們不知道嗎?”
那些軍嫂都認識顧小舞,沒料到她竟然在屋裏。雖然她們隻是說着解悶,并沒有其他意思,可剛剛她們八卦的對象可是人家的哥哥還有未來嫂子。這被當面撞破了,真是尴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有個膽大些的軍嫂嘟囔一聲:“那些話又不是我們幾個編造的,外面都傳遍了。有能耐就去找别人去呀。”
江珊從屋裏走出來,沉着臉說到:“你們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外面都傳遍了?”
這些軍嫂裏最年長的那個站出來說到:“顧姨,是這樣的,我們去縣裏買東西的時候,聽到好些人在傳,說是顧團長對象高考的事有蹊跷。反正什麽說法都有,主要的幾種說法就是我們剛才說的那些。我們也都是聽來的,閑着沒事說一嘴。那個,對不起啊,以後我們不會再說這個了。”
說完,那軍嫂擺擺手,幾個湊在一起八卦的女人各自離開。
江珊面沉如水,深吸一口氣,然後提起腳往外面走。她要去親自聽聽,外面到底都是怎麽在說這件事?
顧小舞急得不行,趕緊跟着江珊往外走。
錦繡幾人從派出所回去以後,便把大門關了起來。
她們去派出所這一會兒,又有人過來鬧過一次。
白老師回家見家沒人,便猜到蔡小花母女肯定還在錦繡這邊,趕緊騎着自行車趕了過來。
錦繡見着白老師來了,趕緊問到:“幹爸,學校領導怎麽說?”
白老師笑笑:“别擔心,你當初入學的時候,學校領導可是親自考核過的。你的成績領導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校領導都是相信你的。教育局那邊正在派人調查,這個比較麻煩,還要查你的考卷。不過不用擔心,你的成績都是自己考出來的,不怕他們查。”
張招娣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那就好,那就好。”
“天不早了,咱們趕緊做些飯吃吧,今天一天都擔心受怕,折騰得夠嗆。”
正當一大家子準備吃飯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張錦繡,你必須給S省的考生一個交待!”
“打倒作弊考生,還高考一個公道。”
“打倒走後門的不良風氣。”
“咚、咚,咚……”大門被人大力的拍打着,有石頭不停往院子裏砸。
“哐啷——”窗戶上的一塊玻璃被砸碎,玻璃渣撒了一地。
閃電狂躁的沖着門外高聲叫着。
錦繡怕閃電被砸到,趕緊把它叫進了屋裏。
一樓沒辦法待了,大家上了二樓。
站在二樓陽台上,可以看到院子外的路上,聚集了一大群神情激憤的人,把大門堵得嚴嚴實實。這些人裏,大多數都是些年輕的面孔,看樣子估計是高考落榜的學生。
人群裏有人大聲鼓動到:“張錦繡用了卑劣的手段考上大學,她搶了大家上大學的機會,搶了大家出人頭地的機會。大家要爲自己讨個公道呀!”
這話一出,那些人更加激動,從地上撿起石頭,拔起路邊的雜草,不停地往院子裏扔。
有人甚至還準備了大字報,正往院牆上貼。
白老師氣得大罵:“太過分了,這些人眼裏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不行,不能再讓他們這樣鬧下去,不然肯定得把事情鬧得沒辦法收拾,到時候錦繡這事更麻煩。”
說完,白老師轉身就要下樓。
錦繡幾人趕緊攔着。
蔡小花把白老師拉得緊緊的:“不行,不能去。現在那些人被人煽動得正在氣頭上,你這時候去肯定要吃虧的。”
“那也不能就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這麽鬧啊,萬一到時這些人再做出什麽過激的事可怎麽辦?”
錦繡說到:“幹爸,咱們不能着了那暗中使壞的人的道。估計人家就是想這樣刺激咱們,隻要我們沉不住氣出門去解釋,肯定會被那些人打的。對方人多勢衆,咱們根本不是對手。而且那些人敢這麽鬧,就是仗着法不責衆這一點。到時咱們隻能白吃這個虧。”
蔡小花點點頭:“錦繡說得沒錯,咱們不能出去,就在這裏等。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就讓那些人鬧,鬧得越大越好。派出所的人不是不管嗎?到時候這事鬧到收不了場了,自然就有人來管了。”
張招娣看了看外面,擔心地說到:“萬一那些人闖進來了怎麽辦?”
衆人心裏一沉,就怕那些人會受不了煽動闖進來呀。
江珊從縣裏回部隊以後,直接去了部隊辦公室打電話。
顧小舞急得不得了,趕緊滿部隊找顧年華。可是顧年華今天不知道去了哪裏,根本找不到人影。
李順見顧小舞滿部隊跑,就叫住她問到:“小舞,你到處亂跑啥呀?”
“順子哥,你見我哥了嗎?”
李順搖搖頭:“團長帶着人去拉練了,估計還得再晚些才能回來。”
“去哪兒拉練了?我有急事要找他,你趕緊帶我去。”
“這可不行,違反規定。”
顧小舞急得直跺腳:“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管什麽規定不規定,趕緊帶我去,萬一出了事,你就後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