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如今高考那麽難,就連她這個上了那麽多年學的人,都沒有信心能考上,張錦繡一個個大字不識的鄉下丫頭,竟然能考上省狀元,擺明了這裏面有貓膩。
張如雪靠在椅背上,說到:“張錦繡,你從來沒上過學,别說考大學了,就是讓你做小學生的作業,你都做不來吧。你身世那麽差,想要嫁進顧家沒個好看的身份,顧家會讓你進門?而現在唯一能讓你快速擁有一個好名聲的方法就是考大學,而且還要是那種一鳴驚人的方式。
雖然我現在還沒查清楚你們到底是用的什麽方法讓你當上這個省狀元的,但是這中間絕對不幹淨!你要是想要保住你這個省狀元的名頭,那就給我一千塊錢。如果你不肯給錢的話,那我明天就去告你!
别以爲顧家有權有勢就可以瞞天過海,隻要我把這事兒給捅出去,肯定會有人來調查的。到時候你别說上大學了,隻怕還得被抓去坐牢吧,甚至連顧小舞她哥都要受影響。”
梁潇和張招娣都聽傻了。
錦繡都忍不住替張如雪鼓起掌來:“真不錯,聽你這麽一說,似乎真的很有道理呀。連我都開始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讓顧年華去做了什麽手腳。”
張如雪冷笑:“張錦繡,别以爲你裝得若無其事,我就會相信你那高考的事是真的。我也沒那麽多時間跟你繞圈子,一句話,這錢你給還是不給?”
錦繡笑着搖搖頭:“張如雪,你看我長得像冤大頭嗎?”
張如雪站起身,直視着錦繡的眼睛:“這麽說你是不肯給錢了?”
錦繡也直視着她:“不錯,你若是有本事真抓到我在高考成績上做手腳的事,那你就去告吧。你想找誰告都行,我若是皺一下眉頭就算我輸。”
張如雪咬咬牙,看來在張錦繡這裏是要不到錢了。冷哼一聲:“行,那咱們走着瞧!”
說完,張如雪走出大門,打着傘離開。
錦繡看着張如雪的背影,冷笑一聲,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會這麽急着跑來找她要錢。
張招娣想要追上張如雪,卻被梁潇拉住,急得直跺腳,大叫到:“如雪,你可不能胡來呀!”
“錦繡,這可咋辦呀?如雪若真是去告你,肯定會給你招麻煩的。”
錦繡笑着拍拍張招娣的手:“放心吧大姨,我的成績那可都是自己考出來的,她就算告到天邊,我也不怕她。再說了,咱們市這麽多年才出一個省狀元,咱們市這一次也算是在省裏出了回風頭。如果這時候有人跳出來說我這個狀元是假的,你覺得市裏和咱們縣裏的那些領導會怎麽做?他們會容許張如雪破壞這份榮耀?”
張招娣這才松了口氣,皺着眉頭到:“如雪這丫頭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拿這事來問你要錢?她是不是遇到啥難處了?”
梁潇憤憤地呸了一聲:“遇到難處就能随便打壞主意了嗎?再說她能遇到多大的難處?她一小姑娘,張嘴就問錦繡一千塊錢,誰知道是想要做啥壞事?”
錦繡笑笑:“大姨,你就沒發現張如雪有對勁嗎?”
張招娣茫然地搖搖頭,她并沒有看出哪裏不對呀。
“張如雪懷孕了。”
“啥?”張招娣吓了一大跳,“錦繡,你可别亂說,雖然咱們跟張家是有些不愉快,但這種毀人名聲的事咱們可不能做。損陰德呀。”
錦繡笑着搖頭:“我可沒亂說,剛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發現她坐的時候,有意無意地遮着肚子,而且剛才她出門的時候,那走路的姿勢完全就是一個懷孕婦人的姿态,雖然并不是很明顯,但和她以前的走姿大不相同。”
張招娣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剛才張如雪走路的樣子,好像确實有點變化。
“如雪她怎麽會做出這種事?這丫頭咋這以傻?那孩子會是誰的?她以後可咋辦呀?”
梁潇對張如雪沒有半分同情,但是卻挺好奇她怎麽會來找錦繡要錢。
“我估計她是想拿掉那個孩子,她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做什麽。但可以肯定她沒有回鄉下,而且手裏沒錢。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找上門來要錢。”
張招娣歎了口氣,望着屋外的眼神裏,一片擔憂。
梁潇扯了一把張招娣:“媽,我可跟你說,不管張如雪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你都不能去管這件閑事。張家當初那麽對待咱們,這事兒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要是敢私下去找如雪,給她送錢,我就不認你這個媽。”
張招娣讪讪地說到:“那哪兒能呢,咱們跟張家已經沒關系了,這事我不會管的。”
梁潇撇撇嘴:“你知道就好,别腦子一熱,又被張如雪幾句好話給哄騙了去。想想當初我跟小寶都要餓斷氣的樣子,想想張如雪慫恿張老太搶你工作的事。想想當初我躺醫院裏等錢救命時,張老太跟你說的那些話。”
張招娣一巴掌拍在梁潇背上:“沒大沒小,咱們就算真跟張家不來往了,那你外婆也是你外婆。”
梁潇疼得一咧嘴:“誰稀罕,我把她當長輩,她拿我當自己的後人了嗎?”
張招娣一想到王家巧那絕情的樣子,歎了口氣,不再說梁潇,打着傘出去關院門。
部隊家屬院。
顧小舞端着盆熱水放在江珊跟前:“媽,洗腳。”
江珊感動得不行,她的女兒真的長大了。
“小舞,過兩天你把東西收拾收拾,咱們也好回去。對了,你現在還住在那個院子裏嗎?你這丫頭也真是倔,你說那一院子鄉下人有啥好?非得跟她們住一起?鄉下人那麽多壞習慣,你要是跟着有樣學樣,那還得了。”
顧年華忍不住說到:“媽,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錦繡她們一家雖然是鄉下人,但是人真的很好,也沒有你說的那些什麽壞習慣。小舞住在那裏,沒少受人照顧。”